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在沈聽肆身邊侍奉的全都是公公和侍衛,凡是沈聽肆出現的地方,宮女們都要自覺地退避三舍。
這一毛病沈聽肆打小就有,隻不過隨著年齡增長症狀越來越明顯了。
由於厭惡女子,沈聽肆上位五年後宮依舊空無一人,連妃嬪都沒有,就更彆提子嗣了。
不管是太醫還是夙神醫都對沈聽肆身上的厭女症束手無措,但偏偏此事又逼迫不得,太後雖然嘴上不說,但此事一直是她心中一大心病。
既然求醫不行,太後隻好將希望寄托於神佛身上,這些年一直吃齋念佛,祈禱沈聽肆身上的怪病能早日恢複。
但這麼多年過去沈聽肆厭惡女子的症狀都沒有絲毫好轉,漸漸地太後對此事已經不抱太大希望了,想著等時機成熟後再跟沈聽肆商議商議從旁係過繼一個孩子當做儲君來栽培。
可就在這時沈聽肆卻傳來信件,說自己找到了心儀的女子,這讓太後如何不興奮?如何不動容?
太後將濕潤的眼眶擦乾,繼續看向手中沒看完的信件。
自打確定自己的心意那刻沈聽肆便寫下了這封信,信上他將自己對薑梨的心意以及她的身份都交代的清清楚楚,沒有絲毫隱瞞。
在得知薑梨原先是周清遠的妻子後太後愣了下,但也僅僅是一下便恢複如初。
太後麵色依舊慈祥,並未因為薑梨的身份而發生任何變化。
隻要阿肆跟那姑娘兩情相悅,她呀,沒有任何意見。
太後將手中信件看完後雙手拿著信件放到了胸口,一臉感激道:“多謝菩薩佛祖開恩,多謝菩薩佛祖開恩!”
“桂嬤嬤,快去祠堂為佛祖跟菩薩上三炷還願香!”
“誒!老奴這就去!”
桂嬤嬤笑著應下,正要轉身前往祠堂,太後突然叫住了她。
“罷了罷了,哀家親自去!”
太後說著便從座位上起了身,宮人見狀連忙上前攙扶:“太後娘娘您慢點。”
“還願這種事情啊,得哀家親自來。”
太後笑嗬嗬的從座位上起身,那封信始終被她緊緊捏在手裡。
桂嬤嬤退到她身側攙住了她的胳膊,跟著笑道:“如今陛下有了心儀的姑娘,太後娘娘總算是了卻了一樁心願!”
“是啊,這件事在哀家心中壓了這麼多年,如今總算是能放下了。”
太後娘娘慈眉善目的感慨一聲,不知想起什麼她突然在原地頓了下來,一臉焦急的捏緊了手中的佛珠。
“肆兒也真是的,隻說心儀人家,竟然連人家姑娘的名字都沒給哀家說,等他們回來後哀家連那姑娘的名字都叫不出口,多失禮數?”
太後越想越糾結此事,恨不得現在就為沈聽肆傳信回去問問他那姑娘的姓名。
桂嬤嬤寬慰道:“太後娘娘您就放心吧,那位姑娘是不會跟您糾結此事的,既然陛下信中沒提,那等他們來了娘娘親口問不就得了?”
見太後還有些猶豫,桂嬤嬤又道:“況且信件今日傳到了娘娘手中,沒準這個時候陛下已經跟那位姑娘在趕回來的路上了呢,況且從江南到皇城隻需月餘便能抵達,不急於這一時。”
聽了桂嬤嬤的話後太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是,瞧瞧哀家這腦子,年紀大了腦子也糊塗咯!”
“對了,哀家和那姑娘頭一次見麵,得好好為她準備些見麵禮才是,依嬤嬤之見哀家該準備些什麼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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