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寶來襲娘親,快踹了那個渣爹!
墨容時視線落到棋盤上,邊下棋邊笑著“知道你要為小錦兒守身如玉。
但為了將來,你這該犧牲的還是也可以犧牲一點,本世子相信,小錦兒一定可以理解你的。”
淩斯晏不屑冷嗤“孤稀罕她的理解?”
墨容時放下棋子“得了,該說的都說完了,本世子要回去陪世子妃了,你自己陪自己下棋吧。”
他起身往外麵走,一邊搖頭歎息“哎,男人真是無情啊,自己夫人都往宗人府送,本世子可舍不得對世子妃如此。”
淩斯晏沒再應聲,等他走了,就有些心煩地起身去內室。
永安永樂被奶娘抱去彆的院子裡睡了,內室裡冷冷清清的,被子折得整整齊齊。
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不知怎麼的,就總是想起自己說的那一句“進了宗人府,隻會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他克製著,不讓自己去多想,現在還不能去看她。
蘇錦在宗人府裡待了快一個月了。
這裡麵所有的侍女侍衛,包括管事,都從不開口說話。
關在這裡麵的皇室中人,多數不是被酷刑折磨死的,而是沒人交流無事可做,活生生被逼瘋或者鬱鬱而終。
早飯照樣是一碗清粥,味道寡淡得她胃裡直泛酸水。
吃過飯後,她想去院子裡透口氣,老嬤嬤沒有阻攔,無聲無息跟在她後麵,寸步不離。
這裡麵一切都太死寂了,死寂到讓她覺得陰森可怖,沒有半點聲音,哪怕連鳥雀的叫聲都聽不到,如同一潭死水。
跟在她身後的老嬤嬤,甚至好像連腳步聲都沒有。
她實在沒忍住,回頭看了幾次,那老嬤嬤麵容漠然,除了緊跟著她,仍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這院子裡空落落的,她走著,就無由想起了淩斯晏那晚說的那句話“等孤把事情處理完了,就接你出來。”
她思緒有些恍惚時,側目就注意到不遠處的長廊上,有人透過雕花窗口看向她。
那人麵容憔悴不堪,她多看了一眼,猛然反應過來,他是三皇子淩斯奕。
因為被淩斯晏和皇後栽贓,他也被關在了這宗人府裡。
淩斯奕看向她的目光,已經沒了往日的那種溫和,隻剩下濃鬱的恨意。
那晚的事情那樣巧合,他肯定認定,蘇錦也是參與陷害他的人之一。
她下意識想走過去,老嬤嬤乾瘦的手就拉住了她“姑娘,你不能往那邊去。”
蘇錦再看過去時,雕花窗口後麵的人就消失不見了。
這裡麵太可怕了,淩斯晏或許會保她,但未必會保淩斯奕。
她沒了多在外麵透氣的欲望,就回了房。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整個宗人府,晚上都不會點燈。
蘇錦躺在床上,四周都黑漆漆的,房間裡太潮濕,有老鼠咬東西的聲音。
她感覺身邊都陰森森的,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反反複複想起,淩斯奕憔悴到可怕的那張臉。
臨近半夜的時候,外麵刮起了大風。
蘇錦快要睡著時,門突然被吹開來,冷風灌進來,她猛然就驚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