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舅舅放心,我能化驗出來孩子到底是不是清風表哥的,絕不會混淆了韓家血統。”
“瑤兒,那什麼時候才可以化驗?”
“隻要胎兒達到四個月就可以,但我怕清風表哥不會同意。不如我們多等幾個月,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得到楚傾瑤的確切答複,韓尚書的心終於落了地。
他看了眼軒轅炙,尷尬的道,“不是臣往壞處想,實在是陳絮語離開清風這麼久,才聽說她有孕,讓人不得不懷疑。我想私下去找孟太醫問問孩子的月數,又怕被皇後知道,隻得作罷!”
“舅舅,有瑤兒在,你根本不用擔心。”楚傾瑤安慰他,“外祖那邊,我也跟她說過。所以清風表哥想把人接回來,由他就是!如果孩子是韓家的,皆大歡喜,若不是,也唬弄不了我們。”
韓尚書起身告辭,人好像蒼老了許多。
楚傾瑤親自把舅舅送出府,告訴他,自己可能會離開一段時間,等事情辦完了就回來。
韓尚書擔憂的看著她,“瑤兒,你做的事舅舅幫不上什麼忙,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管去哪,最好都帶上王爺。有王爺保護你,我們也放心。”
“舅舅,王爺會跟我一起去的。”楚傾瑤看著韓尚書的馬車遠去。
傍晚的時候,淩墨來了,說再過三天,就是他和淩飛兒的大婚之日。
楚傾瑤差點把這事給忘了,趕緊道,“明日我就親自去把飛兒接過來,讓他在王府出嫁。以後,你要是敢對飛兒不好,我就替她做主。”
淩墨一喜,對著她作揖,“多謝王妃成全。”
軒轅炙也為淩墨高興,笑道,“淩墨,既然你要成親了,今晚就彆走了,我們不醉不歸。”
淩墨也來了興致,他一年到頭走南闖北,留在京中的時間真的很少。此時王爺開口,他自然奉陪,“好久都沒和王爺一起喝酒了,今日,我淩墨就舍命陪君子。”
楚傾瑤見他們越說越開心,起身去了廚房,吩咐廚子多做幾個菜,晚上王爺留淩墨公子吃飯。
軒轅炙陪淩墨喝酒的時候,楚傾瑤到外麵散心,不知不覺走到了碧落院。
閒來無事,就在院子裡練了一趟劍法。忽然聽到有人在屋頂上鼓掌,她抬眼望去,見白謹衣衫飄飛,宛如仙子。
“皇姐?”她收了長劍,上了屋頂。
“弟妹,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在這裡練劍,皇弟呢?”白謹先落到院子裡。
“王爺在陪淩墨喝酒。”楚傾瑤看了眼四周,皇姐在這裡,鬼醫應該也在這附近。
“弟妹,你找什麼呢?”白謹有些不滿。
楚傾瑤訕笑了一下,她自然是找她徒弟。怎麼說,鬼醫也是給她磕頭認過師父的。
“皇姐,鬼醫的傷都好了嗎?”她問。
“死不了。”白謹沒好氣的回答。楚傾瑤咧了咧嘴,就見暗衛在旁邊對她打手勢,她立刻明白鬼醫在府外的樹上。
她拉住白謹,“皇姐,跟我進屋吃點東西吧!王爺和淩墨正在喝酒。”
“我不餓,給我準備一間房,我要去休息。”白謹的態度有些冷淡。
楚傾瑤把她送去上次住的院子,命丫環好好伺候著,便回到天寂閣,讓暗衛把鬼醫叫進來。
鬼醫看到她,喊了一聲,“師父,你找我?”
“你和皇姐的關係緩和了沒有?我可是聽說在毒門時,是她親手醫治的你,毒門的弟子連靠近你一下都不行。”
鬼醫臉色一白,白謹是親手醫治的他,可她也太狠了。
換藥時的動作粗魯又惡劣,每次都疼得他大汗淋漓,恨不得就此死去。可因為那個人是她,再疼他都能忍。
“師父,如果她一輩子不原諒我,我就跟著她一輩子。”他苦笑。
不管他是不是出自本意,他殺了秦心遠都是事實,白謹恨他也是理所當然,這一切都是他欠她的。有生之年,不求能得到她的原諒,隻求能留在她身邊,照顧她一生一世。
就像上次那樣,替她擋去刺來的刀劍,為了白謹,他可以去死。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皇姐其實是個很好的女子。”她道。
鬼醫翹了翹嘴角,他鬼醫看上的女子,又豈是尋常之人。他的白謹,自然是極好的。
“你少臭美,你要是能讓皇姐原諒你,我才服呢!”楚傾瑤怎麼會看不到鬼醫臉上的得意。
鬼醫眼神一黯,他也想啊!可是真的好難!
不管如何,他都不會放棄白謹。
見他這樣,楚傾瑤不再打擊他,而是提醒道,“聽說童蕪去了昆侖境,就再沒出來,鬼醫,你要看住皇姐,彆讓她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