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寶來襲娘親,快踹了那個渣爹!
淩斯晏麵色怔住,冷沉的一張臉籠罩在一片陰暗裡。
他腦子裡開始不受控製地回想起,蘇錦跟永安被帶走的那天晚上,淩斯晏本是不願意去那個假冒成攤販的男人家裡拿花燈的。
說起來,他自己那樣生性多疑謹慎的一個人,本不至於落入那樣並不算多高明的圈套裡。
實在真想要那個花燈,他本也完全可以多給那個假攤販一些銀兩,讓他回家將花燈拿了再送過來。
可當時的蘇錦,卻並沒有給他淩斯晏多遲疑考慮的時間,直接提出她帶永安去取花燈,讓淩斯晏在原地等著。
淩斯晏看她執意要去,才還是選擇跟了過去,一起去拿花燈。
再是後來,在永安被那幾個男人挾持了時,也是蘇錦不顧他淩斯晏的反對,執意要過去用自己換永安回來。
可結果,卻是蘇錦跟永安都被帶走了。
回想起那晚的樁樁件件,再看向此刻眼前的這一幕,淩斯晏忍不住開始懷疑,那天晚上,蘇錦真就那樣的毫不知情嗎?
還是說,那晚的那場事故,本也就是在蘇錦的算計當中。
如果他淩斯晏現在沒有找過來,那往後蘇錦是不是就多虧了淩斯奕的幫忙,終於順利逃了出去。
從此山高路遠,天大地大,她蘇錦是不是就終於如願以償,可以帶上永安去過自在日子了?
無論是跟著淩斯奕去秦國,還是跟著宗政翊去北燕,都算是遂她心願了吧。
他看向前麵不遠處,淩斯奕一臉決絕地吩咐手下,讓驅趕馬車先帶蘇錦跟永安離開。
而他自己,則帶著其他一些侍衛,護在了馬車後麵,阻攔淩斯晏的人射過去的羽箭,和逼近過來的刀劍。
所謂挾持了蘇錦跟永安的淩斯奕,此刻卻根本沒有要將蘇錦拿捏在手裡,威脅淩斯晏跟他提任何條件的意思。
反倒是將蘇錦跟永安放走了,而自己卻拚了命保護他們順利離開,不惜親自麵對這些刀劍。
他這哪裡是像要挾持傷害蘇錦的樣子,倒像是比淩斯晏還要在意她的安危。
淩斯晏騎在馬上,手裡的韁繩不斷緊握,眸光緊緊鎖定載著蘇錦跟永安跑遠了的馬車。
他腦子裡迅速湧起了怒意,蘇錦,你還當真是好計謀啊。
要不是今天親眼所見,他此刻怕是都還在擔心,她蘇錦在淩斯奕手裡吃了多少苦,有沒有生命危險。
他冷笑了一聲,還當真是可笑至極,自己就像是一個笑話。
一旁墨染開口詢問“陛下,要屬下帶人設法繞過去,先攔下蘇姑娘跟太子殿下的馬車嗎?”
淩斯晏攥緊的手背上青筋畢現,他已經快要喪失理智了。
半晌他才算是勉強回過神來,怒聲道“去追啊,還有什麼可問的?!”
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她蘇錦,如願以償帶著永安跑了?
她蘇錦是他的人,永安更是他養在身邊幾年的親生兒子,無論哪一個,都休想從他身邊離開!
墨染這才帶了兩個得力的玄衣衛,讓其他人掩護,設法突破了淩斯奕的阻攔,迅速追向蘇錦的那輛馬車。
馬車跑得再快,也還是比不上墨染騎馬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