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有眼無珠,沒認出宜寧長公主的尊容,臣妾唐突了,求長公主大人大量。”
蘇錦不急不慢地抬了抬手臂,衣袖滑上去了些,露出來被抓傷的小手臂。
剛剛那個侍女過來,要掌她的嘴,被她推到地上時,情急抓了她一下。
隻是一點不要緊的皮外傷,那個侍女嚇得立刻跪了下去,連磕了好幾個頭,再自己扇了自己好幾個耳光。
“奴婢有罪,奴婢不小心傷到了長公主,求陛下責罰,求長公主贖罪。”
淩斯晏冷聲道“婉貴妃,你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這侍女直接杖責二十,再攆出宮裡去,婉貴妃即日起禁足自己宮裡一月,不得踏出宮門半步。
再有下次,直接貶為庶人趕出宮去。”
慕容婉兒跪地求饒“陛下,臣妾知錯了,臣妾以後真的不敢了。”
淩斯晏沒再看她,帶著宗政翊跟蘇錦往另一邊走
“大周的禦廚裡也有北燕人,今晚燕太子跟長公主就留在朕那邊用膳吧,也算是朕儘一下地主之誼。”
蘇錦回頭掃了一眼,慕容婉兒滿臉都是不甘心,還在哭哭啼啼。
她回想起兩年前,自己在這宮裡受過的折磨,說起來,跟慕容婉兒有關的,倒是不多。
既然來了這宮裡,有些賬也該好好算算了。
就是不知道,怎麼也沒見到淩斯晏的生母和玲瓏。
當年淩斯晏的生母,也就是如今的大周太後,將她斷指毀容灌啞藥,再是揚了永安的骨灰,太多的事情,都還曆曆在目。
而當初太後做那些事情,玲瓏可是幫了不少忙。
想到那些,蘇錦的手暗暗攥緊,很多仇該報了。
慕容婉兒被禁足,咽不下這口氣,讓侍女偷偷送了消息去了平陽寺那邊,將消息遞到了太後手裡。
她還特意添油加醋了一番,說這北燕長公主長得跟蘇錦簡直一模一樣,迷得淩斯晏七葷八素,連早朝都沒上了。
太後已經在平陽寺待了兩年了,當年因為她陷害蘇錦的事情敗露,被淩斯晏下旨留在了平陽寺念佛祈福。
轉眼兩年已過去,如今宮裡卻傳來消息,來了個跟蘇錦神似的女人。
太後急得不輕,好不容易蘇錦死了,淩斯晏如今也算是個能處理好朝政的明君了。
她怎麼能允許一個相似的女人過來,再一次擾亂了淩斯晏的心智?
她越想越覺得這事情不簡單,索性裝大病,讓人去告知淩斯晏。
消息傳到養心殿的時候,蘇錦跟司馬言還在,正跟淩斯晏一起用晚膳。
曾公公進來低聲傳話“陛下,平陽寺那邊,太後說是染了風寒,身體不適,很想念宮裡跟您,鬨著說想回宮裡住段時間。”
淩斯晏麵色不悅“派個太醫過去給太後看看就行了。”
當年太後對蘇錦的那些傷害,他還是不能釋懷的。
蘇錦吃著飯,狀似隨口說了一句“太後娘娘不在這宮裡啊?
老人家年紀大了,最容易思慮成疾,還是留在兒女身邊的好。”
淩斯晏沉默了半晌,改了口“讓人接太後回宮吧。”
蘇錦仍是低頭吃飯,唇角浮起一絲冷笑。
宮人過去得快,很快有人來回稟,說已經將太後接回來了。
蘇錦吃完了飯,起身道“既然是大周的太後,照理我也該去問候一聲,那我過去看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