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萬世,我隻一拳!
現在,秦衝隻想知道,白鹿學宮的教習徐緩,他是什麼態度?
他是毫不知情,並且公正嚴明呢,還是剛愎自用,根本不聽秦衝解釋?或者,他甚至已經和楚圖沆瀣一氣,聯起手來?還有,他是隻代表他自己呢,還是代表了白鹿學宮的態度?
秦衝在心裡想著,卻並沒有表露出來,他隻是淡淡地看著楚圖。
他也沒有申辯,他知道,趙傷心定然已經被楚圖收買,所以才會迫不及待地指認他!
徐緩回過頭來,滿臉威嚴地問道“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秦衝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申辯一二,也好看看徐緩的態度“教習大人,就在剛才,不知教習大人是否察覺,一號、二號巷道的探測器,同時失效了?”
徐緩注視著他,問道“你打算說什麼?”
“小人隻想請問大人,您覺得故意破壞探測器,是什麼目的?您又認為,誰能夠破壞白鹿學宮的探測器?您定然知道小人的背景,您覺得,我和這位楚公子,誰更有可能?”
“你的意思是說,楚圖故意破壞探測器,栽贓嫁禍於你?”
秦衝輕輕一躬“教習大人英明!”
“你不用吹捧本教習!”徐緩回過頭,朝趙傷心望去,“你說,是他刺傷了楚圖?”
趙傷心一眼看到徐緩威嚴的目光,不由全身一顫“教習大人,其實我也不知道原委。我從五號巷道出來,就看到這位楚公子飛出巷道,這位秦公子手裡拿著一柄劍,劍上有血!”
“那劍在哪兒?”
“不知道,我隻看到那劍上的血滑下來,正滴落到楚公子胸口,然後劍鋒上便光滑如初。那時我還在想,真是一柄好劍,鮮血滑過也不留痕的!隻是不知道這柄劍到哪兒去了!”
徐緩回過頭,問道“秦衝,本教習知道你有儲物戒,你可願本教習搜一搜?”
秦衝緊皺起了眉頭他的黑鐵戒裡,真的有一柄無鞘的火絕劍,真的是削鐵如泥的好劍!
那趙傷心明顯是早有預謀,說得滴水不漏,連劍身上為什麼沒有染血也說得清清楚楚,這樣,隻要秦衝的黑鐵戒裡有柄好劍,就顯然證實了趙傷心的話,他的嫌疑就洗不掉了。
但他明明記得,楚圖胸口是被他打了一拳,他可沒用劍傷他啊!
而且那一拳力道不足,是無論如何不會在楚圖身上留下傷痕的!
聽了秦衝的辯駁,徐緩轉頭望向楚圖“你可願本教習看看你的傷勢?”
楚圖的胸口已經敷了療傷藥,卻並沒有包紮。他神情虛弱,沒有回答,隻是點了點頭。
剛才那護衛走前一步,低聲道“教習大人,小人剛剛看過……”
徐緩一擺手“我不要你看我,我要我看過!”
護衛訕訕地走到一邊,徐緩便蹲下身來,揭開楚圖的上衣一看,臉色立時便凝重起來。
“秦衝,你說你是用拳頭打的,為什麼他胸口沒有淤積傷勢,卻有一道劍傷?”
秦衝臉色大變“這,這不可能!”
這個楚圖,他是什麼時候向自己刺了一劍的?難道就是在趙傷心衝出來的時候?
徐緩冷哼一聲“你的意思,是本教習看錯了嗎?”
秦衝低下了頭“不敢!”
他知道,今天自己算是徹底栽了這位楚圖可真是心狠手辣啊,為了嫁禍於他,居然不惜刺自己一劍——他也沒有要求檢查楚圖的儲物戒,雖然他知道楚圖那柄劍一定就在他的儲物戒裡,因為那柄劍也是一柄好劍,血過不流痕,檢查與否,都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他也沒有想過徐緩會不會說謊,人家操縱著他的生死,沒必要說假話。
太明顯了,這個楚圖定然是做了全套,不會讓他有任何分辨的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