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勤安保!
174、鬨了個烏龍
站在懸崖附近,望著下方的河流在山間蜿蜒,映照出繁星點點。
所有的水渠、小溪、河流,都會沿著自己的路線注入大海,但他們又都是相互聯係的,他們會經受同樣的洪水侵襲,也會隨著月亮的圓缺潮起潮落。
側頭看看高兵的藏身之所,黑黢黢的,什麼也看不見。但莫磊突然明白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那些看似毫不相關的人或事,實際上都被某種因素緊緊地聯在一起,所有的事情都有跡可循,那些看似毫不相關的事情,總有相連之處。
淩晨1點50分,遮擋星空的烏雲漸漸消散,幽藍色的天幕上星光璀璨,懸崖上的巨石像個巨獸匍匐在山崖上朝著下方虎視眈眈。山崖邊沿,莫磊手腳並用,小心翼翼地朝上攀沿,在巨石下探頭朝平台張望,那個看守的士兵坐在巨石旁邊,手上端著武器,正在昏昏欲睡。
側頭看了看另一側的高兵,高兵已經將繩索在某個牢固的地方固定好,他看見莫磊朝這側扭頭,便做了個下滑的手勢,自己抱著繩索溜了下去在崖下等候。
繩子不夠長,但好在有高兵在下方等待著。
莫磊雙臂用力將上半身帶上平台,雙腿翻越落地之後,便想撲過去將士兵擊暈。但士兵突然之間抬起了頭,莫磊隻得迅速將身體隱藏在巨石之後,巨石與邊沿之間隻有及窄的距離,他的腳尖尚有一截伸在平台之外。
突然,士兵站了起來,在原地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他堪堪四周十分安靜,即使是燃著火堆的營地,也悄無聲息,工人們勞作了一天都已經在睡夢之中,隻有那兩個機槍陣地的士兵們在黑暗中點著香煙,驅趕疲勞。
他們還需要熬上一個多小時就可以換班了。這兩晚因為前天晚上的槍聲與爆炸聲,讓他們的隊長杯弓蛇影,每天都會不定時巡查,弄得兄弟們都不敢睡覺,否則輕則一頓臭罵,重則直接趕回家或者調去做苦工。
崖上的士兵在原地來回踱步驅趕睡意,巨石旁的莫磊心急如焚卻一動不敢動。他在攀上懸崖的時候,已經看到了機槍陣地,黑黝黝的槍口在火光下閃耀,兩挺機槍的交叉火力足可以覆蓋整片區域。他腳後跟由於站立得不穩的緣故開始顫抖,隻得依靠雙手朝後摳著巨石上的縫隙來穩定自己的身體。
士兵來回走了一陣,終於走回了剛才的地方坐了下來,大概是覺得那個位置最為舒適。他舒服地伸長了雙腿,將掛在肩膀上的槍帶摘了下來,ak47隨手放在腿旁,再從口袋裡掏出煙,可隻是放在鼻子前麵聞了聞又放回了口袋。他記得隊長說過,晚上抽煙,無疑是大海中的燈塔,真遇上偷襲的,子彈第一個就會打掉能見到的目標。士兵很守規矩,畢竟保命的東西,還是遵守一點為好。
他的手剛剛蓋上槍身,準備將槍端起來放在懷裡再眯眼休息一陣。一隻有力的手突然從後方伸出,手掌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狠狠地捂住了士兵的嘴,另一隻手摳住了士兵的喉嚨,大拇指頂在喉結上讓他無法發出半點聲音。士兵想踢腿、想弄出動靜,可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雙腿也被鐵條一般的雙腿纏上了。
士兵翻了翻白眼,兩秒鐘就昏了過去。
莫磊長籲一口氣,好在意想中的屎尿直流的場麵沒有出現,否則還真不好收拾。
將地上的ak47撿起來看了看,莫磊有些哭笑不得——這支槍的受命估計還能打個幾發子彈吧,槍機都已經生鏽了。他將彈匣推出,看彈匣裡的子彈竟然是滿彈匣,乾脆將子彈揣進兜裡,ak47拆得七零八落扔在草叢間,做出士兵離開崗位的假象。然後迅速將士兵拖到懸崖邊沿,將繩子拉上之後三兩下把這士兵五花大綁再慢慢地放了下去,直到高兵在下方拉了拉繩索,莫磊趕緊解開繩索,沿著剛才上來的方向滑落下去。
走到下方高兵的藏身處,高兵已經將那名士兵背了起來。他們的目的地是上次蓋爾帶著莫磊藏身的地方。兩個人朝前方沒走幾步,突然兩個人又同時撲倒在地上,那名被高兵背著的士兵也摔向了一側,嘴裡哼哼唧唧地說了句什麼。
山崖上,ak47的槍聲像是爆豆般響起,但又突然停了下來。
高兵抱住士兵,用手在士兵的脖子上一按,士兵再度陷入昏迷。一旁的莫磊早高兵翻身的時候,自己也躲到了懸崖以下的凹陷處,這是射擊與視線死角,看來,花時間審訊的機會是沒有了,懸崖上已經有人發現了士兵的失蹤,這次是鳴槍示警。
懸崖上開始有人大聲喊話,有聲音遠遠的呼應著。莫磊聽見他們是在詢問士兵的下落。他做了個手勢才想起來高兵根本看不見,便朝著高兵的方向蹲行幾步,附耳對著高兵問道。
“你藏槍的地方,離這裡有多遠?”
“300米左右的龍血樹下,700米左右的金合歡木樹上。”
“我們恐怕沒時間刑訊了,現在就問吧,然後趕緊撤。”
“你來弄醒吧。”
即使是黑暗當中,高兵也有些尷尬。他剛才已經想弄醒士兵了,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心急之中下手過重,這士兵弄了半天也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