“但我在他身上,看見了哥哥你兒時的感覺。”
“一樣的野心,一樣的冷血,一樣的厚待下屬,一樣的膽大,一樣的無懼。”
“如果這個男人不死,提前結個善緣,或許以後會幫到大阜王朝。”
“他臨行前,我送了他一艘飛舟和點靈石,沒敢給太多,怕被人注意到這裡的不尋常。”
“這樣的人,要想起家,一路上的危難肯定是少不了的。”
“讓陳老二跟著他一起去見見風雨,也是不錯的。”
“而且我在陳老二身上留了個引子,一旦遭受致命危機,便會自動解除記憶和修為,現在看來,一切正常,說明陳道待他還算不錯。”
“這樣。”
大阜王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隨意的點了點頭,又眉頭皺起:“我設封天困地大陣,自閉修為的時候,察覺到海日島上,還有一個閉關修行的高人。”
“但當時已經無法停下了,囑咐你去找到這個高人,並說明情況,以免結仇。”
“那個人你找到了嗎?”
“畢竟大阜王朝,現在不可多立敵了。”
這可不是一般的仇。
好好的在島上潛心修行,一睜眼發現自己被封印在島上萬年,這已經是血仇了,不報誓不為人的。
想象一下。
你在某個茅廁上廁所,然後突然有個人擠進來要和你一起上,一起上就一起上吧,這個人進來之前還將門從外麵反鎖了。
並且說,一萬年內是肯定打不開了。
這不拚命...才奇了怪了。
“嗯。”
陳王舔了下嘴角,麵色有些古怪的開口道:“也是在哥哥你記憶恢複之前剛找到的。”
“那個原本在海日島潛心修行,卻被哥哥你無意用封天困地陣,封禁了近萬年的的高人...就在陳道身旁,叫做牛莽。”
“說來也是巧了。”
“哥哥你當時用,八品陣法偷天換日將一眾軍隊和哥哥你的記憶全部封印,並自廢修為的時候。”
“那個牛莽,就在哥哥你們腳下的洞府裡,閉關。”
“然後...在陣法的影響下,牛莽和你們一起記憶被封印,和自廢修為了。”
“之後...就以一介凡人之身,一直渾渾噩噩的遊蕩在海日島上的各個城池中。”
“然後...最近幾年遇到了陳道。”
“現在已經隨著陳道,一起離開海日島了。”
“記憶還沒恢複。”
“但...修為已經恢複不了了。”
“自廢修為途中,一旦重新踏上了修行之路,就隻能重新開始修行了,和恢複修為基本上無緣了。”
“...這。”
大阜王不免有些牙疼的吸了口涼氣:“那個...等牛莽重新恢複了記憶,並再次修行到極高的地步,應該不會再記恨我們吧?”
“難說。”
陳王一本正經的拄著下巴開口道:“反正如果是我,在某個小島隱居修行的時候,突然被人廢了修為,還封了記憶,渾噩度過萬年。”
“等我蘇醒的第一時間,就是拚了命,也要將這個勢力咬下一口肉來。”
“這是比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更加強烈的仇恨。”
“這不能怪我吧。”
大阜王硬著頭皮辯解道:“要不是他自己將所有氣息屏蔽了,跑到地底下去修行,我怎麼可能將他也封印進來。”
“再說了,修行這麼高的人,卻偏偏要跑到這麼一個靈氣貧瘠的小島修行,這說明他命中該有這麼一劫,怎麼能怪我。”
“說的好,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以後哥哥你就這樣和他講,說不定能說服他。”
在八品大陣,偷天換日的大陣影響下,自封記憶,自廢修為的同時,擁有近乎無限的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