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萬世,我隻一拳!
“敲鑼,說明村裡有事,但凡聽到鑼聲,都要回去集合。”
小蓮給秦衝解釋著,又高聲埋怨道“可是昨天才敲鑼,今天又敲,怎麼這麼多事?”
村子位於前麵山灣裡,一條清澈的小河邊,村背後就是連綿的大山。村子不大,隻有兩三百戶人家,鱗次櫛比的瓦房靜靜地掩映在鬱鬱蔥蔥的樹蔭裡,一圈柵欄圍在了村子外麵。
順著寬闊的大路走了不久,就看到守在寨門口的兩個村民了。
一見到小蓮,一個村民就叫了起來“小蓮,你翭去看看吧,村裡來土匪了,你弟弟好像被打傷了。我是聽到黃三嬸說的,說是已經送到同濟醫館了呢!”
“什麼?”小蓮尖叫一聲,拔腿就要跑,卻被秦衝抓住了胳膊“小蓮,慢點!”
“不行,大哥哥,我們隻有這一個弟弟,我要去看看,你慢慢過來,好不好?”
小蓮伸手就要扒開他的手,卻聽秦衝叫道“不是,我是叫你帶上這個!”
他遞給小蓮一塊玉佩,隻有指甲蓋大小,用一根紅繩拴著。
小蓮自然不會想到,這塊玉佩竟是連散仙都能防住的一件法寶,而且不需要她的神識,能夠自行發動。她說了聲“謝謝”,接過來順手掛在脖子上,如飛一般跑進了村裡。
秦衝連忙跟上去,但他還不能自由運轉仙元,兩條腿隻能慢慢挪,哪能跟得上小蓮的速度?
等他慢慢走到村裡,找到那間位於村東頭的同濟醫館之時,便看到一大群人圍在醫館門口,有人哭,有人叫,還有人似乎是在吵架,一個青年敞著上衣,正在怒氣衝衝地說著什麼。
秦衝走過去,混在人群裡,便見那青年厲聲叫道“解衣山的土匪,你們也太過分了,前幾天才來收走了幾千兩黃金,今天居然又來收利錢,這是不想讓我們活下去了嗎?”
這青年對麵是五六個趾高氣揚的大漢,看樣子就是解衣山的土匪了。
旁邊有人低聲叫道“就是,土匪收利錢也是有回數的,哪能一次又一次的來?”
秦衝忍不住問道“這人是誰啊,敢直接叫人家‘土匪’,不怕人家翻臉嗎?”
那人輕聲道“他們本來就是土匪,為什麼不能叫?不過,也隻有齊橫才有這個膽量!他可是我們村裡最厲害的獵人,剛晉升的太玄境,就能夠獵殺妖兵了呢!”
秦衝隻顧著和旁邊的人說話了,卻沒注意到,那群土匪不知說了句什麼,不但齊橫已是一臉狂怒,一群村民也憤怒地厲喝起來“你們在放什麼狗屁呢?”
“就是,太過分了!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們讓你們走不出村子!”
有人也沒有聽清楚,便問道“他們剛才說了什麼啊,你們這麼大的火氣?”
“他說,叫我們把阿蕾姑娘交給他們帶回去,抵這一次的利錢呢!”
“什麼?想帶走阿蕾姑娘?老子去他媽的,他是不是多長了個膽子啊?”
“敢打阿蕾姑娘的主意,看來不給他們點教訓,真當我們是泥捏的了!”
旁邊那人低聲對秦衝道“兄弟,你看吧,阿蕾姑娘不但是我們村裡最漂亮的女孩,而且為人善良溫柔,在同濟醫館不知幫助了多少村裡人,這些土匪,是犯了眾怒了!”
卻聽一個土匪厲聲叫道“都他媽的是誰在放屁,站出來,老子活劈了他!”
這土匪揚起手中大刀,頓時村民們一個個都不吱聲了隻因為這土匪竟是人皇境修為,而村中數百村民,最厲害的也隻是太玄境而已,和對方差了一個境界呢!
土匪,那都是從廝殺場中拚出來的人物,修為境界可沒有半點水分!
秦衝不由皺了皺眉,問道“不是說靈氣潮汐,大家的修為都噌噌往上漲嗎?”
“兄弟,你說的都是一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吧?”旁邊那人低聲道,“這二十年變化可大了,太昊帝國亡了,各個王國也滅了不少,靈氣潮汐也平穩下來了,雖然比起以前,修煉是要容易了不少,可是也不可能噌噌往上漲!咱們村子窮,沒錢沒丹藥的,能修煉到太玄境,不錯了!”
秦衝點點頭,便見那土匪將刀一揚,村裡人就隻能閉了嘴,隻有那齊橫還在怒氣衝天。那土匪舉著大刀走過去,直接放到他脖子上“老子要帶走你家妹妹,你不服氣?”
齊橫怒目而視,身邊一個小男孩則拉了拉他的衣角“堂哥,不要……”
那土匪立即發現了小男孩,嘿嘿一笑,就把他拉了過去“小朋友,去叫你姐姐出來,告訴她,如果她不跟我們走,老子就把你的腦袋砍下來,你問問她,信不信?”
小男孩緊咬著牙關沒有說話,土匪也沒打算他真的會喊,哈哈大笑著,高聲喊道“阿蕾姑娘,跟我們走吧,要不然,你這個小弟弟,就會變成沒腦袋的屍體了!”
秦衝眉頭一皺,正想出手,卻聽一聲朗喝從村口傳來“是哪頭豬在放屁?”
村民們都回頭看去,隻見幾匹駿馬正從大路上疾馳而來,馬背上是三位騎士,跑在最前麵那棗紅馬上的,是一位青巾包著的壯漢,一邊厲聲怒喝著,一邊飛馬跑來。
土匪冷冷地問道“你是誰,來乾什麼的?”
“老子來乾什麼要你管啊?”這壯漢卻似脾氣極為火爆,一掌把土匪推開,“阿蕾姑娘是我未婚妻,昨天我們已經定了終身。怎麼,你打算把老子的未婚妻帶到哪兒去?”
土匪冷笑道“你以為你是誰,敢來管咱們解衣山好漢的事情?”
壯漢根本不和他說話,隻是丟了一塊鐵牌過去,卻看得秦衝忍不住一愣這鐵牌,好熟悉!
土匪接過去一看,渾身一震,連忙雙手把鐵牌捧了回來“竟然是軍爺降臨,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沒能認出您的大駕來,還請軍爺恕罪,千萬恕罪啊!”
一下子,村民們已然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