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萬世,我隻一拳!
一個少女忍不住抬起頭,呆萌地問道“怎麼打雷了?”
卻沒有人笑話她,甚至都沒人說話其他人都呆住了,半張著嘴,連口水都快淌下來了!
隻有劫匪頭子沒有發呆,他驀然發現,頭頂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臉盆大的雷球!
那浩瀚的雷係仙元,很明確地告訴他,這個雷球,不是他能夠接得下來的!
劫匪頭子身形一矮便躥了出去,順便抓起兩個手下扔過來,自然是想找替罪羊。他有足夠的自信,以他的速度,加上兩個手下的阻攔,想來應該是能夠躲開這一擊了。
誰知那雷球卻像認得他一般,他跑到哪兒就跟到哪兒,總是跟著他頭頂移動。那兩個劫匪跌跌撞撞摔過來,雷球卻隻從他們頭頂一掠而過,都沒有停一下,竟像不屑於對付他們!
就連秦衝也覺得大開眼界,秦茹的這一式“五雷轟頂”,大小上沒什麼區彆,卻像是有了神智一般,竟能夠自動尋敵,難道這就是法則之力即將大成的象征嗎?
隻是不知道威力有沒有什麼改變,原本,這“五雷轟頂”最多是能夠對付半步地仙的。
劫匪頭子已衝出了人群,衝進了樹林,扭頭一看,那雷球卻還在緊追不舍,忍不住嘶聲叫了起來“你這是什麼怪東西,收回去,趕快收回去啊!”
原來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東西,堂堂半步地仙,居然被這個雷球給嚇住了。
秦茹冷哼一聲“你既然敢半路劫道,甚至還敢打我的主意,那就彆怪我出手狠辣!”
鳴雷仙杖一揮,那雷球呼嘯而下,瞬間把劫匪頭子包裹了進去,於是刹那之間,劫匪頭子滿身都是細細的雷電,像一條條小蛇,那模樣,簡直令人不敢卒視!
秦茹飄然回到秦衝身邊,嫣然笑道“哥哥,咱們可以走了嗎?”
“走?”秦衝無奈地搖搖頭,“你仔細看看,你打的是什麼架啊,打倒人了嗎?”
“雷球”之中,忽然“滾”出現一個人,就像一頭大鳥,下了一個蛋似的。
幾個劫匪看過去,都驚喜地叫了起來這人正是那劫匪頭子,而且全身上下沒有什麼傷痕,隻有額頭上、臉上、手上有幾道淡淡的殷紅,像是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原來這麼大的一個雷球,竟然隻是花架子啊,害得老子窮擔心了這麼久!
而幾個少年少女,則在同時變得臉色凝重,那少年踏前一步,雙手緊握住劍柄。
幫忙的人幫不上忙,那就隻有他自己來,雖然他隻是一劫虛仙,麵對劫匪頭子這個半步地仙實在沒什麼把握,但總要努力一把,不戰而降,怎麼稱得上男子漢呢?
隻是誰也沒有發現,那劫匪頭子站起來後,卻是臉色陰沉,一點也沒有得勝的欣喜!
然後,一陣微風吹來,便見他身上那件戰衣,居然一片片被吹得飛了起來,像一群群翩躚起舞的蝴蝶,乘著輕風、迎著朝陽,竟是義無反顧地離他而去了!
霎時間,劫匪頭子身上就隻剩下了一條月白的短褲,剛好能護住他的要害部位。
幾個少女都羞澀地低下頭,不敢再看;秦茹也目瞪口呆,卻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秦衝忍不住搖搖頭“你瞧你做的好事——還看,有這麼好看嗎?”
秦茹滿臉通紅,趕忙扭開了臉,卻聽得一聲雷霆般的厲喝“老子要殺了你,啊——”
卻是羞憤交集的劫匪頭子,猛地將手中大刀拋起在空中,隻見那刀光一閃,道道銀白色的刀氣呼嘯而來,像是要把秦衝和秦茹穿成馬蜂窩一般仙術,萬條仙刃斬!
“唉!”秦衝隨手拋起一件法寶,是他在瀚海小島上,從黃衣手中得來的“鎮封石印”。
這隻是一件中階仙器,用來抵禦劫匪頭子那柄大刀,卻是再合適不過了。
他丟下一句話“你去把那幾個劫匪收拾了,注意,不要再留尾巴!”便已縱身躍起,朝著那劫匪頭子迎上去,先收回已被砍出裂痕的鎮封石印,然後,一拳轟出。
秦茹答應一聲,揚起鳴雷仙杖,隻見那六芒晶石一陣閃爍,一道接一道細細的雷電飆射出來,在半空中結成了一道雷電之網,朝著那幾個劫匪便罩了過去。
她沒有再施展“五雷轟頂”,因為她覺得沒必要。
一旁的那少年忍不住歎了一聲,他沒有弄明白,為什麼秦衝和秦茹都非要單打獨鬥呢?兩個半步虛仙,單打獨鬥,都不可能是人家半步地仙的對手,就算加起來也不一定能擋住彆人,你不一起上,非要一個一個送,這不是自找失敗嗎?哪有這樣打架的?
他不是不知道,剛才秦茹才破壞了劫匪頭子一件戰衣,而秦衝則擋住了對方的一輪攻擊,但按常理,半步虛仙怎麼也不可能戰勝半步地仙,可能他們隻是法寶厲害而已。
他已抽出了長劍,一旦發現秦衝有失敗的跡象,他是一定要出手相救的!
幾個少女也聚在他身後,似乎都忘記了羞澀,一個少女低聲問道“師兄,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少年沉聲道“隻有全力一搏了。隻要他們一落敗,我們要立即補上去。師妹們,我們再不能猶豫、也不能害怕了,人家兩個半步虛仙都敢全力一戰,我們有一個一劫虛仙、一個半步虛仙,還有兩個八劫散仙,難道我們還不如他們嗎?”
“對!”幾個少女同時捏緊了劍柄,又同時張大了嘴巴,發出一聲整齊的驚歎,“天哪!”
隻見秦衝的拳頭已與劫匪頭子的刀身相撞,意料中的血光飛濺卻並沒有出現!
劫匪頭子重重地飛了出去,咚的一聲摔倒在地,一張嘴,吐了一大口鮮血!
秦衝則是好整以暇地收回拳頭,那覆蓋著拳身的拳套,雖然看上去普普通通,毫無奇特之處,似乎隻是一塊潔白的薄鐵片而已,卻連一絲刀痕也沒有留下!
“好……好硬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