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景色盎然,微風徐徐破窗而入,撩起禦書房內的薄帳輕紗。
是以薑梨表麵上雖然是皇後所出,乃大燕皇室唯一的嫡子,但這些年皇後卻從未將她當做未來儲君來栽培,反而是遮掩鋒芒,想著等他日新帝登基,薑梨封王後便可以遠離皇室紛爭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麵對朝臣百官如此詆毀,其他皇子怕是早就受不住了,更何況一直活在莊皇後羽翼下不諳世事的小皇帝。
楚淮之的話讓薑梨瞬間語噎,她杏眸轉動又將身子往前傾了傾。
既然先帝傳位,新帝登基,日後這些話不必再提,收起爾等那些上不太台麵的心思,若是這些閒言碎語再呈到陛下麵前,休怪本王不留情麵。
最勾人的莫過於嘴角那抹清淺的笑,好似那撒嬌的貓兒,讓人心底軟的一塌糊塗。
大臣們可以不將軟弱無能的小皇帝放在眼裡,但卻不敢不遵楚淮之的話。
薑梨情急之下彎腰將雙手撐在了書案上,一下拉近了和楚淮之的距離。
莊皇後逝世前最大的心願就是薑梨能好好活著,若她知道自己的女兒會登上大寶,就算是提著最後一口氣她也要來到先帝麵前懇求他收回旨意。
世人皆知攝政王向來言出必行,既然答應一年後小皇帝無法勝任帝位便退位讓賢,就定然不會食言,於是便和他定下了一年之約。
昨晚批閱了那麼多詆毀小皇帝,說她德不配位的奏折後,楚淮之總算知道她為何會深夜一個人離開養心殿了。
但楚淮之卻不是人,他是人人談之生畏的煞神。
“既然陛下一心為朝堂政務,為黎民百姓,先將折子處理一下,至於選妃事宜,稍後再議。”
薑梨看了眼擺在自己身前高高一摞奏折,又抬頭看了看前邊正在看書的楚淮之,最後認命的拿起奏折看了起來。
莊皇後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這皇位會落到薑梨身上,隱瞞她女兒身的秘密是因為當年那老道妖言惑眾,單純想要保住她們娘倆的性命。
“那皇叔能不能先將此事為朕推掉?等時機成熟後再議?”
楚淮之哼笑一聲:“陛下能這麼想倒是大燕百姓之福。”
不光幾位皇子多年謀劃失敗,就連莊皇後多年計劃也落空了。
“為何?”
薑梨相貌肖母,而莊皇後當年可謂是名動皇城的第一絕色。
薑梨振振有詞,目光堅定的看著楚淮之,大有一副不做出一番建樹便不納妃的架勢。
這些年薑梨在眾人眼中的印象便是嬌弱,怯懦,草包,沒有半點皇室嫡長子該有的架子。
這是楚淮之的原話。
“多謝皇叔!”
在莊皇後的遮掩下,在眾人看來薑梨單純就是投了個好胎從皇後肚子裡鑽了出來,頭頂皇嫡子的身份,占著茅坑不拉屎。
薑梨將手中的折子舉到身前,似是很敬重這位皇叔。
“皇叔請過目。”
楚淮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垂眸看向她手中的折子,在看到折子上的字跡後向來處驚不變的臉上露出一抹龜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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