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萬世,我隻一拳!
畢竟是十三四歲的身體,又忙碌了一整天,所以秦衝一上床就睡著了,睡得極沉。
如果不是聽到右廂房傳來朱玉的驚叫,秦衝恐怕還不會那麼容易醒過來。
他一彎腰便如狸貓般躥出了房間,衝出大廳一看,四個房間裡的皓石燈都亮起來了,一個人影正從朱玉的房間裡衝出來,一身黑衣,慌慌張張的,手裡不知提著什麼東西。
“好賊子,站住!”秦衝低喝一聲,一步躍過去,照著黑衣人胸口便是一拳!
那黑衣人連忙揮起手中東西抵擋,隻聽“呯”地一聲,那東西落到地上。秦衝一看,卻是一堆衣裳,花花綠綠的,竟像是朱玉身上穿的,甚至連褻衣都有!
秦衝一愣,卻聽有人叫道“好你個登徒子,竟然夜入女孩房間,你想做什麼?”
“對,你想做什麼,還不束手就擒!”
秦衝以為這聲音說的是那黑衣人,厲聲幫腔,又揮起拳頭,卻聽那黑衣人冷笑道“是啊,你到底想做什麼,難道是想奸汙女同學?還不快快跪下,接受刑殿的懲處!”
秦衝又是一愣,猛見不知何時,自己身邊已多了幾個學員,有穿白的也有穿橙的,還有一個穿紅的,趙傷心也在裡麵,大夥全都冷冷地看著他,臉上浮現著殘忍的冷笑!
“你們,你們什麼意思?”他隱約感到不對勁,圓瞪著雙眼,退了一步。
卻聽趙傷心冷笑道“我們什麼意思,你還不清楚?你故意違反學宮規定,意圖奸汙女同學,這乃是必死的大罪!上官教習在此,你還有什麼話說,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人群中,兩根火把下,上官教習靜靜地站在那兒,麵沉如水,一言不發。
兩個橙衣學員冷笑著,揮手就朝秦衝雙肩抓來!
秦衝緊捏雙拳,正要反抗,忽然一道刀光如水,直劈得那兩個橙衣學員不住後退。
隻見羅海提著大刀,冷冷喝道“俺羅海在此,誰敢動我的兄弟?”
兩個橙衣學員一愣,不由轉頭望向那赤衣學員,很顯然,他才是他們的主事者。
那赤衣學員踏前一步,厲叱道“羅海,你敢乾擾刑殿中人辦案?”
原來這赤衣學員竟是刑殿的人,看來楚圖想要秦衝死,真是煞費苦心啊!
羅海冷冷一笑“刑殿中人又如何,刑殿中人,就能夠冤枉他人了麼?”
“你敢說我們冤枉他?”那刑殿中人冷笑道,“看看地上的衣裳,物證在此,豈容他狡辯?”
“這衣裳不是我拿出來的,而是他拿的!”秦衝知道自己不得不申辯了,一手指向那黑衣人,卻不由一愣原來就在這短短時間之內,那黑衣人竟不知什麼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不由心底咯噔一聲看來這個陰謀真是計劃周到嚴密啊,這是要把他往死裡栽贓!
“哼,你說是誰拿的?”刑殿中人冷笑道,“你倒是指認出來啊!”
秦衝愣住了,卻聽羅海冷笑一聲“你們的嫁禍手段真是厲害,能讓一個人無緣無故消失。可是你們的智商嘛,竟然連俺都不如,俺可真為你們感到丟臉!”
刑殿中人大怒“你說什麼!”
羅海卻不和他說話,而是麵朝上官教習,恭敬地行了個禮,嘴角卻微微翹起“我聽到了朱玉的尖叫聲,立即跑出來。我們同住一個院落,相距不過十餘丈,不過秦衝是直接跑出來的,而我則去修煉室取了大刀,我也隻比他遲了一分鐘而已。”
他說到這兒,不再說下去了,隻是靜靜地看著上官教習。
刑殿中人眉頭緊急,冷冷地看著他和秦衝。林翠就站在秦衝身邊,手中長劍護在他身前,很顯然是怕那刑殿中人突然發難,猝不及防把秦衝給殺了。
上官教習麵色不動,清冷地問道“你想說什麼?”
羅海朗聲道“我隻遲了一分鐘出來,這幾位就已經在院子裡了,連上官教習您也來了,學生不知道教習您為什麼要來到這裡,是有人請您來的麼?”
上官教習皺了皺眉頭“是楚傑跟我說,戊字七號院有女學員被奸汙,所以我才著急來此!”她雙眉一掀,“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有人要嫁禍於秦衝?本教習是十分鐘前得到的消息,急匆匆就趕過來了;而我得到的那個消息,是故意有人利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