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萬世,我隻一拳!
太昊帝宮,文華宮花園內,此時已是一片嘩然!
臨秋猛然站了起來,胡須根根豎立,怒不可遏“秦少軒,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百學武會,達到皇境之人不得參加,你真當庇護者立的這條規矩是擺設嗎?”
旁邊也有人在議論紛紛“這可就過分了,居然派了一名人皇境上場!”
“是啊,人皇境,這已經不是比賽,而是在欺負人了!怎麼能這樣呢?”
“大家都是靈境、玄境,他昊陽學宮直接來個人皇境,這怎麼能行?”
“太過分了,要這樣搞,那還不如我們這些老骨頭親自上去呢!”
“庇護者大人當初曾有明言,若派皇境之人參戰,那是要取消資格的!”
卻聽秦少軒哈哈笑道“你們可不要誤會了,我可沒派人皇境上場。心月乃是本座的親傳弟子,她的修為大家也看到了,直到第三關‘孤峰獨立’開始,甚至直到本場比賽之前,她一直都是半步皇境,可沒有突破!也是昊陽學宮先賢有靈啊,居然在戰鬥中突破了!”
眾人都不由撇起了嘴,戰鬥中突破?哄鬼呢,大家都是明眼人,可沒見到突破時的異相!
臨秋雙目像是要噴出火來,恨得牙癢癢的,卻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知道,所有人都知道,秦少軒這理由根本站不住腳,但這又能如何?他這理由根本不是說給大家聽的,隻是給庇護者一個麵子罷了昊陽學宮身後,可是站著斬天一帝呢,庇護者會出來處罰它嗎?
“就算是在戰鬥中突破的,也不能在天梯台上停留超過一刻鐘!”
臨秋恨恨地說道,秦少軒卻舒心地笑了,他知道這位小師弟也不想直接和他這個二師兄爆發衝突,畢竟白鹿學宮已經進入前十了,臨秋最緊要的事情,已不是白鹿學宮還能夠走多遠的問題,而是早一些拿到獎勵,回到白鹿學宮去閉關,恢複修為,謀求仙籙!
秦少軒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笑道“一刻鐘,已經足以擊敗你們了!”
臨秋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
卻猛聽得一聲驚叫“大家快看,天梯台上,形勢又變了——天呐!”
就在一刹那之間,1號天梯台上,白鹿學宮的學員,幾乎全都倒下去了!
沒有秦衝支撐,昊陽學宮掃蕩白鹿學宮,簡直如秋風掃落葉而已!
就在秦衝的注意力被秦心月吸引的一刹那,昊陽學宮爆發了戒明和唐池牽製住雲姑,秦茹隻出了一拳,莫映和蕭瑤便倒地不起;秦餘寶劍過處,樓俏也一聲不吭地栽倒了下去!
等雲姑終於衝破戒明和唐池的圍攻之後,白鹿學宮便隻有她和秦衝還站著了!
而且,雲姑搖搖晃晃了幾下,也終於還是坐了下去,棗木棍扔在身前,一臉悲涼!
“師弟,放棄了吧,我們輸了!”她盤膝坐著,潔白的陶瓷大碗放在膝蓋上,眼睛沒有望向秦衝,而是望著這隻奇怪的大碗,“白鹿學宮的實力還是太差了,是我們拖累了你!”
秦衝沒有說話,雙目靜靜地看著身前的秦心月,卻似乎又沒有看她,而是看著某一處虛空。山風呼嘯,吹得袍袖獵獵作響,他的身軀卻仍然站得筆直,紋絲不動!
昊陽學宮的五個人也隻是圍著他,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作,似乎都在等著他認輸。
“白鹿學宮,還是太弱了,能走到今天,已經是突破天花板了!”雲姑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似乎這段日子受了太多的委屈,借著這個機會,她要一股腦全倒出來“如果我們全都是太玄境,不,如果她們都是靈玄境,我們也許也有幾分勝利的希望!可是她們不是啊!你看看,哪次不是我倆拚死拚活也帶不動她們?要沒有我們,早幾輪就回家了……”
“是啊,”唐池忍不住接了一句,“你們白鹿學宮,就是垃圾……”
然而他話音未落,雲姑卻猛然暴怒起來,瘋一般嘶叫道“你才是垃圾,你全家垃圾!”
唐池一愣,猛又聽得秦心月一聲尖叫“小心!”
他還沒弄清楚要小心什麼,天空中已不知何時變得一片漆黑!
抬頭一看,並還是烏雲遮住了日月,實際上天梯台也沒有日月交替、晝夜分彆,而是一隻潔白的陶瓷大碗,碗口直徑足有十丈,正劈頭蓋臉地罩了下來!
碗裡一片湛藍,甚至還能看到水波蕩漾,甚至還有一條條大大小小的魚兒,在碗裡遊動!
“什麼玩意?”唐池一愣,本能地將手一伸,卻猛聽得秦心月大叫道“不要!”
唐池又是一怔,又聽秦心月沉聲道“這,這居然是一件法器!”
文華宮中大花園內,一眼看到那大碗之時,秦少軒也不由愣了一下,轉頭看著臨秋,臉上似笑非笑“倒是看不出來,白鹿學宮裡,居然也藏著一件法器,真是深藏不露啊!”
臨秋哈哈一笑“這是法器,又不是人皇境,可不在庇護者大人的禁令之內!”
“看來這就是你的底牌了!”秦少軒嘴角噙著冷笑,“怪不得說你敢與本座定下對賭協議,看樣子,往屆你沒能如願,是缺少了一位能夠摧動這件異寶的學員?”
“摧動法器,那是何等艱難的一件事?若不是我這首席大弟子數十年如一日與它作伴,甚至帶著它到處乞討,取得與這‘海鯤簋’共鳴,老夫也不敢設想,她能夠摧動它啊!”
周圍眾人臉上都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真沒想到,以往一直排在前十的曲池、青羊等學宮,這次不但沒能撈上主角,甚至連主要配角都稱不上了,全場的焦點,都集中到了昊陽學宮和白鹿學宮身上這兩個學宮,真是一個比一個隱藏得深啊,人皇境、法器,全都出來了!
曲池學宮山長看向閭丘學宮山長,兩個老頭兒都是一臉苦笑。
“看來,我們兩個學宮先後折翼,真不是偶然的!服了,真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