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用力想要掙開他的手“你到底有完沒完?”
他回身含笑看她“沒完,孤一想到他回來了,一想到你今日整個魂都跟著他走了,孤就滿心都不痛快,恨不得現在就去弄死他。”
蘇錦不願意再往前麵走“我要回去,我累了。”
他眯了眯眸子“真累了?”
蘇錦點頭,來不及再多說,腰突然被他攬住,隨即身體直接被淩斯晏抱著,躍上了一座宮殿的屋頂。
她差點沒被嚇死,腳剛沾地,就要叫出聲來。
淩斯晏抬手捂了她的嘴巴,再扳著她的頭往下麵看。
她一眼望下去,呼吸都凝滯了,才意識到這裡應該就是皇帝安排司馬言住的西興宮。
他們這樣看下去,就正能看到殿內的院子裡,司馬言趴在長凳上,被人按著。
燕皇就站在他麵前,有侍衛拿著很粗的鞭子,狠狠往他後背上抽過去。
院子裡的人說了些什麼,她聽不到,隻能看到那鞭子一下下落在他後背上,他背上一片猙獰的血跡。
蘇錦嗚咽出聲,想掙脫淩斯晏。
淩斯晏掌心按在她肩上沒有鬆手,聲音極低“你最好彆發出聲音來。
否則孤要是將你一個人留在這屋頂上,你私會燕太子的事情,可就更加能坐實了。”
院子裡的鞭子一直在抽打,燕皇終於還是不忍,讓侍衛住了手。
司馬言傷得重,一時沒能起身,咬牙也沒有出聲。
燕皇蹲身下去,看著他輕歎了一聲“彆怪寡人心狠,你也該懂事一點了。
這不是在燕國,不是你能胡來的地方,你但凡看上了彆的姑娘,寡人也就遂了你心意了。
可這大周的太子妃可不能,如今誰人不知,大周太子眼看就要登基,連這皇帝都得忌憚他三分,燕周要和睦,那位是沒必要去得罪的。”
司馬言額上汗如雨下,強撐著說了一句“兒臣對周太子妃並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燕皇低斥了一句“所以才說你糊塗,這玉佩是能隨便送人的嗎?
寡人也不多說你,下次不要再有這樣的事情了。行了,扶太子進去歇著吧。”
蘇錦在屋頂上,看著侍衛將司馬言抬了進去,長凳上留下了一大片血跡。
淩斯晏似乎還算滿意,沒有多待,攬著她離開了屋頂,回了行道上。
有一長排侍衛剛經過這邊,往前麵走了,完全當沒看到他們從上麵跳下來似的。
淩斯晏牽著她,回身往東宮的方向走“你安分點,這事情我就當是過了。
否則我將玉佩的事情告訴父皇,他司馬言就不止是挨幾鞭子的事情了。”
身後的人頓住了步子,沒再跟上來。
淩斯晏蹙眉回身看她“怎麼,又想耍什麼小性子?”
蘇錦皺著眉頭,手心按著小腹沒出聲。
之前在宴上,因為皇上的賜婚,她接了幾杯朝臣的敬酒,就感覺肚子不舒服了。
剛剛又冷不防被淩斯晏攬上了屋頂,吹了風加上受了驚嚇,她現在肚子又開始一陣陣抽痛。
淩斯晏察覺出她麵色不對,抬手將她的臉捧起來“怎麼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