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希望,自己死的能像個男人一點,帥一點。
男人或許會死,但男人永遠是男人。
“你誰啊?”
圍觀的一眾飛龍宗弟子,下意識的望向這兩個從人群後方穿過來,渾身黑衣站在廣場上的人,紛紛有些茫然道:“這是飛龍宗弟子嗎?”
“明顯不是啊,今日守山門的是誰?就這樣讓人跑上飛龍宗了?這算瀆職了吧,不得上去一起挨鞭子?”
“今日守山門的是我,但是宗主讓我上來觀看的啊,不是宗主說今日要飛龍宗所有弟子都前來,目睹鞭刑,以正宗威嗎?”
而就在劉江河和陳道,穿過人群站在廣場中央的時候。
牛莽聽見耳旁的嘈雜聲,微微一愣,難以置信的偏頭望去,望向那兩個渾身被黑袍籠罩著的黑衣人,眼中淚花差點就要迸出眼眶,咬著嘴唇滿臉笑意小聲道。
“喏,地下的閻王或許上不來,但地麵上的活閻王來咯。”
“哈哈哈哈哈!”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在看見道爺出現的一瞬間,他瞬間安心了,雖然他也不知道道爺會如何抵擋飛龍宗。
但看見道爺,他心就安了。
隻是剛才的劇痛都沒讓他哼一聲,但道爺的出現突然讓他感覺有點想哭。
就像是一個在外拚搏的孩子無論遇到多大的困境,都能咬牙挺過,這是一個男人該有的素質,但當自己的落魄樣子被家人看到時,就總是有點控製不住眼眶的淚花。
‘道爺,你來了。’
牛莽咬緊牙關,盯著道爺的身影,內心默念著。
他此刻真的很想高吼一聲道爺的名字,但當看見道爺一身黑袍打扮,並且沒有拄著木傘時,他便知道今日道爺不打算暴露身份。
而陶飛在看見陳道出現的第一時間,便第一時間認出道爺的聲音,麵色激動的同時在內心低吼道:“道爺,你來了!”
“真是什麼宵小都敢上飛龍宗了。”
季如月麵色冰冷的盯著這兩黑衣人,一揮手,陰沉道:“裝神弄鬼,來人,殺了!”
以他的修為,自然可以看出,這兩人不過都是二竅煉體境的修為。
連開口詢問的想法都沒有。
這種嘍囉,殺了就殺了。
“也罷。”
陳道突然輕歎了口氣,將套在頭上的帽子取了下來,露出自己的真實麵龐,又從懷裡掏出木傘,雙手拄著木傘望向站在不遠處的季如月輕聲道。
“我將牛莽交給你,不是讓你辱他打他的。”
“你這樣做,我很不高興。”
他本來是抱著隱藏身形的念頭,畢竟他陳道是假死過的,身份暴露了荷花商會那邊可能會受到一定波及。
但看見牛莽那樣子。
他就知道,牛莽現在需要的不是一個隱藏姓名的人,為他出頭。
而是希望,道爺為他出頭。
這兩者看似一樣,但卻天壤之彆。
為此,哪怕在彆處有一些小的差錯也都不重要,更何況隻要在場人都死了,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身份暴露危險了。
“陳道?”
季如月盯著陳道那麵龐愣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衣袍猛地鼓脹起來,靈氣頓時散開,麵冷如冰霜的盯著人群中的陶飛,一字一句道。
“陶飛,你給我一個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