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月初太上皇壽宴,也沒隔多少天了,到時候我讓宗政翊跟北燕皇後一起來大周,我說到做到。”
他低眸仔細盯著她“可你真的那麼確定,他宗政翊不會放棄你嗎?
你就真的那麼確定,他將你留在這裡,自己回了北燕,僅僅隻是被北燕皇帝騙了,被蒙在鼓裡才回去的嗎?”
蘇錦眸光裡浮現嫌惡“他是什麼人我自己清楚,不需要你挑撥離間。
我頂多再等幾天,等他過來,你最好言而有信,否則就是死,你也彆指望我會好好留在這裡。”
淩斯晏麵色微繃著,他厭惡極了那個男人,連帶著也開始後悔,當初兩年前那一次,他不該帶蘇錦進宮。
如果沒帶她進宮,或許她也就不會認識宗政翊。
而至於司馬言,那不過是他淩斯晏的一個臣子。
司馬家向來滿門忠烈,絕不會乾得出跟皇帝搶女人這樣的事情來。
他腦子裡想著那些事情,蘇錦已經繞過他身邊往外麵走了。
淩斯晏立刻回身追上去“你去哪?”
蘇錦步子沒停,跨出了院門“去找司馬將軍,給他治腿,早晚要換兩次藥。”
淩斯晏有些不大痛快地跟了過去,以前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但現在知道了蘇錦的真實身份後,他難免介意起了她給司馬言治腿的事情。
蘇錦拿了藥箱過去司馬言那裡,等研磨好了草藥,要給司馬言的腿上藥時,
坐在一旁一直盯著的淩斯晏,立刻開口“磨藥上藥的事情,讓下人去做,你把藥方開好就行了。”
蘇錦沒吭聲,將藥碗放到司馬言身邊的桌子上。
本來也不是她親自上藥,她隻是將藥遞給司馬言,司馬言可以彎身自己抹藥。
男女授受不親,她也不可能真正親手給他去塗。
被淩斯晏盯著,司馬言有些不自在,藥塗得有些快。
蘇錦指著他小腿肚後麵“塗均勻一點,後麵也塗一點。
好了不少,應該再過幾天就可以慢慢試著走動了。”
淩斯晏看她伸著手去指,他一雙落到她手指上去了
“藥草味道不好聞,你彆隔那麼近,隔遠點說話,司馬將軍聽得清楚。”
蘇錦麵色不耐煩地回身看向他“大周皇帝要是沒彆的事情的話,可以先出去嗎?
我給人診治的時候,不喜歡彆人在旁邊打擾。”尤其是像這種廢話這麼多的。
淩斯晏心虛,繼續腆著臉坐在一旁,但也不敢多插嘴了,端著茶盞一本正經地慢慢喝茶。
等給司馬言診治完,再留下來用了午膳後,蘇錦不願意再回養心殿。
淩斯晏感覺人反正暫時留在宮裡了,也不想讓她太不痛快,由著她先繼續住在了明玉宮。
想讓蘇錦對這裡親近一些,他特意將蘇錦當初的侍女杏兒,繼續派到了她身邊去。
已經過了中午了,杏兒服侍蘇錦午休時,提了一句
“奴婢聽說,太上皇的壽宴,陛下特意恩準了,冷宮裡的妃嬪們,也都可以參加。”
她說著又感慨道“說起來,兩年前您離開後,溫妃就被陛下打入了冷宮。
這轉眼也兩年沒見過人了,過幾日宴上見到,也不知道都成了什麼樣子。”
蘇錦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輕笑來了點興致“溫妃,就是玲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