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萬世,我隻一拳!
胡鬆與馬齊光、李悝之也連忙拱手,但眼角餘光看著秦衝,卻都有些不滿。
一時沒有注意到,居然讓這小子搶了先,真是太機靈,防不勝防啊!
要知道表忠心也是有講究的,遲表不如早表,順序亂了,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不過沒事,三生洞是個什麼地方?就算這小子身上的寶貝再多,人再機靈,畢竟也隻是一劫散仙。等進了三生洞裡,那還不是咱們幾個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難道九息淚和這八個“姑娘”,還能一天十二個時辰跟著這小子?他又不是她們的“麵首”。
胡鬆和馬齊光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猙獰。
九息淚點點頭,朝大姑娘看了一眼,後者便走出了大廳,想來是去安排仙船降落了。九息淚又取出幾塊牌子,道“此次三生洞開啟,是整個太皇天的大事,九大仙宮都會派人來參加,而且必須要有令牌才能進去。我搞到了七枚令牌,所以洞內的事,就交托給大家了!”
她讓五姑娘、六姑娘把牌子分給眾人,接著又道“各位放心,隻要能取到我所說的東西,我必有重謝!誰能把東西取來交給我,我當以一件低階仙寶相贈;其他未能取到的,我也會贈予一件中階仙器;此外,這事之後,各位就是我九息淚的好朋友,我欠你們一個人情!”
胡鬆、馬齊光等人都激動起來仙寶,九息淚的人情,這些可都是無價之寶啊!
秦衝卻在心裡暗自冷笑他發現一件事,九息淚並沒有指定,在他們七人之中,到底誰是主事人,難道要他們進了洞以後各走各的,互不乾涉嗎?
這說明,在她心裡,恐怕有些人,是注定出不了三生洞的了。
但他沒有說穿,他的目的也不是什麼仙寶,什麼人情,他隻是想去尋出那件情緣仙甲,好穿著它去凡界而已。至於其它的,和他沒什麼關係的事情,他從來不關心。
仙船很快降落了,眾人都下了船,便看到他們已來到了一片大山深處。
秦衝一手拉著秦茹,低聲問道“你就不要進去了吧,就在船上等我們?”
秦茹卻反捏著他,聲音很低,卻很堅決“不,我要和你一起去!”
秦衝沉默了一會兒,他知道她的性子,雖然外表看上去柔柔弱弱,實際內心剛強不輸男兒,這從她在神魔煉獄裡的表現就能看得出來,她說的話,是擲地有聲的!
他輕吸一口氣,低聲道“好吧,我們兩兄妹一起去闖一闖三生洞!”
然後兩人一齊回頭,看著眼前這是一片荒漠,極目所望,能看到天際處隱隱約約的山脈,卻連一棵樹也看不到,甚至都找不到一塊高一些的石頭,隻有遍地的碎石和枯黃的野草。
哦,其實也不對,還是有一塊石頭的,就矗立在這片荒漠的正中,有一人多高。
石頭旁圍了許多人,男女老少都有,議論聲嘰嘰喳喳,像燒開了的沸水。
九息淚帶著眾人也走了過去,便聽一個老者叫道“啊哈,九姑娘來了,九姑娘好啊!”
不少人都站起來,滿臉笑容地打招呼。有人笑道“九姑娘這次要親自進去嗎?你一進去,這些小輩就沒辦法和你爭了,說真的,這可有點不公平啊!”
又有人叫道“你胡咧咧什麼呢,九大仙宮都沒說話,你算老幾,在這兒說不公平?”
九息淚臉色淡然,偶爾會和彆人招呼一句,但絕大多數時間都隻是靜靜地走自己的路。
胡鬆和馬齊光、李悝之等人,也會和彆人寒暄兩句,顯然他們都有不少熟人。隻有秦衝和秦茹,一個也不認識,便隻能安靜地跟在九息淚身後,默默地穿過人群。
胡鬆等人時不時會回過頭,得意地看看秦衝,那意思很明顯,就是在炫耀。
秦衝忍不住有些失笑,他們怎麼還像小孩子一樣,顯擺自己認得的人多?
穿過重重人群,很快來到那塊石頭旁,卻見那是一塊如墓室一般的石頭,正前方有一道緊閉的石門,不知經曆了多少歲月,石門都已變得漆黑一片;石門前,或站或坐著九個人。
“九姑娘來啦!”
看到九息淚,九個人都迎了過來,但很顯然,有的是真心誠意迎接九息淚,有的卻是臉帶不滿,有的甚至暗含凶光,隻是沒人敢於把自己的情緒直接表達出來而已。
四姑娘站在秦衝身邊,低聲道“秦公子,這九個人,就是九大仙宮派出來的妖孽,也是這次我們進入三生洞的最大對手。看那個穿粉紅襦裙的女子,她叫許裳,來自太昊仙宮,聽說她有個夫君叫做君亦平,早年曾經背叛過她,與太玄天九玄仙宮的弟子羅素有染,曾被羅素追殺千裡。九姑娘還以為能和她有共同語言,誰知她不顧舊情,反目成仇,咱們一定要小心她!”
秦衝看看那紅裙女子,心裡卻在想著另一個人當初,楚芊不就是被羅素帶到仙界的嗎?
唉,楚芊啊楚芊,你到底去了哪兒,又過得怎麼樣呢?
還有蕭瑤和閔柔,你們又在哪兒,你們可知道,我其實很想念、很擔心你們?
秦衝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又聽四姑娘介紹道“許裳身邊那個男子叫做雷康,是湮雷城霹靂仙宮的弟子;他身後那背著一副弓箭的,叫弈寧,是瀚海城飛羽仙宮的弟子;站在左邊的那兩個,一個叫明思慎,一個叫清月,他們是兩夫妻,分彆來自明夕仙宮和暗月仙宮,是我們可以相信的朋友,畢竟他們都曾受過九姑娘的恩惠……”
正說著,已聽一個聲音笑道“九姑娘來了,這三生洞,也可以解開了吧?”
一個大紅長袍的老者,拄著一條漆黑的拐杖,從遠處走了過來。
九大仙宮的人同時轉過身,一齊長揖到地“歡迎枯杖長老!”
隻聽大姑娘笑道“枯杖長老來了,三生洞要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