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萬世,我隻一拳!
“哥哥小心!”秦茹驚叫了一聲,撲過來,一把抱住秦衝的腦袋,心疼得差點滴下淚來。
她倒沒受到秦衝這種“待遇”,也許因為她是女孩子吧,那黑衣人對她要溫柔一點,隻是把她扔進來,卻沒有使多大的力氣。當然,她也沒辦法反抗,黑衣人對法則的領悟,超過他們實在太多,他們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束手就擒了。
秦衝揉了揉後腦勺,輕輕搖搖頭“我沒事!”便抬起頭四下打量著,卻見這馬車並不大,隻有一丈見方,裡麵隻設置著兩個座位,鋪著厚厚的毛絨毯,然後就沒有其它任何陳設了。
車廂的四壁,畫著一些玄奧的圖案,有些像是天空中閃爍的群星。
秦衝望著這些圖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卻並沒有說話。
秦茹伸手就去撩車簾“你抓我們做什麼,快放我們出去!”
但那黑衣人卻一言不發,而她想要撩開車簾的努力,也沒能成功那車簾上似乎設置了什麼陣法,她撩了幾次,卻總是撩了個空,根本就沒有碰到車簾!
秦衝阻止了她的努力“不用忙了,沒用的,你打不開它,外麵的人也聽不見!”
秦茹急了,猛回頭望著他,卻見他已扭轉了頭,又怔怔地望著那些圖案入神。
馬車往前疾馳著,十分平穩,甚至連半點抖動也沒有,車簾厚厚的,也沒辦法看到外麵的景色,因此秦茹連馬車在往哪個方向走,走了多遠,到了哪兒,都是一無所知的。
不過,好在哥哥還在身邊,她心裡也很是平靜,隻要有哥哥在,她就不會害怕什麼了。
馬車終於停下來了,有人撩開了車簾,強烈的皓石燈晃得秦茹雙眼發黑,差點一骨碌摔下車來,幸好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她。她睜開眼一看,頓時十分安心正是秦衝。
秦衝一步跨下車來,淡淡地道“請客來此,難道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嗎?”
前麵是一排巍峨的宮殿,紅牆下,月門裡,一個富富態態的胖子走了出來,頭戴瓜皮帽,身披黑錦袍,正是趙老板。他嘿嘿一笑,道“對客,自然才用待客之道。”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秦衝和秦茹,並不是他的客人,用不著待客之道!
秦茹忍不住縮了縮身子,又聽趙老板問道“膽量不錯,敢從本座手裡搶東西!怎麼樣,是你自己把東西拿出來,還是老夫叫人強搶過來?”
“一根鳴雷仙杖而已,”秦衝卻毫不著急,問道,“趙老板如此大動乾戈,何必呢?”
趙老板點頭笑道“東西不算什麼,不過你這打臉,著實有些過火!”
秦衝哈哈一笑“趙老板,氣量大一些,不用這樣子嘛,這算什麼打臉呢?”
趙老板雙眉一豎,卻聽秦衝無頭無尾地說了一句“八卦算天,混沌卜地!”
秦茹眉頭一皺,已本能地將右手按在左手無名指上,兩根指頭捏著儲物戒指,她已經決定了,隻要一發現周圍有什麼異動,立即取出鳴雷仙杖,就算死,也要幫哥哥殺出一條血路來!
她已經看到了,周圍好幾個人都把手放在了儲物戒上,多半都在準備動手了。
卻見趙老板本來已揚起右手的,忽然又放下來,一把抓住秦衝的手腕“走,跟我來!”
秦茹“刷”地取出鳴雷仙杖,一隻手卻被趙老板扣住了,頓時半身一麻,瞬間動彈不得,身不由己便跟著趙老板走進月門裡,跌跌撞撞的,差點摔倒。
她知道自己已是無力回天,不由小臉煞白,忍不住扭頭看看秦衝,卻見他眉頭微皺,但臉上卻還是一片淡定,居然並沒有什麼慌亂的神色。
秦茹不由暗暗佩服,相比起哥哥來,她實在顯得太急躁了!
一路走到一間昏暗的屋子裡,原本跟在後麵的好幾個護衛、下人,卻都讓趙老板留在了數十丈外的廊道上,這間隻有丈許見方的屋裡,便隻有他們三個人了。
“好了,方圓十丈以內,都沒有人了,咱們說話,沒有任何人能聽見。”
趙老板把門關上,又微閉著雙眼,仔細感知著,然後抬起頭來,笑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你是從哪兒聽到了那句話,然後跑到這兒來騙我?”
秦衝哈哈一笑“我還以為這句話在仙界沒用呢,沒想到居然還能遇到你們!”
“你可少說廢話!”趙老板臉色一冷,“說吧,你到底是在哪兒聽到的這兩句話?”
秦衝微笑道“那你得先告訴我,你們這兒,是不是也認這塊令牌?”
他手中拿著一塊令牌,非金非石,一麵鐫刻著浩瀚星空圖,一麵鐫刻著“天機”兩個大字。
趙老板一愣,幾乎是用搶的便奪去了令牌。
秦茹驚得一下子站起來,秦衝卻似無動於衷,任由他搶了過去。
卻見趙老板翻來覆去看了幾遍那令牌後,忽然身子一矮,竟是跪在了秦衝麵前!
“屬下神算閣太皇天無儘分舵舵主趙維利,參見少閣主殿下!”
秦茹又呆了一下,才忽然反應過來,驚叫道“你,你是神算閣的?仙界也有神算閣?”
秦衝把趙老板扶起來,便聽後者笑道“當然有,而且比凡界的神算閣藏得更深、發展得更好。少閣主,不知是您來了,多有得罪,您可千萬不要怪罪於我啊!”
秦衝哈哈一笑“不知者不怪。趙老板,我有個疑問。在凡界也是一樣,在仙界也是如此,一見了這塊令牌,你們就奉我為少閣主,都不需要查證一番嗎?萬一是我偽造的令牌呢,萬一我品行低劣,撿了這塊令牌呢,這怎麼辦?你們也要認我為主嗎?”
趙老板一愣,大笑道“少閣主可真是會開玩笑,您知道這塊令牌是誰打造的嗎?您知道此人在仙界到底是什麼地位嗎?您若是知道,就不會如此說話了。”
他忽然長長地歎了一聲“那是天機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