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嘴。”
隨從立刻上前，狠狠兩巴掌甩在了那個侍女臉上。
一邊一巴掌，頗為對稱，連嘴角流出來的血，都是一邊一長條。
侍女顧不上疼，慘白著臉就驚恐地跪了下去“三殿下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淩斯奕扶著蘇錦進去，嫌惡地將地上跪著的侍女踢開來“你這要是落到我府上，早拖出去亂棍打死了。”
他說這話時，視線卻是看了眼台階上的玲瓏。
玲瓏沒想到淩斯奕突然會過來，立刻埋低了頭，一聲也不敢吭了。
淩斯奕將蘇錦扶進殿內，掃了眼四周“原來我皇兄不在啊，難怪狗仗人勢的這麼多。”
玲瓏給淩斯奕行了禮，有些難堪，感覺他這話就是特意罵給她聽的。
淩斯奕看向蘇錦長了凍瘡的手，還有凍得發白的麵色，吩咐侍女端了熱水和毛巾上來。
他親自擰了毛巾，給蘇錦敷臉。
蘇錦下意識想躲避“三殿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淩斯奕仔細給她敷臉，另一隻手將她伸過來的手拿開來“彆動。”
玲瓏站在一旁看著，眼睛嫉恨得都有些發紅了。
淩斯奕幫蘇錦敷完半邊臉，這才睨了眼玲瓏“不會上茶？”
玲瓏立刻將頭低了下去“三殿下，侍女已經去端茶了。”
淩斯奕瞧著她“彆的侍女端的，我不愛喝，你去吧，給小錦兒也端一杯。”
玲瓏不情不願地出去了，以前她從來隻服侍淩斯晏一個人，給彆的客人上茶，都是彆的侍女去。
淩斯奕顯然就是故意要跟她過不去。
等她出去時，侍女正端著放了茶盞的托盤過來。
玲瓏沒好氣地說了句“拿來”。
侍女立刻將托盤遞給了她，玲瓏將茶拿進去，恭敬地給淩斯奕遞了茶，再給蘇錦也遞了一杯。
淩斯奕將毛巾放回盆裡，示意侍女換一盆熱水來，這才不急不慢嘗了口茶。
才剛碰到，他就將茶盞有些重地放到了桌子上。
“這麼燙，你是打算讓我在這等到天黑？”
玲瓏咬了咬牙，應了聲“殿下教訓得是，我這就去換。”
淩斯奕冷眼看著她“這就是你接受教訓的態度？”
玲瓏麵色僵了一下，跪到了他麵前，低垂著頭“是玲瓏辦事不力。”
殿內還有很多的下人，都看著她跪到了淩斯奕和蘇錦的麵前。
侍女重新端了盆熱水上來，淩斯奕繼續給蘇錦敷臉，不鹹不淡說了句“去換吧。”
玲瓏起身，端走那兩杯茶出去時，手都打顫了。
淩斯奕幫蘇錦敷完臉，再幫她敷手。
她最近乾粗活，加上在地牢的那大半年，手都粗糙了很多。
淩斯奕看著，低聲開口“你受苦了，對不起，很多事情我也一時無能為力。”
他貴為皇子，可太子和皇後，一時也不是他能對抗得了的。
蘇錦將手收了回去，紅了眼眶“三殿下，我女兒她……”
這麼長時間也熬過來了，可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委屈，沒忍住落下淚來。
淩斯奕拿手帕幫她擦眼淚“小錦兒，我皇兄要是真的對你不好了，我會想辦法帶走你的。”
門外突然有腳步聲進來，隨即是淩斯晏的聲音“皇弟過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
他走近了，隨即步子頓住，含笑看向眼前一幕“倒是孤回來得不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