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昏君李儒!
一聽這話,原本正組織訓練的張大勇停下手上活計,走了過來,雖不言語,但望著李儒的眼中滿是焦急,暗地裡一直朝著李儒微微搖頭。
一旁,薑化也緊張地望著李儒,心中捏汗,他跟了李儒這麼久,知道李儒就不是個怕事的主,但這比鬥之事絕非兒戲,對方既然敢提出,那自是有備而來。
草率答應,隻怕正中對方下懷!
“怎麼,太子你不說話,難不成是怕了?”白之禮著實動了真怒,以往他說起話來都是拐彎抹角,但今日被李儒戳中軟肋,再無心情斟酌言語,措辭好似吃了槍藥一般咄咄逼人
“太子你既然怕了,那老臣自會稟明皇上,說太子畏懼比試,自愧不如,難堪大用!”
“好一個自愧不如,”李儒冷笑一聲,淡道“不就是比試麼,我答應了,到時候結果出來,看看是誰難堪大用!”
“一言為定!”白之禮當即拍板,生怕李儒反悔,上馬就走,末了還朝著李儒得意地笑了一笑。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張大勇扼腕長歎,無奈道“太子爺,屬下已經暗示多次了,為何你還是要答應下來?這比試,我們幾乎沒有勝算啊!”
“是啊,殿下!這老家夥擺明是欺負我們,好苗子都給他們選走了,這怎麼比?”薑化在一旁恨恨道“我是真沒想到,六皇子一向以儒生身份示人,平易近人,溫文爾雅,到頭來卻是如此不堪!”
“知道就好!”李儒冷哼一聲“這小兔崽子,遲早我要收拾他!”
“你們不用擔心,隻管儘力而為,做好本職工作,提升體能的事情我來負責!”
“遵命!”張大勇與薑化抱拳告退,火急火燎地投入訓練當中。
李儒心中煩悶,腳下不得停,索性走到哪算哪,以此發泄心情。
他自然清楚這比鬥對他大大不利,換做常人,必定退避三舍,但他偏偏就有一股頂牛勁,就是不服輸!
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人都是兩個肩膀扛一腦袋,誰怕誰?
走了小半晌,心中煩悶散去一些,倏忽間一陣馬聲嘶鳴聲傳來,李儒抬眼一看,原來不覺間已散步到了馬廄。
這個點馬夫都吃飯去了,馬廄除去寶馬,本該空無一人。
可卻有一衣著靚麗的小姑娘在馬廄中上下忙活,累得滿頭大汗,手中拿著草料,便是擦汗的工夫也無閒餘。
正是王小柔,她拿著草料喂到李儒的寶馬嘴邊,喂食的時候嘴裡小聲念叨著“馬兒,我辛苦點無所謂,隻要你能聽我的話就好!”
聽到這話,李儒心中有些觸動,他沒想到這王小柔還挺有韌勁,這麼能吃苦耐勞,但再一想,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也沒太在意。
再看了一眼,轉身離開,迎麵撞見吐著舌頭撒丫跑的歡快的小帥。
“汪汪汪,”小帥見到李儒,熱情地打了聲招呼。
李儒會心一笑,索性帶著小帥出城打獵散心。
雁門關外積雪消融,正是萬物複蘇之際。
但要打獵還是稍顯牽強,帶著小帥在城外林中鑽了好一會兒,連個活物都沒瞧見,反倒是把這一人一狗累得氣喘籲籲。
坐下啃了點紅薯餅,正坐在參天大樹那衝出土壤的樹根之上,李儒感慨著生命力的頑強的同時,又想到自身那來源於杜老鬼教導的保命之法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