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萬世,我隻一拳!
“哎!好,好!”青龍真像個孩子,滿臉興奮地叫道“蕭主母,這個稱呼好!”
他望著蕭瑤,又笑道“其實火鸞就在這個洞玄虛空裡麵,公子的那個新歡也在!”
霎時,蕭瑤甚至都來不及高興了,大家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秦衝。
秦衝一愣,下意識叫道“什麼新歡,你在說……”猛然想到什麼,“你是說閔柔?”
青龍點點頭道“對啊,我就說嘛,你當時那麼關心她,不是新歡,還能是什麼?”
秦衝甚至都忘記責怪青龍胡說八道了,一把攥住它的手腕,叫道“真的?她在哪?”
這時秦茹很自覺地把閔柔的事情給大夥說了,大家這才明白過來。蕭瑤在神魔煉獄是見過閔雲的,親眼目睹了閔雲和宇文芳之死,忍不住心有戚戚,便道“咱們快走吧,先去找到閔柔與火鸞,然後也該去完成我們來洞玄虛空的秘密了!”
秦衝點點頭,卻還是有些奇怪,又問道“洞玄虛空不是剛剛開啟嗎,怎麼吸了這麼多人進來?青龍,你進入洞玄虛空,至少已經好幾年了吧?這又是怎麼回事?”
青龍笑道“當然不是今年才開啟。在我們龍族的記憶裡,無數紀元以來,洞玄虛空開啟,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吧?什麼信仰之球,什麼躲開凡界天道壓製的法門,這些都是從上古時代就流傳下來的說法。就說這一次的洞玄虛空,也並不是今年才開啟的,而是五年前就開啟了!”
“五年前?”秦衝眉頭一皺,“難道靈氣潮汐,和洞玄虛空的開啟,有關係?”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青龍苦澀地一笑,“我就是五年前被吸進來的。我記得當時我正在一座高山之巔尋找寶物,很突兀就感到了一股吸引力,於是我就進來了。進來以後我就誤闖進那個山洞,被魔心困住了,那魔心一直想煉化我,我要是放棄抵抗,不但會入魔,還會全身血肉儘消,變成一架骨龍,我當然不願意了,所以運起龍族的法門,拚死抵抗。我抵抗了五年,什麼都耗儘了,還以為我已經沒有希望了,誰知道天無絕人之路,公子,你們來了……”
它看向蕭瑤“我知道火鸞,是因為我們曾在神魔煉獄的內獄一起拚命過。我們神龍一族有個特長,隻要見過的,就一定會有一種微妙的聯係,當然,這需要我刻意去建立。我就是靠這種神秘聯係,判斷出火鸞離我的遠近和大概位置,應該就在洞玄虛空裡麵。至於閔柔,是和我一同被吸進來的,當時她也在那山巔上,我還正準備和她打招呼呢!”
秦衝想到了天衍門中淩思退曾說過的話,對閔柔又忍不住多了一絲憐惜。
他問道“聽說閔柔是在霸王山頂,爭奪五花太異果之後失蹤了的?青龍,你遇到她時,是在哪個山頂,她那時候的情況怎麼樣了?手臂、腿部的殘疾都痊愈了嗎?”
她的手臂,是他幫她恢複的,但那時隻是草草恢複,其實並沒有愈合。
青龍答道“對,就是在霸王山頂,他們爭奪五花太異果,而我則是為了獲取一片上古神龍之鱗,我還暗中幫過閔柔呢。那時閔柔可威風了,雖然兩腳儘斷,左手拐杖右手長劍,直殺得那幾個山賊哭爹喊娘。不過她具體怎麼樣我也不清楚,隻知道她應該是地皇境了吧。進入洞玄虛空之後,我們當時就分開了,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可能還在洞玄虛空裡吧?”
他們邊走邊說,此時已走向了一座高山之巔。青龍指點道“這座山名為‘柴山’,翻過去就是鹿鳴森林,森林裡有一頭火王仙鹿,十分厲害,我們最好不要招惹。過了鹿鳴森林,再走千餘裡,越過莽蒼草原,就能看到冰峰上的‘愚民殿’了。”
“愚民殿?”秦衝眉頭一皺,“那是什麼地方?”
青龍答道“就是他們安置信仰之球的地方,傳說中的躲開凡界天道壓製的法門,也存放在愚民殿裡。公子,幾乎所有進入洞玄虛空的人,都是衝著這個地方來的!”
秦衝笑道“我們就不是。青龍,愚民殿先不去,我們先去尋找火鸞和閔柔要緊!”
青龍一驚“公子難道不想獲得躲開凡界天道壓製的法門?”
秦衝搖搖頭道“既然凡界天道要壓製下界的仙人,那自然是有它的道理的。仙凡兩界靈氣與仙氣的差彆巨大,仙人的修為與凡人相比完全是兩個概念,壓製一下仙人,其實是對凡人的保護。既然如此,我們取得這個法門有什麼意義?我們大可以去仙界繼續修煉嘛。”
楚芊卻道“話雖如此,小哥哥,你想過嗎,如果這個法門被某少數人得到了,那會是什麼結果?八大天仙支持著四大帝宮,現在倒是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以後呢?”
她歎了一聲道“實力越強,野心越大,如果某一個帝國突然多了一位天仙,或者某一個王國誕生一位天仙,都必然會挑起戰事,那樣,不還是凡界的平民受苦嗎?”
秦衝笑道“我也隻是芸芸眾生裡麵的一員而已,雖然組建炎軍,進入洞玄虛空,也隻是想幫助我所在意的人。現在我在意的都在身邊,或者都在外麵槐樹林裡,實在不行,我就帶著你們全部進入仙界。至於天下眾生,我沒那麼偉大,管不了他們。”
眾人都呆住了,雲姑忍不住問道“師弟,你不打算拯救凡界生靈?”
秦衝搖頭笑道“也許你們會認為我自私,但我怎麼也想不出來,我為什麼要擔起拯救凡界生靈的責任?我自己的破事還一大堆呢,壽命、父母被囚,我隻想有恩報恩,保護好我在意的人。拯救凡界什麼的,那是英雄做的事情,我可不認為我是英雄!”
他笑道“英雄總是悲情的,我隻想做正常人,不想做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