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寶來襲娘親,快踹了那個渣爹!
蘇錦自認對這些事情是不會在意的,事到如今,淩斯晏召見誰寵幸誰,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但也不知怎麼,她心裡還是有些並不大舒服。
想著可能也隻是因為,自己被困在這宮裡出不去,而他淩斯晏的日子,卻照樣可以過得滋潤得很。
她應聲時有些無力“他是皇帝,是後宮妃嬪的夫君,召妃嬪侍寢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杏兒,以後這種事情不用再來特意告訴我。”
杏兒麵色有些不甘“可陛下畢竟,對主子你還是不一樣的。
那麗嬪仗著娘家得勢,自從婉嬪被降為嬪位,沒了恩寵之後,麗嬪在這宮裡就已經囂張跋扈了不少。
這時候又頭一個得了陛下的寵幸,就算主子您不介意,隻怕那位回頭也會上門來膈應主子您了。”
蘇錦閉上眼睛,不想再多說這些事情“杏兒,你先下去了,我累了想睡了。”
杏兒歎了口氣,打住了話茬退下去了。
出去時,看向麗嬪宮裡有琴聲傳出來,她怎麼想都為蘇錦覺得有些不值。
雖說自古帝王後宮三千雨露均沾,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但杏兒總覺得,淩斯晏跟蘇錦是不一樣的。
也說不上什麼原因,就覺得淩斯晏哪怕是君王,也不該這樣隨意寵幸了其他的女人。
她也感覺自己的這種想法很誇張,聽著麗嬪宮裡琴音嫋嫋,不知怎麼就沒忍住,悄悄往那邊走了過去。
都已經是後半夜了,時節深冬,入夜就開始下起了大雪。
麗嬪的宮殿流雲殿離明玉宮不遠,所以那邊的琴音,杏兒聽得很清楚。
等悄聲走到了流雲殿外麵,流雲殿裡似乎是生怕外人不知道皇帝來了這裡,殿門大開,麗嬪直接站在前院的大雪地裡,給皇帝獻舞。
淩斯晏就坐在殿門口,身邊燃著一盆燒得正旺的紅籮炭,侍女則坐在殿外替麗嬪彈琴。
這樣冰冷刺骨的深夜,雪地裡光是看著都讓人冷得瑟瑟發抖,而麗嬪顯然興致很高,像是完全不知道冷似的。
她身上就一件單薄的長裙,在雪地裡翩翩起舞,竭力向皇帝展示自己妖嬈曼妙的舞姿。
麗嬪善舞,這是後宮裡的人都知道的,她一直等著能有機會在淩斯晏麵前展示一番。
這一等就等了兩年多,好不容易等到了這一次機會。
所以這深雪地裡的寒涼,對她而言大概根本就不值一提。
麗嬪的長裙裙擺在雪地上掃過,雪花隨著舞姿揚起,有不少雪水落在了她的頭發跟衣服上。
杏兒悄悄多看了一眼,看麗嬪身上都被雪沾濕了,明明一張臉都凍得青白,還是一直帶著笑臉。
杏兒看著,感覺自己骨頭縫裡都冷了,她沒看出這舞姿的美感,倒是看出來幾分不寒而栗來。
要不是知道是淩斯晏指了麗嬪侍寢,她都不得不有些懷疑,淩斯晏這是故意在折磨人。
她站在外麵看得有些入神,身體挨著宮牆外麵,毫無防備間,頭頂突然掉下來一塊混著雪的冰渣子。
那冰渣子剛好落到了她的脖頸上,杏兒隻感覺脖子上如同被一把冰冷的刀子,突然刺了一下。
她本來就是偷偷站在外麵的,猛然受驚,身體踉蹌了一下,腳下一打滑,差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