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萬世,我隻一拳!
光芒一閃,秦衝的身影自石台上消失了;然後他隻覺得頭腦暈沉,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他再睜開眼睛時,他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口“井”裡。
四周豎立著幾塊高大的石頭,上麵都畫著玄奇的花紋;石頭頂上,俯伏著三足鳥、黑犬、八頭巨蛇等等怪獸圖案;石頭中間就是那口“井”了,卻隻有一個井沿,沒有井身。
秦衝此時就站在井沿上,眼前的怪獸閃爍著殷紅的眼睛,似乎正在朝他打招呼。
有人嘰哩哇啦地說話,秦衝一時間也沒有用神識去感知,卻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他睜開眼看去,隻見一個身材矮小的漢子,穿一襲黑袍,袒胸露腹,腰間挎著一柄長長的仙刀,一隻手揩著鼻子下麵的仁丹胡,兩眼炯炯有神地看著他。
似乎沒有見他回話,那漢子又嘰嘰哇哇說起來。
這次秦衝反應過來了,用神識感知著,原來這漢子說的是“歡迎貴賓降臨寵幸城,敝城十萬風俗女,恭候貴賓前來寵幸!不過,貴賓是不是先從傳送陣上下來再說?”
秦衝連忙下了石台,一邊在腦海裡問竹青“十萬風俗女,那是什麼意思?”
竹青似乎也剛剛從傳送裡恢複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答道“寵幸城是個奇特的仙城,它的風俗行業十分發達。所謂風俗業,其實就是娼女,不過和炎族的勾欄和青樓不一樣,她們叫做‘風俗女’。據說,整個寵幸城有十萬風俗女。公子若是對這個有興趣的話,那恭喜您了!”
聽出了她語音裡的調侃,秦衝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他從“井”裡走出來,用仙界通用語問道“不知哪裡有客棧酒樓?”
“哈以!”那矮個漢子一彎腰,恭恭敬敬地答道,“敝城最好的風俗女,都住在濱畸會所,其次有三楓會所、金伎館、家族會社等等。其中家族會社最有特色,乃是整個家族經營的,在那裡,您可以享受到祖孫數代的共同風韻,如姐妹、母女,等等!”
秦衝從來沒有聽說過“風俗女”這個名字,不過聽這矮個漢子一說,他大概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頓時隻覺得一陣陣反胃這也玩得太過火了吧?
他皺著眉頭道“不用那些,我隻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單純的住宿!”
但不知怎麼的,他這麼一說,那矮個漢子便立時不敢興趣了。
立即直起腰肢,重重一揮手“那個,吉本不知,還請閣下自己去尋找!”
竹青在秦衝耳邊笑道“公子,他就是個拉皮條的,專門給那些風俗場所拉客人。你不願去,他就沒了生意,自然不會對你有好臉色了。公子,走吧,他們街上有不少客棧,不用問他。”
秦衝擺擺手,也不想在這兒和那個吉本多說,徑直離開了傳送陣。
來到大街上,果然見到家家戶戶門前都挑著幌子,有白有黑,有紅有黃,式樣卻很整齊。
他不由讚歎道“寵幸城真是座大城啊,滿街過去全是商鋪!就是房子有些矮,多數是兩層、三層,最多四層,而且怎麼全是用竹、木、紙片製成的,連一塊石頭都見不到?”
竹青笑道“公子您弄錯了。其一,這寵幸城所在的這片地方,叫做‘神厭之地’,經常有地嘯、火山之類的災害,他們用竹木紙片造房子,就是防備著地嘯、火山,若是石頭房子,一遇到這些災害就會垮塌了,實力強的,像地仙、天仙倒是不怕,可是實力弱的呢?一座城裡不可能全都是仙人,也有玄境、靈境甚至凡境武者,他們都是子孫後輩,可不能不為他們著想!”
她歇了一下,又接著道“其二,它們並不都是商鋪,你看,凡是掛著黃色三角旗的,都是民宿,也就是各家各戶開的客棧,您可以進去投宿,不過不要接受他們的特色服務就行了!”
她這麼一說,秦衝卻來了興趣“特色服務,怎麼有特色法?”
竹青卻不肯說了,嬌笑道“公子自己去感知一下就知道了!”
秦衝笑道“竹姑娘對這兒這麼熟悉,以前來過嗎?”
“嘁!”竹青似乎撇了撇嘴,“誰會來這種地方?公子,您以後叫我青兒就行了,我是您的丫鬟,您叫我竹姑娘,這多見外啊,難道您現在還不把我們當作您的自己人嗎?”
另外幾個女孩也嘰嘰喳喳地叫道“就是!公子,您叫我們青兒、葉兒、美兒、魚兒,我們彼此之間就是這麼稱呼的。您是我們的公子,怎麼能不把我們當自己人呢?”
談笑間,秦衝已走進了一座懸掛著黃色三角旗的木樓。他還是不敢去那些竹樓、紙樓,他覺得木樓還是要牢實一些,至少不會這麼便宜就垮下來;至於紙樓,那太瘮人了。
不過,不管是木樓、竹樓還是紙樓,牆壁上都有道道符文閃爍,顯然是加持了陣法。
走進木樓,便見一個木櫃台後麵站著一個女子,高挑的倭髻,一襲長裙,背上背著個包袱,也不知是做什麼用的。見到秦衝進來,她連忙恭恭敬敬走出櫃台,在秦衝麵前一躬到地,那略有些敞開的領口裡,便現出了一道深深的雪白的溝壑。
“歡迎光臨山綾民宿,不知客官是住店、吃飯,還是享受特色服務的?”
她說的是東瀛倭語,不過秦衝自然能“聽”懂的,當下擺了擺手“開間上房讓我休息一下吧,再幫我準備一桌飯菜,我有五個人吃。另外,你們的特色服務是什麼,一並讓我看看?”
“好的,一套上房五十枚仙晶,一桌菜三枚,特色服務一百枚,一共一百五十三枚!”
秦衝有些肉痛,不過話已出口,自然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於是交了錢,到了樓上。
剛在矮矮的床幾上坐下,便聽到門口有人叫道“客官,您的特色服務來了!”
門口,一群衣著清涼的女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