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漂哥!
現在朱滬的咖啡館已經開始有一些本地的客人,這些客人似乎是在前麵的咖啡館實在是找不到位置之後才選擇來朱滬的咖啡館,他們在聞到這裡的餐館味道之後,不免麵露嫌棄的表情,但也無可奈何。
朱滬掃視了一眼背後稀稀拉拉的客人,然後用淩厲的眼神看了一眼有些散漫的員工,這一招很有用,本來還在和德國女孩說笑的東歐小夥,立刻規矩的開始裝模作樣了,朱滬轉過頭來說“你來法蘭克福這地方乾嘛呢?”
“為了生活。”樸京說著,微微一笑。
朱滬桌上的茶水換成了咖啡,朱滬笑稱咖啡便宜,茶貴,得省著點。
“為了生活?在意大利不是挺好的嘛,吃的不錯,咖啡比德國好的多了,人也比較有趣,人說話隨時指手畫腳的,女孩也比德國女孩漂亮,話說你結婚了嗎?”
“我結婚了。”
說道這個,朱滬眼神中突然有些黯然,不過那種黯然轉瞬即逝,他靠在椅子上說“可以啊,成家立業了,老婆是外國人還是中國人?”
“北京人,上大學時候認識的。”
“可以啊,老兄,我現在是孑然一身,感覺這輩子往後就這樣了,我爸老催我結婚,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他還指望抱孫子呢,就連我遠在國內的媽,都為了這個事情跑過來找我好幾次呢,哎!”朱滬說著,歎了一口氣。
“這是個人自由,何必搞個婚姻來束縛自己呢?該乾嘛乾嘛,不隨波逐流。”
朱滬話鋒一轉,說“樸京,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會說。你來法蘭克福為了生活?跑業務?”
“我準備在法蘭克福搞個辦事處,以後辦事情方便一些。”
“行啊,都在搞辦事處了,公司規模可以啊。”朱滬突然兩眼放光,說道。
樸京微微搖搖頭說“小本生意,壓力大,現在競爭激烈,要是不多跑跑,遲早被彆人吃了。”
不知道為什麼,和朱滬聊天"總有一種有趣的浮誇感,這種浮誇是兩人的默契,可以說沒一句正經話。樸京和之前接觸過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法用這樣浮誇的聊天交流,包括306舍友和其他大學同學,他都不曾用這樣充滿戲謔、幽默、浮誇的方式聊天,多年以來,他們多年未見,卻依然能信手拈來的用這樣的方式聊天,兩人都覺得很驚奇。
“你這辦事處要搞到什麼規模?要多少人?”
“我這就不能叫辦事處,就是有個聯絡點,頂多找幾個兼職的聯絡員,我想著找點留學生就好,都是中國人,好說話。”樸京說著,拿起已經端上來很久的咖啡喝了一口。
“留學生?我替你挑人吧,這年頭彆太相信同胞,很多時候坑你的往往是同胞,彆看有的留學生人模狗樣的,其實人心隔肚皮,什麼時候坑你,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還要看他內心的小惡魔,不過來我咖啡館兼職的幾個留學生還行,人勤快,腦子也好使。”朱滬信誓旦旦的說。
“是嗎?能幫我聯係他們嗎?他們有經驗嗎?”
“都是普通家庭出來打拚的孩子,吃苦耐勞能力一流,不像本地人一樣老是在休息時間和工資上和你討價還價,永遠一副不知足的樣子。”朱滬說著,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散漫的做事的員工,似乎是在諷刺他們,朱滬又接著說“我認識的這幾個留學生待遇要求不高,就是希望多些工作經驗,我看有些是拚了命也想留在德國,所以乾事兒很賣力,我到時候約他們過來,你麵試一下看看。”
樸京心中一喜,說道“行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這次來法蘭克福可真是走運遇到老同學了,要不然這種事情都不知道從何入手。”
樸京抬頭看了看時鐘,午餐吃到晚餐時間了,可和朱滬依舊有聊不完的話題,多年以來,朱滬雖然加入教會,飲食習慣幾乎已經西化,可是內核依舊是一個地道的家鄉人,他提到了家鄉翻天覆地的變化的時候,那種自豪和激動,完全不像一個來到國外呆了這麼多年的人。
樸京感歎,或許這個世界真的隻有海外華人會認為自己是華人,而不是外國人。
“今晚有去處嗎?”朱滬突然問。
“準備回旅館。等著你說的留學生來。”
朱滬開玩笑說道“退房吧,去我家吧,放心,我不是什麼龍陽之好,你就當是讀高中那會兒,我們放學之後去我家玩。”
朱滬的車是一輛an,一輛在歐洲很受歡迎的旅行車,這是一輛奧迪,樸京第一次見過這樣的車,車尾上寫著rs6,僅僅從輪轂了來看,這就是一輛凶悍而低調的車,後來在車上和朱滬聊起來,才知道這rs意味著什麼。
奧迪本來有個s係列,代表的是sort(運動型),而rs係列則是最高端的ragsort(比賽運動型),比奧迪本來就很強的s係列還要強,大排量,四驅便是其標誌性的特征,樸京這才意識到,小小的四缸發動機的聲音,永遠沒有八缸發動機那樣迷人,即便再怎麼改排氣,把其改的如何炸街,也沒有八缸發動機那種咆哮的聲音。
後來樸京才知道,這是一輛最貴的奧迪轎車。
樸京和朱滬驅車來到他家,這是一個地段很不錯的小彆墅,周圍似乎都是有錢人,樸京第一次看見德國女孩有錢人,這裡的有錢人身材都很好,這應該是經常健身的結果。
朱滬也一樣,他身上的紋身和健美的身材
“家裡有些亂,彆介意,最近有些忙,沒空收拾,講究一下。”朱滬麵露尷尬的,嘴角的嘴釘動了動。
可朱滬所謂的有些亂,在樸京看來,這裡簡直乾淨整潔到讓人無法落座,朱滬所說的亂,恐怕是一本財經雜誌擺在沙發上。
“喝啤酒嗎?法蘭克福的啤酒雖然比不上慕尼黑,可也還不錯。”
樸說道“謝謝。”本來不喝酒的樸京在見到多年的老友之後,覺得應該破例喝一點。
這是一個典型的歐洲人的家,卻住著一個中國人,朱滬,他正在用周圍的一些訴說這這些年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