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求著自己幫忙找大夫,後腳就過河拆橋。
這人品,簡直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她二人自找的。
“咳咳”楚昀寧咳嗽兩聲,提醒了在場的,她這個外人還在場呢。
葉嫣兒一臉羞愧“讓寧師傅見笑了。”
在外人麵前,葉嫣兒一向溫柔大方善解人意,常年弱不經風的模樣,讓人一看就心生憐惜。
楚昀寧擺擺手表示沒事,坐在了一旁小凳上,指尖搭在葉嫣兒的手腕,眉頭緊鎖。
“寧大夫,人怎麼樣?”蕭王焦急的問。
她故意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葉嫣兒。
葉嫣兒還以為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著急的追問“寧師傅但說無妨。”
“依夫人的身子根本不宜再行房,傷人傷己,夫人該節製。”
葉嫣兒語噎,白皙的指尖緊緊攥著錦被,又羞又惱。
甚至連蕭王的臉色都有些不自然,尷尬的移開眼。
“我這就開幾副藥,再調整夫人的飲食,不宜再大補,夫人虛不受補理應合理安排飲食。”
楚昀寧心裡樂翻了,她就要趁此機會好好收拾這兩人。
葉嫣兒緊咬著牙“我看寧師傅有些眼熟,不知之前我可有冒犯過寧師傅?”
要不是蕭王在身邊,葉嫣兒真想直接把楚昀寧攆走!
楚昀寧墨黑的瞳孔劃過一抹譏諷神色,淡然解釋“五年前師傅曾帶著我來府上給夫人瞧過病,僅僅一麵之緣,連句話都沒說話,談何冒犯?”
五年前?
葉嫣兒想了想,她根本不記得五年前見過。
“貴師是?”
“師傅他老人家已經仙逝,不提也罷,夫人放心,我跟隨師傅從小習醫,絕不會診斷錯。”
楚昀寧不慌不忙的寫下幾張膳食,以及藥方。
葉嫣兒被看穿了心思,臉色訕訕,忙解釋自己並不是這個意思。
“對了,夫人的身子不宜再喝偏方了,有些藥該停了。”楚昀寧補充。
“什麼藥?”葉嫣兒一時沒反應過來。
“夫人身子弱是娘胎裡帶來的弱症,不宜懷胎,吃多了藥反而傷身子,子嗣一事不必強求,民間偏方大都是糊弄人的,夫人可不要再上當受騙了。”
葉嫣兒眼皮猛然一跳。
“寧師傅這是什麼意思?”蕭王淩厲的眸光緊盯著楚昀寧。
楚昀寧反問“難道王爺不知道夫人的身子根本難以受孕,吃再多偏方也是無濟於事。”
蕭王很快就被葉嫣兒的話打動了,心疼的攬著她安慰幾句。
真是會演戲,差點又被她糊弄過去。
楚昀寧卻不依不饒道“醫者仁心,我和夫人無冤無仇沒必要害夫人,隻是提醒夫人不該強求,夫人這麼多年一次未孕便是事實。”
葉嫣兒愕然抬頭,眼中多了份驚慌失措。
“寧師傅說錯了,嫣兒她五年前懷過一次,隻是被不甚沒保住。”蕭王打斷了葉嫣兒的話,此刻看著楚昀寧的眼神多了幾分質疑。
楚昀寧掩嘴驚訝“這絕不可能,夫人的身子絕無可能懷上子嗣。”
“王爺,嫣兒忽然有些不舒服,還請寧師傅離開吧。”
葉嫣兒心跳得飛快,她怎麼也想不到生病後,能牽扯出五年前小產的事。
再逼問下去,隻怕會露餡。
再過不久,蕭王會親自把這根刺挖出來。
可想而知蕭王這幾年被人蒙騙,得知真相後的憤怒。
楚昀寧越想越覺得解氣,拱手衝的蕭王說“這幾副藥服下,夫人所中的美人指毒就可以解,近兩個月夫人還需臥床休養,儘量彆操心,否則隨時都可能犯心悸的舊毛病。”
當初就是因為葉嫣兒犯了心悸的毛病,多個大夫醫治無法,才用了褚兒的心頭血作為藥引子。
乍然提及,蕭王不得不重視起來。
這世間可沒有第二味心頭血給葉嫣兒醫治了。
葉嫣兒被楚昀寧一番話氣的腦袋嗡嗡作響,咬著牙,她敢確定寧師傅就是故意針對她的。
可她找不到任何證據,此人絕對不能再留了。
“王爺,告辭了!”
楚昀寧大搖大擺的離開。
留下一屋子尷尬氣氛,蕭王腦海裡不斷的想著楚昀寧剛才的話。
嫣兒她的身子不宜承孕,那五年前又是怎麼回事兒?
“王爺,民間的郎中難道還比宮裡太醫厲害,王爺可不要被蒙騙了,此人一看就心懷不軌,治過一次陌世子也許就是誤打誤撞。”
葉嫣兒心裡忐忑不安,她真擔心這些話蕭王會聽進去。
“嫣兒知道自己的身子,王爺不必再為了嫣兒費心思找大夫了,能陪王爺,嫣兒就已經很知足了。”
葉嫣兒柔柔地依偎在蕭王懷中,哽咽起來“此人是王妃尋來的,會不會是王妃心裡對嫣兒還有氣,故意讓人這麼說,王爺,王妃為何要這麼做針對嫣兒。”
蕭王沒接話,扶著葉嫣兒躺下,神色溫和得替她掖了掖被子。
見蕭王始終不開口,葉嫣兒心中忐忑,一把抓住了蕭王的手臂。
“王爺,我想找王妃問個清楚。”
蕭王沉思片刻,派人去請楚昀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