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萬世,我隻一拳!
“昨天是第一團出戰,今天第一團就留守村中,第二、第三團出戰,第四團做好準備!”
秦衝迅捷有力地安排了出戰兵力,滿屋子的軍官立即躍身而起,飛一般地奔向自己的崗位。不到三分鐘,辦公室裡已是空無一人,就連秦衝自己也離開了。
兩個團出戰,他定然是要親自帶隊的,他可舍不得楚芊一個人去冒險。
很快整理好兩個團的隊伍,浩浩蕩蕩離開了占據著大半村子的兵營。
秦衝走在最前麵,沒走多遠,卻被幾個少年攔了下來。
這幾個少年都是訓練團的士兵,領頭的便是第一個參軍的少年,名叫穀康,人稱“小麩子”——穀糠,那不就是麩子嘛;加上他一身小麥色的皮膚,那就更加生動形象了。
秦衝笑著問道“小麩子,你攔著我做什麼?”
穀康臉紅脖子粗地問道“公子,您安排出戰,為什麼不安排我們訓練團?”
“什麼團?”秦衝笑吟吟地問道。既然是來求戰的,那就好辦了。
“訓練團!”穀康沒聽說秦衝問話的意思,大聲嚷道。
秦衝笑了“是啊,訓練團,顧名思義,不就是讓你們勤加訓練的意思嗎?”
“可是訓練團也是仙軍的兵啊!”穀康急了,聲音更是再提高了八度,“憑什麼他們幾個團就能輪流上戰場,我們訓練團就隻有呆在村子裡,天天練陣形呢,這不公平!”
秦衝冷笑了一聲“他們打了多少次仗,經驗多豐富?你們呢?參軍才兩天就想上戰場?再說了,仙軍裡的哪一個士兵,不是先經過了嚴格的訓練才獲得出戰的資格的?修煉之路最忌好高騖遠,你就彆在這兒咋咋呼呼的了,快回去,好生訓練去!”
穀康急了“可是,不上戰場,我們怎麼獵殺妖獸?你給了我們每人十枚標準仙晶的安家費,不讓我們上戰場,你不是虧到底了嗎?”
秦衝冷笑道“虧不虧是我的事,不用你小子操心!現在叫你上戰場,能起什麼用?你以為我們為什麼能獵殺這麼多妖獸,全靠是的將士們的不怕死和密切配合!像你現在這樣的,上去隻能拖後腿!我看,你是想著殺了妖獸好分錢吧?也不想想,現在叫你們上去,怕是不到一刻鐘就死了,死人還能分東西嗎?還不滾回去訓練?等練好了,少不了你上戰場的機會!”
穀康愣住了,身後幾個少年也瞪大眼睛,一個少年忍不住喃喃地道“怎麼,你還擔心我們是死是活嗎?我們多死幾個,不是可以少幾個人分戰利品嗎?”
秦衝沉聲喝道“你說什麼呢?自打你們參加仙軍的那一刻起,就是我們仙軍所有將士的兄弟,自然也是我的兄弟!你說,哪有把自己兄弟拿來送死的?真是胡說!”
穀康愣住了,旁觀的人群也愣住了。
仙軍將士卻都覺得理所當然,徑直從旁邊走過,隻不過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一絲自豪。
過了一會兒,穀康突然翻身跪了下來“公子,我知道了!仙軍這麼好,我們算是來對了,您放心,我一定勤加訓練,爭取早一天能上戰場,為公子效力!”
秦衝笑道“這就對了。我們訓練是有標準的,達到標準,你就能夠轉到戰鬥團。不過你也不是為我效力,而是為整個仙軍效力,為整個太皇天的仙人們效力!”
幾個少年感動得熱淚盈眶,然後被訓練團團長靳寒帶著人,擒小雞一般拎了回去。
秦衝則帶著兩個團,急匆匆趕赴金沙灘,守住屬於仙軍的防區。
今天的戰鬥分外激烈,數以萬計的妖獸,一波波朝著岸邊湧過來,設在灘頭陣地後方的晶炮就沒有停過,防禦大陣也一直在開啟著,隻給妖獸留下了幾個狹窄的缺口。
戰鬥一直持續到深夜,晶炮的轟鳴才漸漸平息了下去;而等第二、第三團的將士們回來的時候,東邊水麵上已經露出了一道朦朧的陽光天又要亮了。
雖然是黎明時分,但圍在九美村外護城橋邊,等待將士們凱旋歸來的人,卻還是密密麻麻。
他們多數是附近村子的村民,也有從雙子城和其它地方趕來看熱鬨的,橋頭上一片擁擠。
他們看著從夜色中走來的滿身血跡的仙軍將士,忍不住交口稱讚。
“這些人可真是厲害!你看,他們又獵殺了這麼多高階妖王,至少也有十幾頭吧?”
“何止啊!你看看後麵,恐怕少說也有四五十頭!而且,你看到沒有,還有一頭是鋸齒五尾魷,這可是無儘沼澤裡出了名的一方霸主,距妖聖也隻有一步之遙呢!”
“娘的,我們穿過無儘沼澤上島的時候,就差點被這頭畜生給吞掉了,還折損了兩個兄弟!沒想到這該死的妖獸也有今天,真的被仙軍英雄們殺死了!”
“這可真是名利雙收啊,獵殺了這麼強大的妖獸,不但可以分到不少錢,還能揚名天下!”
“怎麼,你羨慕了?羨慕了就自己去無儘沼澤啊,那裡麵的妖獸那麼多,你還怕找不到一頭高階妖獸來殺?秦公子不是說過嗎,與其坐以論道,不如起而行之!”
“我可有自知之明,瞧我這點出息,像是敢去殺高階妖王的人嗎?”
“嘁,沒誌氣。你不敢去,老子就敢!”
“哎,你可彆衝動,殺高階妖王,那可不是玩的,你想死啊?”
“誰說我要去無儘沼澤殺?我去參加仙軍,跟著他們殺,不就是萬無一失了嗎?”
“你可想好了,聽說他們一進去是不能上戰場的,得訓練一個月!”
“才一個月罷了,老子是五劫虛仙,什麼樣的訓練我扛不過?再說,他們這才是拿咱們當人,不是一進去就叫咱們當炮灰!這麼好的勢力,比九大仙宮還好,咱們為什麼不加入?”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這麼回事!走,我也參加仙軍去!”
於是議事大廳門前的招兵處,再一次被圍了個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