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峨眉!
這蛇也是吊詭,若非他反應及時,說不得便被其吞入腹中了。
如此巨怪,和諧相處顯然不成,陸玄也不猶豫,管他什麼來曆,且受他一著再說!
念頭稍轉,飛劍已出。
龜蛇劍自有陰陽變化,雖與萬丈深海之中也受影響,然法物本質,又蘊無量劍氣,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如何受損。但見龜蛇劍出,其化龜蛇真形,
真形介於有無之間,便是寒水之中也不受凝滯,龜足一踏,已是臨得那怪蛇身上,蛇首一銜,鬥在一處。
那蛇本也不尋常,但與真形相鬥,一時激起漩渦無數。
陸玄旁觀也是驚奇,這蛇鱗甲著實堅韌,隻憑龜蛇真形身周滌蕩的劍氣,竟然半點都傷它不得,雖說這也有他未曾如何操控的原因,但由此也能見其本質不凡。
陸玄無意與怪蛇纏鬥,在這洪淵之下鬨出這麼大的動靜來,還不知會召來什麼奇異生靈。見龜蛇劍一時半會兒拿不下它,乾脆掏出了皂纛旗來。
這旗自入他手,便一直有祭煉,數十個年頭下來,威力也是見漲。
但見丈八大旗在手,隻這麼輕輕一搖,玄渾之光便朝那怪蛇打去。
皂纛旗有玄妙神通,磨一磨,法器飛劍消去法力;磨兩磨,修士雲光也得打落;磨三磨,連人帶寶都要化作黃水。
這怪蛇再是厲害,境界也就尋常,不過多活了些年頭,自有幾分靈機罷了,頂天了也就是身比法器。終究是個不通靈慧,未入修行的,任它再是吊詭又能如何。
來到這環境壓抑的洪淵,陸玄心中也自有幾分不通暢,這會兒還冒出這麼一條怪蛇騷擾,哪裡沒有幾分不快。
手持皂纛旗,眼也不眨,就這麼搖了三搖。
隻見玄光疊疊,瞬時籠罩在那怪蛇身上,都不見它如何掙紮,已是化為朋一捧黃水。
那黃水被海流一衝,不一會兒便四散開來,隻與一口龜蛇劍在當中。
陸玄見此,心中自覺出了口氣,暢快不少。
隨後未有半分遲疑,收了法寶,自往下方快速潛去。
他也明白過來了,這等昏暗之地,憑他感官,或許還比不得這下方生靈,一個不好就容易著道,還不如儘快渡過,總好過麻煩連連。
以他手段,隻要一心趕路,那速度便要快上不知多少,雖有海水阻隔,四海圖的存在也不是白費。
暗流卷湧之間,仿佛一條遊魚,眨眼功夫就隱入了暗中。
而就在陸玄離開不久之後,數條與被打打殺那怪蛇一模一樣的生靈來到了他原來所在的地方,一番攪弄之後,許是沒有發現什麼東西,才自慢慢離去。
……
一路急遊,快是快了,但因此引來的麻煩確實不少。
許是環境逼人,洪淵之下的生靈各個怪模怪樣,越往下便越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