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一道刺耳的皮肉被劃破的聲音傳來。
滾燙的鮮血灑在飛魚宗男子的頭頂上。
而他也在這一瞬間聽見了身後男子嘴裡強忍劇痛的悶哼聲,忍不住勝券在握的收回白扇,準備給跳在自己後背上,用裸絞掛在自己身後的莽漢,再次一扇。
...
而男子的這一擊,幾乎將牛莽的右拳連根剁下。
那白扇,實在過於鋒利。
如果不是有拳套護住右手,此時右手應該早已粉碎,但哪怕如此,那件法器拳套也已經被劃開,失去靈性,不能再使用。
而牛莽右拳被從手腕處幾乎全部切開。
不停灑落的滾燙鮮血中,露出一根極其慘白的臂骨,此時這根臂骨前段正掛著一縷縷血肉。
剛才這男子的那一擊,斜的砍到了他的臂骨上,將他臂骨甚至都砍掉了一片骨渣。
而牛莽強忍著疼痛,神情猙獰的盯著那幾乎被砍斷的右拳,以及那被削尖的臂骨,獰笑了一下,聲音發顫的高吼道:“謝了!”
下一秒——
牛莽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雙腳緊緊架在男子的腰間讓自己不被甩下去,而與此同時高舉起那被削尖的臂骨,怒吼了一聲。
像平日清晨練拳那樣,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朝眼前男人的後頸處猛地刺去。
“刺!”
“哈哈哈哈哈哈!!!”
牛莽發出一陣興奮至極的大笑聲,用儘全身力量,用力將臂骨再次向男子的後頸刺進去,希望可以刺的更深一點。
並與此同時,不停的攪動著臂骨,將傷口變大。
並且嘴裡也沒停下。
在男子後頸被刺,發出慘痛叫聲的一瞬間,他便緊緊的貼在男子後背,毫無形象如同一隻村頭的野狗一般,張開大嘴用力撕咬著男人的耳朵。
他必須要用一條胳膊摟住男子的脖子,來讓自己不被甩下去,不然他真想用手去摳男子的眼珠子。
然而,男子並沒有第一時間斷氣。
臨死之前的恐懼和不甘,讓男人歇斯底裡的胡亂揮舞著白扇,朝背上的牛莽砸去。
然而牛莽就像是一頭纏住獵物的蟒蛇一般,無論男子如何掙紮,又或是如何劈砍,牛莽就是緊緊貼在身上不被甩下去。
很快。
男子最後一口氣也被耗儘,眼中充斥著濃鬱不甘以及悔恨,整個人重重砸在地上,倒在地上之前時他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麵,就是單手拄著木傘朝他走來的陳道。
直到死,他那些同門子弟也沒一人來救他。
而直到他此刻看見陳道木傘上的血跡,內心閃過一絲了然,慘笑了一下,呼吸猛地驟停,就那樣眼睛睜大趴在地上望著一側已經枯萎的雜草。
就此死去。
...
“呼哈。”
牛莽搖晃著身形緩緩從男子屍體上掙紮的,他的嘴被男子用白扇砍了一刀,此時像是被踹壞的鼓風機一樣,吐字不清的咧嘴笑道。
“一竅通體境咋了?”
“瞧不起一竅通體境?”
“道爺都說了,隻要是人,就都會死。”
“對不,道爺?”
他眼中閃過一絲暢快淋漓的爽快感,抬頭望向麵前走來的道爺:“道爺,咱們兩這也算給大周國揚名了吧?”
“哈哈哈哈。”
“大周國中從石城走出來的兩個男人,以兩人之力擊斃了蓮湖仙國的二三十個天才。”
“這也算一戰揚名了吧?”
而陳道沒有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