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麵色略微僵硬的沉默了一會兒後:“吳叔。”
...
太陽剛剛升起。
將天邊染的分外好看,雨後的太陽總是格外好看,暴雨雖然致命,但隻要闖出來便可以看到絕美至極的風景。
而陳道,陳平德,吳執事三人,此時正盤膝坐在一旁官道上,中間圍著一團篝火,上麵還有一些正在翻烤的牛肉。
至於其他猛虎幫和道幫,因為沒有那麼多馬匹,隻能用步行的速度沿著官道走,此時還沒追上來。
隻見吳執事擼起袖子,一點都不在意修行之人的風度,大口撕咬了一口手中牛肉,又朝嘴裡扔了一顆蒜,還沒咀嚼幾口,便又端起酒壺大口吞咽了起來。
半瓶酒都下肚後,吳執事才神情滿意的將嘴裡的肉咽下去,抬起胳膊抹去嘴角油漬後,神情滿意的長籲了一聲。
“豁,暢快!”
“好久沒有怎麼暢快過來,真是暢快哈。”
而此時陳道已經和這位吳執事聊過幾句,得知這個吳執事暫時還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此時也暫時放下心來,隻能說幸好眼前這人沒有認出他騎得的那匹馬是靈泉宗的。
有一搭沒一搭的捏起一粒花生粒丟進嘴裡,試探性道。
“吳叔叔,你乃靈泉宗的執事,又是修為高深的修行之人,這凡間的牛肉和酒怎麼還讓你這麼,這麼...”
“你這孩子。”
吳執事捏起一把花生粒丟進嘴裡,滿臉無奈的搖頭道:“不得不說你們對修行之人有誤解,就算是修行之人,也得吃飯啊。”
“和你們一樣,得吃這些牛肉,得喝這些酒。”
“難不成修行之人吃的牛肉還能更高貴不成?”
“或許那些修行到巔峰的人,或許確實會有一些更高貴的牛肉,但我嘛...平時日用飲食和凡人沒有什麼不同。”
“其實在我看來,哪有什麼凡人修行之人之分,無非就有的人運氣好那麼一點,僥幸踏上了修行之道而已。”
“不過不得不說——”
吳執事停頓了一下,砸吧著嘴,抬頭望向陳平德笑著道:“你這花生粒真不錯,每一粒上麵裹著的鹽粒剛剛好,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花生粒了,等會兒給我帶走的點哈。”
“嘿。”
陳平德一聽這話便要起身,朝車廂走去:“吳兄你這是什麼話,你送了一顆肉骨丹給我們,這是天大的恩情,彆說這些花生粒了,你要是想要,我全車家當給你都行哈。”
“這是什麼話。”吳執事眉頭微微皺起佯怒道:“我好歹也是個靈泉宗執事,還能差了你們這些家當不成。”
“相識一場便是緣,少說這些掃興話。”
而陳道盤膝坐在地上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才繼續開口道:“那個...吳叔叔,肉骨丹應該價值不菲吧,你用來救了我六叔一命,這對我們父子二人來說是大恩。”
“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出來。”
“我們父子二人一定會儘力去滿足。”
“唉。”聞言吳執事輕歎了一口,麵色微微不滿的起身輕拍了拍衣袖:“你們這就掃興了不是。”
“本來日初碰見幾個對上味的人,能坐在一起坐侃江湖,吃著牛肉喝著美酒乃是一大暢快之事。”
“但你父子二人,一直提起這事,難不成你們覺得我們吳某人之所以會插手此事,還能對你們有什麼企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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