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萬世,我隻一拳!
但君無可卻冷笑一聲,忽然伸手在地上一拍,一股濃煙便彌漫開來,臭得令人發嘔!
秦衝抬腿就要朝濃霧裡衝去,卻聽楚芊“啊”的一聲尖叫。他回頭一看,便見一道劍光正朝楚芊削了過去。秦衝連忙回手一拳轟出,那劍光便“呯”的一聲煙消雲散了。
但等他再回頭時,那君無可已然逃得無影無蹤了。
秦衝深深地皺起眉頭,強大的意識鋪開,想要找到君無可逃走的方向,卻哪還能找得到!
楚芊走了過來,輕聲道“小哥哥,追不上了!”
她雖然修為比不上秦衝,但感知力也是不弱的,也知道君無可是逃脫了。
秦衝歎了一口氣“這可就麻煩了蕭瑤的婚禮,隻有兩天就要舉行了,我本想逼迫君無可交出蕭瑤,我便能毫無顧慮地想辦法為爹爹解毒!可是……”
他回過頭來,看著楚芊,卻驀然臉色一變“你的真氣怎麼又被禁錮了?”
他一直沒有挨近楚芊,竟一直沒有發現這一點,楚芊又是一點真氣也使不出來!
楚芊卻若無其事地笑道“我兩天前就來這一帶尋找爹爹了,靠著他們的幫助,我昨天晚上找到了這兒。但進來的時候,這兒有試劍府的幾個護衛守著,被我殺了一個,逃了三個。我怕爹爹有什麼意外,沒敢去追。今天早上君無可天一亮就來了,一下子製住了我。小哥哥,我知道這人好色如命,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恐怕他已經對我起了歪心思了!”
她看看楚薏,又笑道“好妹妹,你怎麼還沒逃走啊?”
剛聽到楚芊真氣被禁錮的時候,楚薏心底就早已罵開了鍋,她恨哪,恨自己膽子怎麼這麼小,被楚芊一柄細柳劍就給製住了!早知道她真氣被禁,那還不得抓緊機會,趕緊跑?
現在,秦衝已經擊退了君無可,楚薏若是再想跑,那就真的是傻了。
她隻得強顏笑道“我爹爹、姐姐、姐夫,所有的親人都在這裡,我乾嘛要跑啊?”
秦衝走過來,冷聲道“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楚薏看了他一眼,忽然高聲叫道“怎麼,你想親手殺了你的小姨子?”
秦衝手腕一顫,火絕劍便在她咽喉上劃出一道血痕“你可彆賭我不忍殺你,就你的所作所為,我殺了你,爹爹和芊芊都不會有半點意見。你若是想活,就告訴我們,蕭瑤在哪兒,爹爹所中的毒該如何解開?你要是想死,我立即送你去輪回道,你大可試試!”
楚薏不由轉頭看向楚芊,卻見後者正笑吟吟地看著她,臉上沒有半分可憐、心疼、不忍的神色,便知道這個姐姐不中用了;再看看楚鳴空,隻見他低垂著頭,一言不發,楚薏一顆心便不由得沉到了穀底,一時怒氣勃發“我就不告訴你,你殺了我好了!”
秦衝沒有半分猶豫,火絕劍一伸,一股鮮血便從楚薏脖子上淌了出來!
鑽心的劇痛霎時令楚薏冷靜了下來,誠如秦衝所說,她是死過一次的人,往往這種人最是不想死。她連忙尖聲叫道“你彆殺我,我說,我全都說!”
那聲音很急,她很怕秦衝一個收勢不住,真的殺了她,那就什麼都遲了!
秦衝冷笑一聲,他對力道的掌握已是爐火純青,手腕一顫,火絕劍重又擱在楚薏脖子上。
“蕭瑤……蕭瑤不在城內,我帶你們去……爹爹所中之毒……是……”
秦衝截斷道“你不用告訴我們解藥,隻需要告訴我,你們是從哪兒得到的七陀螺!”
“是在盧城外的蓋盧山上,是三叔公親自帶人去采來的!”
秦衝冷笑一聲,劍尖顫了幾下,又把楚薏全身真氣製住,轉身對楚芊道“芊芊,我們先把爹爹送出城去吧,找個隱蔽的地方安頓下來。你被君無可製住的真氣,一個時辰以後就能解開,你就照顧好爹爹,我讓楚薏帶我去找蕭瑤。救出她來以後,我得回一趟盧城。”
楚芊深深地看著他,沉聲道“你一定要小心!”
秦衝點點頭,於是讓楚薏動手,草草給楚鳴空收拾了一下。他沒有驚動神算閣,而是自行找了一輛馬車,親自駕車,載著楚氏三父女便出了試劍城,來到城外十餘裡外一個小村莊,留了數百兩銀子給楚芊,讓她買了一個小宅院,把楚鳴空安頓下來。
以前是楚芊拿錢給他用,現在反過來了,因為魯國公府那兩千五百兩黃金,都讓他換成了白銀放在黑鐵戒裡,這讓他心裡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有錢的感覺,真好!
然後便讓楚薏帶著他,前往關押著蕭瑤的“秋劍莊”。
試劍城外,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有一座小小的山莊,都是試劍府的產業,便是“春夏秋冬”四座劍莊,這是試劍府高層休閒度假的地方,平素戒備森嚴,從來不讓任何人靠近。
秋劍莊位於試劍城以西,秦衝需要橫穿整個試劍城,所以直到傍晚時分,才終於趕到了。
秋劍莊不大,靜靜地伏在劍河岸邊,莊內莊外綠柳成蔭,雖是深冬,卻也春意盎然。
秦衝帶著楚薏來到秋劍莊外的小樹林裡,解開了她真氣的禁製“你可以逃跑,但你要相信,你若逃了,我定然是可以把你抓回來的。到時候,你可彆怪我不和你講兄妹情誼!”
楚薏乖巧得像隻小貓“姐夫,你開玩笑呢,我姐夫這麼厲害,恐怕就算三長老也不一定能夠戰勝你,有你這麼一個靠山,我為什麼要跑?你當我真的那麼喜歡去服侍一個老頭子?”
秦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最好說話算話!”
他不再理會楚薏,將身一伏,便朝秋劍莊內摸了過去。
楚薏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了,才忽然冷冷一笑,手一伸,掌心裡便出現了一塊小小的玉佩。這塊玉佩本應吊在秦衝的腰帶上,卻不知怎麼到了她手裡。
“姐夫啊姐夫,你可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