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萬世,我隻一拳!
兩個士兵驚訝回頭“公子,您怎麼到這兒來了?這兒危險!”
這時第一頭妖獸已經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裡,是一種身體修長、四肢短小的妖獸,全身覆蓋著棕黃色的絨毛,鼻子尖,耳朵小,背上覆蓋著數尺長的尖刺,尾巴卻是一條用三根白森森的骨頭連接起來的丈許長的鞭子,在空中揮舞,發出“啪啪啪”的響聲。
“骨尾棕獴?”趙維利吃了一驚,聲音微微顫抖,“公子,這東西可不好對付啊!”
秦衝微皺眉頭,問道“趙先生知道這種妖獸?”
“以前曾經遇到過!”趙維利答道,“這骨尾棕獴原本生活於無儘沼澤東側的巨尾山上,幼生時為低階妖王,成熟後就晉升為中階,其中的精英則是高階;它們的品級不算太高,大概要幾百隻中階妖王境的骨尾棕獴之中,才會出現一隻高階。但它們習性群居,一旦出動,往往會數千隻、上萬隻甚至上十萬隻一齊出動,漫山遍野,這個族群獨霸了巨尾山,無人敢惹!”
“看來是持久戰了!”秦衝皺著眉頭,吩咐道,“我們這片院落有三個入口,東南、西南側和正南方。第一團,以第一、三隊守東南口,第二、四隊守正南口;第三團第十一、十三隊守西南口,第十四、十五隊,第二團第八、九隊,在各處圍牆上巡邏!各個入口采取梯次配備,一個近戰隊堵口子,一個仙術隊在圍牆上攻擊,每一輪隻堅持一刻鐘,立即後退治傷恢複,誰也不準多呆。輜重隊,把丹藥發放到每一個人手中!”
趙維利等人卸職以後,四個團長分彆換成了趙維壽、倪小菊、柴煌與趙爽。趙維壽是趙維利的堂弟,倪小菊是小柴門的少門主,柴煌則是小柴門的長老。
各團剛剛做好準備,骨尾棕獴便已潮水般湧了過來,果然密密麻麻,少說也有好幾千隻。這些身長兩丈多的妖獸咆哮著,四蹄重重地踏著地麵,像見到了老鼠的貓,“嗡”地撲了上來。
但它們很快就發現了,這個院子到處都是數丈高的圍牆,雖然被毀掉了小半,它們也沒辦法跳上牆頭,更不要說跳進牆內了。於是它們隻能嘶叫著,有的用尖厲的牙齒、背上的尖刺破壞圍牆,有的則找到了那三個入口,便爭先恐後地撲過去,卻一頭撞在了盾牆上麵。
趁著趕路的這些日子,秦衝又給仙軍上下改善了裝備。所有的近戰隊士兵都裝備了統一的仙槍、仙盾、仙刀,無一例外都是低階仙寶。此時二十麵半丈高的仙盾一齊落在地麵上,便把那入口堵得嚴嚴實實的,連水都漫不進來;盾牌中間,伸出了雪亮的仙槍,寒氣森森。那骨尾棕獴一撲過來,要麼撞在盾牆上,被震得倒飛回去;要麼就撞上了槍尖,頓時頭破血流!
要知道這些仙盾、仙槍都是用陣法連接起來的,一層層淡黃色的氣流氤氳在盾牆上,就像一麵厚實的牆壁;仙槍尖上則滲出細細的毫光,隻要骨尾棕獴一觸及到,立時便會皮開肉綻,中階妖王的皮殼已經堪比頂級仙器了,在那毫光下,卻單薄得跟紙片似的!
而在這群近戰仙軍的背後,院子裡的第二道牆壁上,則站著一排仙術兵。
他們都是精通仙術的,揮動各種各樣的兵器,於是烈火、洪水、金刃、風卷、閃電,各式各類的仙術激射而來,更是轟得骨尾棕獴慘不忍睹,缺口外,一片狼藉!
不過刹那之間,三處缺口處,都堆滿了骨尾棕獴的屍體,鮮血汩汩地流淌在荒涼的村落裡,彙聚成了一條殷紅的小河,把本就泥濘的村中小路,衝刷得更加泥濘不堪。
濃鬱的血腥味傳進將士們鼻子裡,令人心生煩惡,卻沒有人移動半步。
除了三處缺口的士兵,還有許多士兵站在牆頭上,用兩丈長的仙槍往下搠,將那些啃著、撞著牆壁的骨尾棕獴挑飛出去,扔在遠處的土地上,發出“呯呯呯”的響聲。
秦衝站在另一處牆頭上,楚芊和蕭瑤陪在他身邊,閔柔則帶著十來個士兵,把想從這兒爬上牆頭的骨尾棕獴砸得哇哇直叫。這些士兵便是剛剛成立的衛隊成員,不過由於“招兵”工作很不順利,現在衛隊也隻有三十來人,閔柔把他們分成三班,時刻不停地護衛著秦衝的安全。
當然,秦衝覺得,名義上是他們護衛他,但若真有危險,怕還是他保護他們吧?
閔柔的手腳都已經好了,隻是用起來還是不太習慣。她提著一柄長劍,倒是沒有出手,隻是靜靜地站在秦衝身前,不時吆喝幾聲。
秦衝手裡捏著一塊圓圓的巴掌大的晶片,米黃色的鏡麵上,有一些黑色的標記,還有一長一短兩條細針,在鏡麵上緩緩挪動著。這是趙維利送給他的仙寶,據說叫做“手晷”,是用來記時的。它用仙晶驅動,據說就算用上數萬年,也不會誤差一秒。
看著細針轉動,秦衝忽然一揚手“一刻鐘到了,換班!”
楚芊立即揮起一麵藍旗,三處缺口都起了一陣騷亂,早就守候在缺口兩側的士兵如關閘門一般,把缺口“關”了起來,而已經仙元大損的士兵們,則飛快地退了下去。
秦衝知道,這是一場持久戰,恐怕要等骨尾棕獴都死光了才會結束。所以他一開始就定下了規矩,反正缺口處站不了多少人,每一隊隻守一刻鐘,到時間就換。
這就保證了守住缺口的,永遠都是仙元充沛、精力充足的生力軍。
蕭瑤由衷地讚歎道“秦衝哥,你可真是神機妙算啊!”
楚芊也笑道“小哥哥,照這麼打,恐怕我們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吧?”
秦衝卻沒有看那三處缺口,他的目光,已經投向了遙遠的村外。
“你們彆忙著高興,真正的戰鬥還沒開始,這,隻不過是開胃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