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陸崢言的個性,他說什麼,能有什麼用?
坐在他身側的鬱白露瞧著,不安的抿抿唇。
但也沒等她說話,陸崢言就沉聲說道“到了就知道了。”
這話一出,鬱白露立馬閉嘴。
得,她什麼都不問。
昨夜的事讓鬱白露久久無法入眠,陸崢言開車又特彆的穩,故而沒一會兒鬱白露便慢慢垂了頭。
當陸崢言轉頭看她時,她已經睡得很安穩了。
……
下了飛機,鬱白露立刻熱出了一身汗。
他們到了國內最南邊,臨城寒風凜冽,這會兒倒是四季如春。
“我快要熱死了。“
出門時,鬱白露被裹得嚴嚴實實,這會兒便悶得她喘不過氣。
陸崢言倒好,駝色大衣一脫,便不覺得多熱。
鬱白露有氣無力的看著他,抬手擦了擦汗”陸崢言,我是不是快中暑了?“
”忍一會兒。“
皺著眉頭看了輪椅上的鬱白露一眼,陸崢言腳步不由的加快了一些。
待他們來到入住的酒店時,已經是約莫一個小時後。
這時的鬱白露也總算患上了輕薄的衣服,溫暖的陽光令她精神好了不少。
離開了陰冷的臨城,好似她的腰傷也有所緩解了。
隻是,與她興致勃勃的模樣不同,陸崢言帶著她到了靠近海邊的彆墅後,便沉默的坐在了沙發上。
剛開始鬱白露還以為他是抱著她久了,有些累。
過了半晌後,她才漸漸察覺出不對勁。
靠近,鬱白露自然的伸手去觸碰陸崢言。
可這一碰,她便是隻覺手下滾燙。
心頭頓時一震,鬱白露也不管陸崢言是否抵觸,她的手已經來到了他的額頭。
探了探後,鬱白露皺著眉大聲道”你發燒了你不知道?都過了這麼長時間,陸崢言……你什麼時候不舒服的,自己沒感覺嗎?“
今早上鬱白露掐著他的手時就覺得他的手燙了些。
還以為,是家裡暖氣太足。
陸崢言卻沒有第一時間回應,隔了一會兒後他才緩緩抬頭“我坐會兒就好。”
“你以為你是神仙,不生病的。”
鬱白露聽到這話氣急。
的確,在她的記憶中,陸崢言從未生過病,可這並不代表他這些年來一直都健康著。
如現在這般,他就算是病著了,也是硬扛著。
“你回房間躺著去,我叫人來看看。”
這會兒的鬱白露可不似之前乖順,到了陸崢言不能拒絕的時候,她用力的推著他,要他必須回房間。
隻是這時候,鬱白露的心除了擔心忐忑,也有著失落。
她站不起來,所以連最簡單的攙扶都做不到。
一直以來,她覺得自己該是個稱職的妻子,可從早上她都和陸崢言在一起,她竟是沒有察覺到他生病了。
後來,不情不願的,陸崢言吃了鬱白露喂的藥。
接著便是很漫長的一覺,他沉沉的睡著,但始終睡不踏實。
但覺得渾身發燙的他,依稀間總覺有一雙略帶冰涼的手貼著他的臉。
渾渾噩噩著,陸崢言思緒也開始模糊。
他都快忘記生病的滋味兒,這著實令人難受。
不過,他此刻的心頭卻是安定著的,就算不清醒,他也知道鬱白露在他身邊。
“睡吧,醒了病就好了。”
耳邊,響起溫柔且憐惜的聲音。
“乖,我一直都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