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萬世,我隻一拳!
“試劍府的弟子,分為劍卒、劍士、劍師和劍宗。公子喬裝的這位苟猛,就是一名劍卒。”
秦衝走在前往劍心路12號的途中,腦海裡回想著素袍男子所說的話。
“他雖是劍卒,卻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得以被一名大劍師看中。這大劍師就是九星巔峰劍師,半隻腳踏入劍宗的高手。他們是試劍府的中堅力量,各當一麵的人物,因為劍宗和靈境高手多半都是不露麵的,所以府中很多事都是大劍師們在掌管。這位大劍師便是主持內獄事務的,可憐這苟猛,讓他進內獄當了一名獄卒,每月俸祿足有五十兩銀子呢!”
“這位苟猛雖說名字是個‘猛’字,卻是一個很懦弱的人,平素沒少受彆人欺侮。這次調到內獄,人也不熟,都是夾著尾巴做人的,雖說有些委屈公子,倒是沒幾個人認得,不容易露餡。正巧,他今天應該值夜班,本應是戌時上崗,但他的帶班名為高遠,要他酉時就去,因為上一班有個女劍士,是高遠的女友,高遠想和她辦點事,所以要苟猛去替她的班。為此他的帶班還給了他一塊出入牌,因為沒有這個,不該上崗的是不能進去的。”
“也是湊巧,苟猛的體型和公子您差不多,我們會纏著他整個晚上,明天一早,我們就會逃離此地。公子若要救人,千萬在這之前出來,不然,我們可能就無法接應您了!”
秦衝忍不住咂了咂嘴,神算閣弟子的工作能力,真的是不同凡響啊!
有了這塊出入牌,這次秦衝再進去就一帆風順了。從劍心路12號進去,走進一個隱蔽的小門,再在上上下下的石梯上轉悠了足足兩刻鐘,直轉得他頭暈眼花的,才終於進入了內獄。
執勤的劍師見了他,冷笑道“原來是走後門的苟很猛!很猛啊,你不會隻是在床上猛吧?”
另一個劍師也冷笑道“床上?我看就算是在床上,他也隻能看著人家很猛。這次能調進內獄,是被彆人很猛地買了後門了吧?不愧是走後門的,下次,是不是讓哥哥我也走一次?”
秦衝臉色漲得通紅,幸好這苟猛平常也是唯唯諾諾的,經常穿一件帶帽子的弟子服,把那一張臉藏在帽子裡。秦衝也用帽子遮住臉龐,拚命壓抑著一劍把他們轟出去的想法,接過驗證完畢以後的出入牌,急匆匆地走進了內獄裡,又引來那兩個劍師一陣猖狂的大笑聲。
劍心堂的內獄很大,走進用手臂粗的镔鐵製成的獄門,裡麵是一個庭院,五條青磚鋪設的通道呈放射狀連通出去,每條通道兩邊都是陰暗潮濕的牢房。
庭院一側有一排小房子,秦衝走到那房子邊,便聽裡麵有人笑道“蘭翠,很猛來了。”
這蘭翠便是帶班劍師高遠的女友了,她約莫十八九歲,高挑個頭,竟比秦衝也矮不了多少。從房間裡蹦蹦跳跳地跑出來,一臉天真燦爛的笑容,一巴掌便拍在秦衝的後腦勺上“很猛弟弟,辛苦你啦!放心,高遠麵前,我會給你說好話的。諾,第三道,交給你了!”
秦衝咧咧嘴,蘭翠也不等他回答,一拍腰間佩劍,揚著手,便朝獄門走去了。
“很猛,你既然進來了,那就去巡視。聽說刑字第三一四號房有些不大清靜,你去叫她們安分一點。不然,要是惹惱了獄頭,大劍師怪罪下來,可彆怪我不給你說情啊!”
說話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婦女,身材矮小,胸前卻高聳入雲,一臉風騷地拍著秦衝的肩膀。秦衝覺得,若不是因為屋子裡有其他人在,恐怕她會一下子把他給撲倒在地上了。
臨來前,素袍男子將從苟猛那兒套出來的許多信息,全都一古腦地告訴了他。所以秦衝略微一猜,便猜到了這女子的身份,正是蘭翠這一班的帶班劍師,試劍府外係弟子,楚思春!
他謹記著苟猛的性格,連忙一彎腰,卻不說話,唯唯諾諾地便走進了左起第三條通道。
楚思春看著他的背影,忽然將手一握,冷冷一笑“哼,遲早要你拜倒在老娘的石榴裙下!”
秦衝還沒走遠,猛然聽到這句話,忍不住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劍心堂內獄分為男獄和女獄,秦衝來的這個院子是女獄。五條通道中,有三條通道關押的是輕刑犯,但第三、第五條通道則關押著重刑犯;五條通道的儘頭,都通向另一個小小的院落,那兒還有十來間牢房,關押的都是罪大惡極的特重刑犯。
秦衝需要巡邏的,便是這五條通道。本來這個工作是五名獄卒共同的責任,但另四人都沒有出來,顯然是看苟猛好欺負,所以把所有的工作都甩給了他。
秦衝也不爭辯,順著第三條通道便往裡走。
他記得楚思春所說的話,第三條通道裡的第三一四號牢房裡有些爭吵。他作為獄卒,有責任讓她們平靜下來。
順著通道往裡走了不是很遠,便看到鐵門上方的門牌號上寫著“三一四”幾個楷字。
三一四號牢房裡關押著四個人,都是年輕女子,衣裳都挺肮臟,卻能看出那衣裳的質地,竟都是上好的絲綢,顯然在關進來之前,這幾個女子都是養尊處優的存在。
見到秦衝到來,有兩個女子立即飛快地撲到門口,另兩個女子也一臉期盼地望著他。
“猛哥,猛哥哥,我們求您做的事情,您考慮得怎麼樣?”
秦衝一陣頭大他哪知道她們求苟猛是什麼事啊!
想了想,他輕聲道“唉,有些麻煩。你們知道的,有些事情,我也不敢……”
“不要求您做什麼,就是請您送個信,求求三長老救救我們吧!”
一個女子哀求道“我們雖然是蕭瑤小姐的丫鬟,可是她的事,我是真不知道啊!”
蕭瑤?
聽到這個名字,刹那間,秦衝的雙眼便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