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狂龍!
把人給送醫院的送醫院,該送回家的送回家,眨眼已至淩晨兩點多。
夏明明一肚子話,看著後排已經睡著的姐夫,沒辦法說。
電話催命般響著,是姐姐還沒休息,追問什麼時間到家。
夏明明一概不接,驅車進入彆墅的時候,才發現她在門口站著。焦慮,心急,來回走動。
她心突兀的有些軟了,或許就如姐夫所說,夫妻間,本來就是外人所看不透的。
姐姐不關心姐夫麼?肯定是關心的。
隻不過,就好像是經期的陣痛一般,時而斷續。好起來的時候,恨不得拿姐夫當大爺看,處處乖巧聽話,柔情似水。
心情不好的時候,姐夫怎麼都礙她眼,怎麼做都不合適。
這是她姐姐,再看不慣,似乎也注定要習慣。
車子剛停穩,夏夢拉開車門揪著她耳朵把人拉了下來“你個死丫頭,存心不接我電話是不是。急死人了知不知道……”
夏明明疼的皺眉,拿開她手腕退開“我手機沒電了,姐夫的電話我又不方便接……”
解釋著,看姐姐眼眶通紅快哭出來的樣子,有些後悔。
“他喝多少酒?”
“我怎麼知道,上車前還好好的。睡著後,就叫不醒了。”
夏夢拉開後車廂,搖了搖“老公!”
韓東皺眉,睜眼看了看周圍,掙紮著起身。不睡還好受一些,再醒來,滋味千奇百怪。
夏夢伸手要攙著,被撥開了手腕。
韓東腳踏實地,穩了穩心理及生理雙重不可控的彆扭“小夢,你離我遠一點,彆碰到你。”
他借點勁兒站直走動,步履稍顯反常。但搖搖晃晃不至於摔倒,用不到人扶。
韓東是那種除非真的生理上抗拒不了,才會徹底人事不知,在此之前,醉的再凶,不會太失態。反而,越來越清醒,清醒到頭部想裂開。
強撐著回到自己臥室,徑倒在了床上。到了最終的目的地,再也沒掛礙般倒頭即睡。
夏夢沒見到過幾次丈夫喝醉酒的樣子。即便醉了,也不會這麼一言不發,愈發顯得沉寂。
她蹲身幫忙脫了鞋子,擺手“明明,你早點休息去吧,我照顧他。”
“你行不行?還懷著孕。”
“沒關係的。”
夏明明多看了一眼,不放心退出了臥室。
就剩下兩人,夏夢在妹妹麵前強忍著的眼淚,頃刻湧出。她手忙腳亂抹了抹,怔怔坐在床邊,呆傻般看著陷入熟睡的丈夫。
特彆年輕的一張臉,尤其睡著的時候,就跟個尋常的男孩沒什麼區彆。但,心裡總裝著一些三四十歲男人都裝不下的東西。
冷靜,睿智,不拘小節,心胸開闊。
她每每接觸丈夫,總會有種他能包容她一切的奇妙感覺。想在他身邊做個小孩,耍性子,鬨脾氣。
所有所有在外人麵前掛著的麵具,她都能在他麵前全部褪下來。
可事實上,他生日比她還小兩個半月。
出神,床上的韓東翻了翻身體。她本能的輕拍了拍男人,柔聲問“要不要喝點水?”
沒得到答複,她脫鞋靠坐在了床邊。
無意識撫弄著他有些汗漬的頭發,低頭輕輕印在了他嘴唇上。
以前總有種一家四口,數他最醜的心態。
夏夢今天才莞爾發覺,他很好看。好看到定定注目,仔細觀察著他的五官,觀察每一個細微表情,完全不覺時間流逝。
……
一宿,眨眼而過。
周末,龔秋玲休息。夏明明因為工作安排在了天海,合同時間到達之前,也沒什麼事兒。
想有事倒是有很多,拍廣告,接代言,接商演……錢懶得賺而已。她在家除了提前研究劇本外,基本就是看電視,亦或者起興全副武裝的去街上逛逛。
“他們倆不吃早飯了?”龔秋玲捧著本書,看了眼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