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由得,何韋心中對於那位叫做陳澤的人,起了好奇。
“這不是重點!”
穀青鋒冷冷地道“重點是,在陳大人的帶領之下,我們一群人終於找到了方向,找到了我們存在的意義。”
“而後,當終於得到了你們的消息之後,陳大人更是毫不猶豫,當即接下了這個對他來說並沒有必要的任務,領著我們先去南特行省,後入鳳棲行省,可沒想到的是……”
說到這裡,穀青鋒狠狠地瞪了嚴徐凱一眼,寒聲道“沒想到,你們並不需要我們救。”
“很好,這很好,可是!”
他又厲道“我們來救你們難道有錯?”
“這一次的行動,不僅將我們的人陷入到黃仁的陣中,此刻已是危險萬分,可換回來的,卻是一句冷嘲熱諷,這就是咱們玄甲精銳……一貫的做派不成?”
砰!
話及此處,何韋一巴掌拍在扶手上,怒道“這是什麼話?”
“我玄甲精銳一向坦坦蕩蕩,那是絕對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
“誰會說出這種……”
正在憤怒喝罵的何韋突然一滯,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不由得往嚴徐凱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這一眼看去,卻是見對方正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心下不由得一怔。
這才反應過來,穀青鋒所說的,怕不就是這位嚴兄弟。
再想想嚴徐凱一貫的為人表現,這倒真是……並不是不可能。
一時間,何韋半句話卡在喉嚨裡,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憋得他極為難受。
“有事說事,欺負老實人算什麼本事?”
見何韋無話可說的模樣,嚴徐凱冷哼一聲,道“不錯,這話是我說的,可那又如何?”
“不是你一直在強調各為其主麼?”
“我為自己人考慮有什麼問題?”
“再者說,現在被陷入黃仁陣中的,可有一個是我們自己的兄弟?”
嚴徐凱越說越理直氣壯,甚至更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衝著穀青鋒怒目而視。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家夥在事隔多年之後,不僅是功夫大有長進,就連那嘴皮子也是越磨越利索。
這一上來不由分說,當即就來了一招離間計,想要通過話術來分化他與何韋。
如此小把戲怎麼能逃得過他嚴徐凱的眼睛?
而他卻不知道,穀青鋒倒確實沒有那份分化兩人的本事,所有的話都是陳澤在背後指導,再借由他的口說出來罷了。
真正想要分化嚴徐凱與何韋兩人的,乃是陳澤才對。
不過無論如何,在嚴徐凱突然開口之後,何韋那裡卻是重重地鬆了口氣。
而後他也站起來,拍拍嚴徐凱的肩膀,道“嚴兄弟不必如此,咱們兄弟可不是僅憑一點小把戲就能被分化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