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無情就要釋放暗器了,躲在暗中的追命和冷血趕忙走了出來。
不然以無情念力的詭異,他們應付起來也會手忙腳亂。
這倒是還罷,要是鬨出動靜被金不聞聽到了,那就遭了。
無情放下了飛刀,看著追命和冷血,奇怪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我們調查過後,發現了這個混天猴金不聞就應該是假幣的源頭,所以特地跟蹤他,準備找到鑄幣工廠的,你們怎麼也找來了?”追命說道。
“我們在跟蹤六扇門的女捕頭姬瑤花,方才看見了剛剛她和金不聞有所接觸。”無情說道“我猜測,姬瑤花是安世耿安插在六扇門的臥底。”
“不可能的!”冷血麵色一變,說道“姬姑娘她怎麼可能是安世耿的人?”
“你以為我在說謊騙你嗎?”無情不高興的說道。
“可是姬姑娘她……我可是親眼看見她被安世耿折辱……”冷血語無倫次的說道。
冷血應該是由於被狼養大的原因,長期缺愛,因此對身邊之人的每一份關心,都感覺到彌足珍貴。
姬瑤花對他很好,向他表白,給他做衣服,所以冷血自然不想承認姬瑤花其實是一個壞人。
“你所看見的,不一定是正確的,或許隻是彆人想讓你看見的。”無情冷冷道。
眼見冷血還要反駁,墨非幽幽的說道“你們再吵下去,那個金不聞就不見了……”
“不過我還是要說上一句,我和無情的確親眼看見姬瑤花給金不聞了一封書信,然後兩人就從四通八達的小巷中,分開離開了。”
冷血無法反駁,隻有跟著墨非、無情、追命,一起去跟蹤金不聞。
從他難看的麵色來看,他內心深處其實已經相信了墨非和無情所說的話,姬瑤花就是安世耿的臥底,但是從情感上來說,他不願意相信。
墨非他們跟蹤金不聞,最終來到了一處小河之旁,看見金不聞走進了一棟木屋。
追命和冷血施展輕功,偷偷潛入了木屋屋簷之上,偷看了一番。
“怎麼樣?”無情問道。
“的確就是鑄幣工廠。”追命掏出自己腰間的酒葫蘆,拔開葫塞,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酒,說道。
銅模案這麼大一個案件,總算是告破了,接下來他終於可以歇息一陣子了。
“咱們趕快回去向諸葛先生報告這裡的情況吧。”冷血說道。
他還是擺正了自己的心態,暫時將姬瑤花的事情拋在了一邊。
“不用!”無情抿了抿嘴唇,看著那假幣工廠,說道“咱們現在有四個人,且都算是江湖一流高手,拿下一個不大不小的工廠,應該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這不好吧……”冷血遲疑著說道“還是先稟明諸葛先生再行動吧?”
當然,這不是因為冷血謹慎,而是他還沒有忘記,自己是六扇門的人,來到神侯府隻不過是為了臥底。
他還準備在回去的路途中,將假幣工廠報告給捕神知道,然後讓六扇門帶隊查封這裡,讓銅模案在六扇門的手中結束。
“什麼不好啊,我看就挺好!”追命說道“咱們忙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今天嗎?裡麵那群工人,一看就是些普通人,又沒有強弓勁弩什麼的,根本不可能是咱們四人的對手。咱們衝進去直接搞定他們,這份功勞就到手了。”
“但是……”
“但是什麼啊但是,將在外軍令還有所不受,現在這麼大好的時機擺在我們麵前,我們不取,萬一我們折返的時候,這裡生了變故,人去樓空了,又怎麼辦?”追命道“兵法有雲,兵貴神速啊!”
冷血終於還是被追命給說服了,或許他也知道,再說下去,他怕是就要被懷疑了。
就他平日裡的模樣,就是神侯府最衝動、最暴躁的一個,如今變得這麼謹慎,這麼乖巧聽話,就讓人匪夷所思了。
追命和冷血走在前麵,墨非推著無情的輪椅,跟在後麵。
前麵兩人,一腳踹開工廠的大門,飛速進去,將那些還在忙著鑄造假幣的工人,一個個得點了昏睡穴。
無情則是在進入門內之後,一把灑出去了大量銀針。
那些銀針在她的念力附著之下,也都刺在了那些工人的昏睡穴。
當然,安世耿也不是沒有安排高手保護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工匠,可惜這些所謂的高手在冷血和追命的攻擊下,顯得不堪一擊。
“好了,終於搞定了。”追命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
“是嗎?”
木屋之中忽然傳來了一道怪笑之聲。
墨非、無情、追命、冷血同時向屋簷上看去,便看見一道血紅色頭蓬的人,伸出手來,朝著墨非他們揮灑了一把粉末。
“接下來,我陪你們好好玩玩!”
驀地從另外一個方向,跳出來一個仿佛寒冰雕刻之人,朝著墨非他們猛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