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第一霸主!
兩百護衛雙目赤紅,咬緊牙關奔回鄴城。
“轟隆隆……”
等到兩百騎兵進城,城門口的步卒全部撤入城中,城門關閉。
“文則……文則啊……”曹操眼睜睜的看著於禁被射落馬下而無能為力,舉起雙手使勁捶著麵前的城垛。
樂進走到曹操身邊,輕聲說道“主公!冷靜一點。文則雖然已經身死,不過他取得的戰果仍在,我們決不能白白浪費這等良機。”
曹操閉上眼睛,用衣袖擦掉眼睛的一滴淚水。隨即慢慢睜開,看著城外徘徊的兗州士卒大聲吼道“弓箭手,放箭!投石車給我對準敵方的投石車,往死裡砸。”
“轟轟轟……”
城頭之上的投石車再次激發。巨大的石塊不斷砸向呂布這邊的投石車。
由於剛剛於禁的衝殺,乾掉了一半以上的投石車,讓呂布這邊的遠距離打擊力量削弱了不少。眼看己方的投石車不斷的被毀,呂布指著鄴城的城頭大吼一聲“先鋒營,登城作戰!”
隨著呂布的命令下達,鼓聲號角聲隨之一變。鼓點更加急迫,號角聲更加的激進。
呂布先鋒營將士冒著天下的飛石向鄴城的城頭進發,雲梯,巢車,衝車還有防止箭矢的盾牌全部被推倒前方。
城頭之上的投石車隻能擊打遠處的目標,近的就隻能用箭矢禦敵。
呂布方剩下的投石車還在不停的釋放,因為他們的目標隻有一個,壓製住城頭的弓箭手。冒著被曹軍投石車砸毀的危險,他們能發射幾發是幾發,要保證先鋒營能夠提前衝到城牆下的安全地帶。
巨石雨呼嘯著轟擊城牆,驚心動魄的巨響此起彼伏,整個大地似乎都在顫抖呻吟。留守在城牆上的曹軍將士苦不堪言,巨石在周圍砸下,駭人的巨響一下一下就像敲擊在他們的心頭,更有倒黴的被巨石直接砸中,登時鮮血爆飛,變成一團恐怖的肉泥,還有的被巨石撞上,直接從城牆上飛了出去,眼見是活不成了。
一個曹軍軍官抱著腦袋從城垛的射孔往城外眺望,眼看敵軍先鋒營舉著大盾快要奔到城下。
“準備雷石滾木,熱油……”
軍官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塊巨石攔腰擊中,鮮血橫飛中,整個人竟然斷成了兩截,各飛往不同的方向。軍官並沒有立刻死去,在半空中,他赫然看到自己的下半截在天空中翻轉橫飛,臉上頓時流露出極度恐懼之色。
“轟轟轟……”
一聲聲撞門的巨響充斥在守城將士的耳中。原來呂布的衝車已然被推倒城下,開始用力的撞擊城門。
“給我頂住,頂住!”城門下方的守將曹洪命令將士添置沙土和巨木,防止衝車將城門撞爛。
“殺……”
兗州先鋒營終於趕到城牆根。
一架架雲梯開始沿牆搭起,衝車不停地狠撞著城門,轟鳴聲不絕於耳。數十輛巢車被推倒城前,木板翻起,直接打在城頭之上,無數兗州士卒紅著眼睛殺向城牆。
曹操哪裡見過這種戰術,一時間竟然有些慌了手腳。
眾所周知,巢車是運送弓箭手與城頭對射的,但呂布竟然運送步卒。而且巢車前方的木板明顯做過改動,變得又長又寬。
本來曹操還在納悶,可是亮出真身之後卻讓他有些手忙腳亂。
無數兗州士卒順著木板躍入城頭之上,頓時將城頭之上的那些準備雷石滾木的曹軍守軍殺的人仰馬翻。
樂進見狀拔出腰間長刀,直接帶人殺了上去。幾番砍殺之後,才堪堪將兗州士卒殺到一角。
不過此時雲梯之上開始露出頭來,一個個先鋒營的將士翻身登上城頭,與守軍大打白刃戰。
不僅南門如此,東西北三門都是如此。呂布下定決心要拿下鄴城,將兗州所有的物資和兵力全部投入到這場戰爭之中。而曹操這邊,恰逢新敗,士氣低迷。人數更是不占任何優勢,兩萬人守四麵城,平均一麵才隻有五千人。
湧上城頭的兗州士卒越來越多,將城頭的陣地越擴越大。縱然是樂進等人親自上陣,也抵擋不住源源不斷的兗州士卒。
“嘎嘎嘎……咣當……咣當……”
一陣木板的撞擊聲,巢車再次運送兗州士卒過來。這可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原本還能勉勵支撐的守軍頓時節節敗退。
眼看城頭之上的天平在傾斜,呂布頓時大樂。
“後軍一萬將士,繼續登城。今日的鄴城,便是曹操的葬身之地。”
“殺……殺……殺……”
兗州士卒興奮異常,他們渴望的這場勝利終於要來臨了。與曹操對峙、弑殺了這麼久,今天終於可以決定兗州的歸屬了。
曹操被樂進護在身後,城下又傳來無數的喊殺聲。
“難道我曹操今日便要命喪於此嗎?我不服!”曹操心中發狠,隨即抽出寶劍想要上前拚殺。
“主公,不可!來人,護送主公和文若兄等人從密道離開鄴城,快!”樂進一刀劈死撲過來的兗州軍,轉身看向身邊的親衛。
“是,將軍!”親衛隊得到命令,立即拉著曹操奔下城頭。
“放開我,放開我!”曹操不停的掙紮,可是抓著他的都是樂進的親衛,都是百裡挑一的精壯漢子,此事他們明白樂進的意思,也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做。
樂進看著曹操被自己的親衛帶下城去,心中不由的一鬆,隻要主公不死,將來還會有翻盤的可能。不過自己恐怕看不到那一刻了,今天就讓自己與鄴城共存亡。
“兒郎們!抓緊你們手中的大刀,跟著我。將這群妄圖侵占我們土地之人,趕下去。殺!”樂進舉刀衝進兗州士卒的人群當中是,手中長刀左右翻飛,或劈或砍,手下沒有一合之敵。
“殺!”守軍將士見到樂進如此神勇頓時來了精神,跟著樂進一同與兗州士卒短兵相接。
雙方大軍在城頭之上不停的拉扯,城上城下的屍體越來越多,鮮血染紅了整個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