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定金主:爹地快來娶媽咪!
長歡抱著丟丟,雙眸瞪得老大了,她倒吸一口涼氣,近距離地看著江少勳的眼眸,還有他濃密的眉毛,奇異的感覺從心底裡升了起來。
他們都已經離婚了,他還和宋綿綿睡過一夜了,他用吻過宋綿綿的嘴來吻她,長歡用力咬上他的唇,卻惹來了他更加狂野的吸吮,她渾身氣到顫抖,抬起手,隻聽見“啪”的一聲巨響在車內響起。
江少勳捂著自己的臉頰,陰鷙地看著長歡,長歡捂著自己的臉頰往後縮了縮,懼怕地看著江少勳,生怕他會忽然伸手將她掐死。
許久許久,江少勳才鬆開按著丟丟的小腦袋,丟丟撫摸著自己的腦袋,憤憤不平地看著江少勳,江少勳無視丟丟的眼神,給長歡遞了一份協議過去。
長歡在看見他遞過來的協議的時候,內心掀起了巨浪,她想起他曾經遞過來的離婚協議,這協議也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她抱著丟丟,許久都沒有伸手去接過他手中的協議。
直到江少勳的手在空中停留了許久,他扭頭看了一眼長歡,目光森然,唇角還有剛才被她咬破的傷口,現在長歡才發現,他臉上還有一些被指甲撓過的痕跡。
她低垂雙眸,那些被指甲撓過的痕跡,是宋綿綿撓的麼?
“看。”
他冷冷地說了一個字,長歡蹙眉,不情願地將他手中遞過來的協議接過,丟丟趴在她的懷裡,扭頭看著協議上麵的字,可丟丟還沒看多少個字,一雙寬厚的手就將丟丟的雙眼蒙住。
丟丟看不見字,倒也沒有掙紮,也許這是爹地和媽咪的小秘密。
長歡看著江少勳給自己遞過來的協議,這協議,回歸了他們還沒結婚時候的狀態,如果她想看丟丟的話,就必須從妻子淪落為他的情人。
也就是說,想看丟丟,就隻能給他包養。
長歡整顆心都沉入了海底,連一點陽光都透不進來,她撕碎了江少勳遞過來的協議,撕了個粉碎,怒瞪江少勳,一字一頓“江先生,你不要想得太完美了。”
以前她沒有堅強的後盾,她鬥不過江少勳,可現在,她身後還有沈家,她為什麼要讓步?
丟丟隻能是她的,讓她委身做他的情人,每天看著他和宋綿綿光明正大地秀恩愛,那種滋味,她會覺得生不如死,丟丟是不會讓給他,就連她也絕對不會去做他的情人。
江少勳輕輕拂過薄唇上的血跡,卻扯出了更多的鮮紅色的血液出來,將他的唇角染得更加妖孽,喊他四哥的聲音多好聽,非得這麼陌生的喊他江先生。
“長歡,你知道不聽話的下場。”
長歡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可她的手心卻漸漸地冰冷了起來,她伸手想要將丟丟抱得更緊,可江少勳長手一伸,將丟丟從長歡的懷裡拉開,帶到了自己的懷裡。
江少勳速度很快地抱著丟丟下了車,隻給了長歡一個冷淡的眼神“要麼簽字,要麼不見丟丟。”
江少勳留下這句話後,抱著丟丟就回到了自己的車上,他將丟丟扔進了後座上,自己坐在駕駛座上,也不管司機還被丟在了路邊,將車駛離。
長歡根本就追不上江少勳,她站在空蕩蕩的馬路上,寒風蕭瑟地吹過,她看著手心上被撕碎的協議,像是被撕碎的心,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江少勳從後視鏡上看見長歡蹲在地上哭,內心尖銳地疼痛,就連丟丟也不顧他在開車,對他拳打腳踢,拉扯他的頭發,撕扯的疼痛比不過內心的疼痛,他也任由丟丟去發泄。
全程宋綿綿都坐在後座上,卻好像變成了一團空氣,一直被江少勳給忽視,她嘴唇囁嚅著,可看江少勳這陰沉的麵孔,她隻能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想抱丟丟,讓丟丟不要鬨,可丟丟卻一腳就踹了過來。
宋綿綿發出一聲痛呼,可江少勳好像什麼也沒有聽見一樣,宋綿綿兩手交叉放在胸前,冷著一張麵孔,不再理會江少勳和丟丟。
長歡在路上哭了很久,還是被留下來的司機扶著渾渾噩噩的她上了車。
司機問道“少夫人,現在你要去哪裡?”
長歡不語,眼眶被淚水模糊到看不清前方,她擦了擦自己刺痛的眼睛,好久好久,才說道“彆叫我少夫人。”
“不,少爺還是讓我們喊你少夫人,而且少爺也是有苦衷的,希望你能理解。”
長歡將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好像這樣就可以減輕一點疼痛,都簽了離婚協議書了,隻留有一個稱呼又什麼用,還苦衷,如果真的有苦衷,為何不來告訴她?
夫妻本就應該同甘共苦,他卻什麼事情也沒有跟她商量,最不能忍的,是他讓她簽下了離婚協議。
“送我去葉臻臻那。”
現在的她不能回去,回去一定會被沈家人問為什麼她又哭了,是不是又受了委屈,現在的她不想去給彆人解釋什麼,司機在開車前,給江少勳彙報了一下長歡的行蹤。
江少勳看見司機的彙報,一直緊繃著的神情也溫和了不少,司機還算懂得事理,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長歡現在不能和他好好談一談,估計有朋友的勸導,她會自己想通一些事。
司機將長歡送到葉臻臻的公寓樓下,長歡將車鑰匙收了回去,讓司機自己一個人想辦法回去,然後緩步往葉臻臻的家中走去。
她按了按門鈴,過了不久,門被打開,葉臻臻同樣眼眶微紅地從自己家裡走了出來,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著,長歡發現了葉臻臻眼眶上的紅腫,葉臻臻也看見了長歡眼眶上的紅腫。
“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