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靳予城!
這句話問得我心忽地顫了一下。
“靳總,你……你醉了。”
我暗暗使勁想把手縮回來,腰間卻突然被一隻大手攬住。我眼前一旋,下一秒,身子底下已經是柔軟又質感的床單。
完全沒來得及反應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已經翻身上來,膝蓋抵在我腿間,把我壓在了身下。
所有一切,都是一眨眼的事。
“我沒醉。”沉沉氣息吹打在耳畔,低啞又清晰。
我沒說話,其實是沒法發出一點聲音。思維早已經不是自己的,呼吸也幾乎停滯,心卻兀自跳得鼓錘一樣。
“你真讓我……”他輕輕歎口氣,話隻說了一半,低頭又開始吻我。
我本該推開他,可那一刻,卻不知為什麼,有種想放棄一切的衝動。
人生對我來說早就不是一張白紙。麵對靳予城這樣的男人的誘惑,我無力抵抗。
我想我可能是累了,又或者這段時間的很多事壓得我喘不過氣,迫切需要一個放鬆的出口。
他就像個高段位的老手,一步一步,調動起我的情緒,控製著我的反應,讓我身體裡的浪潮激烈翻湧。從最初的生澀抗拒到漸漸沉淪其中不過是幾秒之間的事。
他的胸懷溫暖又結實,他的吻也遠比之前在眾人麵前時更加綿長悠久,像一泓春水讓我深深沉溺。
不過冥冥中仿佛還是有一根細線拴在我脖子上,把我生生扯出了水底。
誘惑再大,那也是一顆毒果,我很清楚……
理智很快回來了,我伸手在他肩上猛推了一把,慌亂喘氣。他抬起頭,看著我。清冷月光裡的那種視線,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秦宛,你能說,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心裡的狂跳沒法控製,但我控製住了自己的聲音。
“我覺得,靳總你是個好人。”說完我抿緊唇,如臨深淵。
他沉默兩秒,突然低低笑了一聲,坐起身放開了我。
我尷尬地理好被弄亂的裙子,站起來往外走時,雙腿都幾乎不聽使喚了。
他沒追過來,我卻能感覺到那種深遠目光似乎一直跟隨著我。
走到門口,一顆懸在嗓子眼的心才終於歸了位。隻是剛以為可以逃離這一切,低沉聲音又從身後傳來“開一下燈。”
我這才發現,開關其實就在門邊伸手可及的位置。
點亮燈,明亮的暖橘色光很快灑滿整個房間,有些刺眼。我沒回頭,站在原地低聲問“可以走了吧?”
他沒答話,好一會兒,憑空冒出一句“你胳膊是怎麼回事?”
我一驚,下意識偏過頭去看。手臂上剛才被肖揚捏出來的印子此時更紅了,燈光下四個指印清晰可見。
我支支吾吾著不知該怎麼說。
他走過來,站到我身旁審視一會,直接問“誰弄的?”
我沒來由的有點畏縮,敷衍著答了三個字“沒有誰”,就慌亂地伸手去開門。
“臨走時都沒有。你是不是在會所碰到了什麼人?是不是……肖揚?”
我放在門把上的手一頓,僵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