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寶來襲娘親,快踹了那個渣爹!
那夢裡的聲音一直在他腦子裡回響,司馬言突然覺得頭有些刺痛,腳下踉蹌了一下。
蘇錦趴在他背上快要睡著了,迷迷糊糊還以為自己已經睡到床上了。
猛然感覺身體顛簸了一下,她刹那間就驚醒了。
看向前麵昏黑的街道,她半晌才回過神來,開口道“你是不是走不動了,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
司馬言將腦子裡那種異樣的感覺壓回去,應了一句
“誰走不動了,就你這點重量,本王背十個也不在話下。”
蘇錦腦子沒轉過彎來,回他“為什麼要背十個?”
她困得厲害,也不止是累,大概也真的是太久沒有睡過一個安心覺了,很快又迷糊睡著了。
如今蘇家不要她了,淩斯晏隻想著折磨她,放眼這偌大的大周,她真正能信任依賴的,也隻剩一個失憶的司馬言了。
她記得以前小的時候,她八歲,淩斯晏跟司馬言十三四歲,一找到機會,他們經常會一起偷跑出去到山上打獵。
那時候,她也騎馬,放眼整個長安城的深閨小姐,能像她那樣在深山裡縱馬飛馳的,大概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那是太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她甚至開始記不得,她曾經也是會騎馬會打獵會武功,也是可以張揚放肆無畏無懼的。
那時候在山上,他們玩累了下山,司馬言也會這樣背著她下山。
長而曲折的山路,他跟淩斯晏一人背她一段路,直到深夜將她從圍牆邊上悄悄送回丞相府裡去。
那樣的日子,這輩子是再不會有了。
司馬言將她背回宅子裡,將她放到內室床上時,就看到她眼角都濕了。
他越來越好奇,他們之間真的有過那麼多過往嗎?
如她所說,兩年前他本應該生活在這大周,是跟她親近的人嗎?
關於他兩年前丟失掉的記憶,北燕皇宮裡的所有人都瞞著他。
他以前倒也無所謂,反正都是過去了的事情,也沒什麼好去多追究的。
但現在,他突然就很想知道,他之前到底應該是怎樣的,到底經曆了些什麼。
拿了被子給蘇錦蓋上,司馬言想要離開,看到她眼角的淚跡,還是去給她打了溫水過來擦了一下。
他這一來,蘇錦這邊院子裡的下人,跑得一個人影都沒了。
一個個也不知道是腦補了些什麼,生怕打攪到了他們。
司馬言弄完了,將水倒了,這才離開內室往外麵走。
想想他這麼多年,連自己的洗臉水都幾乎沒倒過,也算是便宜這個小姑娘了。
跨出院子,他就看到院牆外有傭人大概是遲疑著要不要進來,看他出來,立刻回身就想走。
司馬言出聲叫住她“行了彆躲了,進去好好守著。”
那侍女立刻頓住步子,回身訕笑著叫了聲“殿下”,進了院子去守著蘇錦了。
剛剛管事姑姑一回來,就說殿下難得開竅了,對蘇姑娘舉止親密,讓東院的下人都趕緊回避,千萬不要打擾到了殿下的雅興。
這不她們才趕緊都先離開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