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寶來襲娘親,快踹了那個渣爹!
陰冷潮濕的地牢裡,蘇錦度日如年。
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淩斯晏從未來看過她,蘇家也從未有人來看過她。
“砰!”
隔著地牢的柵欄,獄卒嫌惡地將一個破爛的瓷碗丟了進來。
裡麵盛著半碗白粥,表麵上浮著幾片發黃的青菜,一看就是剩飯。
碗丟到了蘇錦麵前,幾滴早已涼透的白粥濺到了她的腳背上,已經帶上了一股餿味兒。
獄卒正要回身離開,蘇錦胃裡猛然一陣劇烈的翻湧。
她來不及起身,不受克製地嘔吐到了麵前的瓷碗裡。
她胃裡並沒有多少東西,吐出來的幾乎全是酸水,混到了那碗白粥裡。
她隻感覺要嘔吐的欲望更烈,額上冷汗涔涔,胃裡一陣抽痛,整個人搖搖欲墜地差點栽倒了下去。
獄卒麵色狠狠一沉,一陣“劈裡啪啦”的開鎖聲後,就猛地將門扯開來,幾步逼近過來就揪住了蘇錦的頭發,將她的頭狠狠砸到了牆上。
他對著蘇錦就是一番拳打腳踢,聲音咬牙切齒“不知好歹的賤東西,爺樂意給你口飯吃,你還敢嫌棄?得罪了太子殿下,還當自己是丞相府大小姐?”
他說著就抓起了那碗混著嘔吐物的粥,扳開蘇錦的嘴就往裡灌“今天不給爺一滴不剩地吃下去,看爺怎麼收拾你!”
蘇錦痛到頭皮發麻,被強灌下去的兩口粥,猛地從喉嚨裡又衝了出來。
獄卒還將她的頭按在牆上,那些酸苦的嘔吐物,糊到了她的頭發和囚衣上,一片混亂狼藉。
她一張臉慘白如紙,喉間發出急促的喘息聲。
獄卒嫌棄地將她甩到了地上,狠狠地往她小腹上再踹了她一腳“真是晦氣!這些天你都彆想再有口吃的!”
嘔吐物的異味很重,似乎還隱隱混著點血腥的味道,獄卒捂著鼻子,不解氣地再踢了她一腳,這才回身離開。
腹部的抽痛一點點加深,蘇錦蜷縮成一團,滿頭都是汗,意識逐漸模糊時,突然意識到,那血腥味來自身下。
她費力地伸手往下摸,摸到了一片黏膩,隨即腹部的抽痛一點點轉為了劇痛,她臉上的血色迅速抽離。
她猛然想起來,她已經入獄兩個月了,可還從未來過月事。
此刻下腹在流血,極大的可能,是她有了身孕。
身體裡的血液如同猛然被凍結,她腦子裡“嗡”地一聲炸開來。
小腹的痛楚還在加深,她痛苦地伸手按住了小腹。
如果告訴淩斯晏,他會留下這個孩子嗎?
不會,他那麼恨她,甚至不惜將她打入地牢,多半也會打掉她腹中的胎兒。
弄不好,他還會要懷疑這個胎兒是司馬言的。
該怎麼辦,這樣下去,她早晚會流產,或許就是一屍兩命了。
劇痛摧毀著她的意識,她竭力讓自己不昏迷過去,咬牙摸到地上的那隻瓷碗,再用力將碗在地上砸碎。
抓了塊碎瓷片割裂了指腹,她再咬牙從囚衣上撕下一塊布,渾身的力氣都如同被抽空了,她整個人汗濕到如同從水裡打撈出來的。
汗水不斷地流到眼睛裡,模糊到視線,她一次次伸手將汗抹開來,支撐著最後一絲力氣,抖著手在碎布上寫字。
如今之計,她能求的人隻有一個了。
獄卒聽到碗碎裂的聲音,黑著張臉開門進來,就又要上手“你是不是找死?”
蘇錦抖著手去抓他的褲腿,眼窩深陷著,聲音抖如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