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陳道幾人便趕到東邊城門腳下的當鋪裡,這是他們的城內據點。
“少爺。”
“少爺,這...”
陳道幾人剛進屋,一眾拎著大刀的男人便圍了上來,正準備動手,卻突然看見牛莽手裡拎著一個渾身鮮血的男人,不由愣在原地,有些茫然。
“這是...?”
“這就是那個修行之人。”
牛莽將手中的男人拎在一旁地上,甩了甩略微酸痛的右手,語氣中帶著難以言明的一絲複雜。
“呼。”
陳道輕呼了一口氣後,不敢耽誤的繼續吩咐道:“讓幾個兄弟去外麵放風,時間緊迫,不確定後麵有沒有尾巴。”
“將這個人帶進地下密室,修行之人手段多,給他關節處全都插上鋼針,以免出現什麼岔子。”
“多派幾個兄弟守著。”
“我去洗漱一番,然後等我親自審問。”
“是。”
一眾男人嚴肅沉聲應道,但神情還是有點茫然。
定好的計劃不是,少爺他們將人引來,然後他們在這裡伏擊嗎?
怎麼少爺他們直接就拎著這個半死不活的所謂修行之人回來了。
和計劃好像有些出入。
這修行之人,這麼弱嗎?
但此刻也沒顧得上考慮這麼多,一堆人神情謹慎的拎著刀將這個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吳長老圍了上去。
雖然所有人都可以看出,這人明顯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一副馬上快嗝屁的樣子。
但沒有一個人敢放鬆。
畢竟是修行之人,誰也不知道這個奄奄一息的男人會不會下一秒就突然暴起。
...
很快。
陳道簡單洗漱了一番,將自己身上的血跡都洗乾淨後,才對著銅鏡滿意的收拾了下自己,壓下心中激動的神情,整理了下衣服,推開房門大步朝地下室走去。
這是他的一個習慣了。
在迎接一個他期待已久的事情時,他往往會焚香沐浴一番,以最好的姿態來麵對這件期待已久的事情。
而今天這個修行者,便是他期待已久的事情。
徑直朝密室。
“少爺。”
“少爺。”
一眾男人見陳道走下來,將刀架在被綁起來的吳長老脖子上不敢移開,隻是望向陳道微微低頭示以尊敬。
“嗯。”
陳道隨意的點了下頭,拎起門口的一把椅子,徑直走向被綁在柱子上的吳長老麵前,將椅子放在地上,坐下後,盯著麵前的吳長老突然笑了起來。
望向一旁男人,揮了揮手。
很快,一個男人便雙手持著一把木傘大步走了過來。
他接過這柄木傘,雙手拄著木傘,坐在椅子上,望向麵前這個渾身血跡的吳長老輕笑道:“嚴格來說,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麵了。”
“但這次見麵是最愉快的,不是嗎?”
眼前這個吳長老身上各處關節都紮了一根鋼針,足足有二三十根,血跡從皮膚表麵順著鋼針滲透出來。
這種情況下,彆說突然暴起了。
就算抬一下關節,也會感受到難以忍受的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