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萬世,我隻一拳!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我怎麼突然就……”
收了拳勢,秦衝也是一臉迷糊,怔怔地望著楚芊,似乎連自己也不敢相信。
卻聽那蒼老聲音笑道“這就說來話長了,你們且坐下,聽老夫為你們解釋一二吧!”
秦衝卻轉過頭,一臉迷惑地問道“可是,我們的事情,您是怎麼知道的呢?”
素昧平生的一位老人,突然對你說,我對你的事一清二楚,這的確讓人有些不大相信。
蒼老聲音笑道“老夫怎麼就不能知道呢?你們是來找天機老人的,對吧?”
秦衝駭然,失聲叫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老夫就是你要找的人,天機老人!”
“什麼?”秦衝和楚芊齊聲叫了起來,“您是天機老人?您不是被關在甲字龍頭獄嗎?”
天機老人似乎也愣了一下,那石洞裡卻滑出來一樣東西,秦衝拾起來一看,卻是一塊非金非石的令牌,一麵雕刻著浩瀚星空圖,另一麵雕刻著“天機”兩個篆字。
“這是老夫的神算令。神算閣你們知道吧,那便是老夫一手創立的勢力!”
天機老人笑道“這下,你們應該相信了吧?”
這神算令上麵有一股氣息,秦衝是感到很熟悉的,它應該不是假的。
“至於你們所說的甲字龍頭獄,看來你們已經去找過鎮國公府了。不錯,這個地方,就是甲字龍頭獄,當然,老夫指的是石洞以內,而不是你們外麵!”
秦衝就在石洞前跪下了“請前輩賜下,要怎樣才能把您從裡麵救出來?”
天機老人又是一愣“你怎麼知道,老夫是被關押在裡麵,需要你救出去呢?”
秦衝拱手道“晚輩曾聽臨秋山長說過,鎮國公府早就在探尋您的下落;而鎮國公府早在八年前就淪為了廢墟,因此晚輩大膽猜測,前輩已經在這甲字龍頭獄裡好幾年了。若不是被關押在此,前輩怎麼會在這裡麵呆這麼長的時間?晚輩雖然境界低、修為弱,但隻要能救前輩脫困,晚輩就算死了也是甘願的。求前輩賜下,晚輩應當如何去做?”
天機老人低聲笑道“你我連麵也沒見過,為什麼願意為我去拚命呢?”
秦衝沉聲道“晚輩能夠來到這世上,活到十八歲,全靠前輩所賜。救命之恩大於天,晚輩就算舍了這條命,也隻能報前輩的恩情於萬一,怎麼敢不拚命呢?”
天機老人哈哈大笑“好,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不過你救不出我,老夫也不需要你救。好了,老夫的時間不多了,你們有什麼問題就問,老夫抓緊時間為你們解答!”
秦衝還要央求,卻聽天機老人笑道“老夫就先給你們說說今天的事吧。當然,今天你們之間的事,老夫沒有見著也沒有聽到。你們一滾落下來,老夫就知道你們中了萬蠆蛇毒,且新傷舊毒發作,命垂一線。幸好你們墜落的那個小潭,名為‘地母神潭’,潭水中有著一股‘地母靈液’,老夫又以‘衍天術’炸開潭水,便讓你們的身軀得到了地母靈液的滋潤之後,落到潭邊。但這地母靈液效用非凡,老夫本在擔心,你二人無法消化,反而會鬱積經脈,無益有害。不料你二人竟身懷‘雌雄心鎖’,竟能自行合體,也算是你們的大幸了!”
秦衝和楚芊都明白了,原來他們剛才的“夢境”裡的事情,竟是真實發生的!
刹那間,兩人的臉都紅了,楚芊咬牙切齒,輕輕扭著秦衝的腰間,扭得他呲牙咧嘴。
天機老人又笑道“老夫見你們情難自抑,生怕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便為你們布下‘黑靈幕’,此寶不但能遮住光線,也能隔絕聲音,所以你們在黑靈幕之下做的任何事情,老夫都是既沒看到,也沒聽到的,老夫隻能隱約感到,你們已在黑靈幕下醒來了而已!”
秦衝和楚芊不約而同地舒了口氣,卻又不約而同地紅了臉。
天機老人笑道“也正是看到了你們身上的雌雄心鎖,老夫才明白了你的身份。唉,想不到十八年前降生的那個娃娃,現在也長得這麼大了……”
秦衝又恭恭敬敬地叩了三個頭“求前輩賜下,晚輩父母,是不是被囚禁了?”
天機老人有些訝異“好不容易得到這個機會,你不問自己的事,怎麼問起你父母了?”
秦衝把頭埋在地上,聲音有一絲絲哽咽“晚輩流浪了十多年,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心裡的辛酸苦楚不知有多少。好不容易得到父母的消息,卻不知他們是死了還是囚禁了……如果是被囚禁了,晚輩必當拚了這條命,也要去把他們救出來啊!”
楚芊跪在他旁邊,忽然雙手緊緊地扭住衣角,直扭得手背上青筋直冒!
天機老人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可是,你隻有一年多的壽命了……”
“晚輩這條命是父母所賜,莫說隻有一年多壽命,哪怕隻有一天,隻要能把父母救出來,也要儘力去做啊!”秦衝朗聲說著,又回過頭,衝著楚芊一笑,“就像要來救你一樣!”
楚芊忽然甜甜地笑了,笑容之中,卻帶著一絲絲決絕的堅毅。
便聽天機老人笑道“的確重情重義,老楚和小杜真是生了個好娃娃!”
他笑了兩聲,又輕聲道“你莫要怪你的父母,他們也是不得已。若不是衍天仙尊當年判定,他們又如何會遭到無儘的追殺,如何會冒險設下天機印,為你遮蔽了天機?你雖流浪十多年,受儘艱苦,但你父母所受的苦,又豈是你能夠想象得到的呢?”
秦衝又伏了下去“晚輩從不敢埋怨父母!”
“好!老夫告訴你吧,你的父母,的確被囚在太昊帝宮!”
不知什麼緣故,楚芊忽然身子一軟,差點癱倒在秦衝身上,嘴裡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秦衝則猛地捏緊了一雙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