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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後。
牛莽盤膝坐在院子裡，抬起頭望向周圍的景象，眼中閃過一絲茫然。
這雪都下了一個月了，怎麼還在繼續下。
不過，他此時沒有心思管這些，而是在潛心運轉渾身靈氣，準備衝關。
他距離五竅擇道境隻有一步之遙了。
隻差一步，就有機會選擇自己以後修什麼道了。
希望不要出現一些亂七八糟的道才好。
抱著這份信念，在最後一次運轉渾身靈氣時，突然一道幾近震耳欲聾但隻有牛莽一人聽見的嘭聲，在牛莽體內頓時響起。
體內靈氣迅速化作白霧散出體外，和頭頂飛雪相撞在一起。
而牛莽腦海裡也是適時浮出了三條道。
第一條道：戰道。
擁有幾乎最強戰力，但必須要含怒出劍，不是隱忍之輩所修之道。
心有怒氣，麵對強敵，哪怕不敵，也要毅然出劍。
否則心境便會留下汙點。
牛莽盯著自己蹦出來的第一條道，輕挑了下眉頭，有些心動。
戰道，一個平平無常，又不怎麼無常的道。
主要修為晉升方式靠靈石，以及戰鬥經驗和對應境界的領悟。
但...根據曾經白衣劍聖的指點，這個道好像還要修心性。
因為戰道有個嚴重弊端就是，如果心有怒氣而不出劍，便會留下心魔，積累到一定程度，便輕則修為倒退，重則走火入魔。
但人生在世，行走江湖，怎麼可能遇不見修為遠高於自己的人。
所以為了解決這個弊端，修戰道的人往往需要修心性。
既然心有怒氣而不出劍，會留下心魔，那就不要自己有怒氣便可了。
故而...按理來說，修戰道的人應該個個脾氣火爆，動不動就要殺人全家那種，但實際上，修戰道的人平時上卻跟個文弱書生一樣。
基本上不怎麼動怒，看起來心性和教養都是極為好。
但一旦動怒...那基本上就沒有切磋點到為止這個概念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劍不染血絕不歸鞘。
牛莽猶豫了一下，還是沒選擇這個道。
自己的性格自己最清楚。
以他的心性，修了個戰道後，估計每天不是在生死決鬥，就是在去生死決鬥的路上。
隨後他又望向第二條道。
第二條道：草木之道。
融於天地之間，和天地草木融為一體，借彼天地精華，增己渡世修為。
“...”
牛莽略微無語的盯著眼前這個道，一時間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擇道境中，會出現草木之道這條道，他對草木之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好嗎？
一時間，難免有些內心忐忑。
要知道，五竅擇道境的三條道，是不會改變的，而且以後也沒有再重選的機會。
也就是說，如果五竅擇道境出來的三條道，都不適合他，他也不是很喜歡，那也沒什麼辦法，隻能硬著頭皮選一條還可以的道了。
也就是在矮子裡麵選將軍。
有很多天賦異稟的天才，便是在五竅擇道境，隕落。
不是人死了，而是一個天才隕落了。
原因很簡單，沒選到合適自己的天賦，無法發揮自己的天賦。
惋惜，但也沒啥辦法。
時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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