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憑一幅拙劣的畫卷就想讓我救她?少癡人說夢了。老人家,你確實應該靜靜的去等死,不該來擾我的清淨。”
……
“你……你很喜歡作畫?”
上官白鳳臉色微怔,語氣輕柔。
方雲溪聞言,嬌軀猛的一顫,然後好似打了雞血一般整個人精神抖擻了。
……
“爺爺你起來做什麼?”
“以前,無論溪兒出去多久,回來總會找爺爺促膝長談。儘力寬慰爺爺。這一次,怎麼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了?是不是遇上了心上人了?”
安老爺子睿智的笑道。
方雲溪聞言,羞得俏臉緋紅“哪,哪有什麼心上人?爺爺你彆取笑我了。”
“你這女娃兒,還能有事瞞得過我這雙老眼睛?”
安老爺子一邊搖頭,一邊笑。
他在方雲溪的攙扶下來到了書桌前。
“溪兒的畫功真是出神入化。這位畫中人,眉宇間有一絲陰翳。應該是有什麼事情困擾著他。他身穿白袍,高貴不凡。手持利劍,劍中白龍翻雲吐霧。是一位宗師級的劍客。”
一開始,他眉開眼笑。後來,他顯得憂心忡忡。
方雲溪心裡清楚爺爺在擔心什麼。她笑笑道“爺爺,我真沒看上他。你彆多想了。”
安老爺子也是笑笑“那我就不妨礙你畫點睛了。”
……
驀然,方雲溪仿佛受到了比剛才更大的驚嚇,她猛的彆過臉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推開上官白鳳!
她本就配不上他!
如今,她更如囚室中的賤奴!地位卑微,醜陋不堪!連一口飯、一滴水都要彆人施舍於她!這樣的她,怎配得上他?
她自慚形穢!
她討厭汙濁不堪的自己!
她恨像一條卑微的可憐蟲一樣的自己!
“楚沫!”
上官白鳳左手攬她入懷,右手拔劍,眼中一片寒冰。
“嘶!”“吼!”
一道白龍吟響徹寰宇,頃刻間震碎了這間囚室裡的所有窗戶,齊齊發出“乒”的一陣脆響。與此同時,宛如天空崩裂一般的震顫瞬間籠罩了整棟寫字樓!
也狠狠牽動了方雲溪那顆支離破碎的心。
她沒有再掙紮,而是靜靜的、靜靜的依偎在他的懷裡。
這一刻,一道無明業火自楚沫的心頭燃起。他轉身走到一處牆邊,拿過劍,帶著一腔怒火拔劍出鞘,再轉身時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對上官白鳳冷冷地道“決一勝負吧,白鳳!”
“決一勝負?就憑你?”
上官白鳳輕蔑一笑,淩空一劍。
“天宗劍,風蝕。”
突然,一股橫貫於天地間的暴風肆虐侵襲開來。橫裡綿延近兩百米,縱裡如龍卷,直徑約三十米!
掀屋揭瓦,毀天滅地。
摧枯拉朽般的力量將這棟寫字樓的頂樓連根拔起,卷至雲層。
楚沫一招未出,寸步未進,便宛如附屬品一般,隨同寫字樓的頂樓一起被卷入了暴風之中,飛上雲層。
“天宗劍,逆鱗!”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隻見一道耀眼的白光盤旋直上九重天。白光入雲層,灼熱的氣息將雲層中的水分都蒸發了。
霎時,水氣嫋繞如半個仙境。
“吼!”
百裡蒼穹一聲龍吟,轟然間炸裂!
那片雲層仿佛被撕開了一個口子,隻見一條栩栩如生的白龍正吞雲吐霧。
“嗡!”
一聲驚天轟鳴,震懾寰宇。
一條東方巨龍踩著被掀翻的寫字樓頂樓橫空出世。
白龍爪下,楚沫嚇得渾身戰栗、瑟瑟發抖“是,是貨真價實的白龍……”
“嗚嗚!”
方雲溪笑著哭了,哭得稀裡嘩啦,哭得痛痛快快。
仿佛這些天被囚禁的苦悶、抑鬱、恐懼等等一切一切的負麵情緒在這一刻全部煙消雲散了!
上官白鳳收起劍,緊緊擁著她自高樓飛下,踏風離去。
與此同時,白龍踩踏著這一片頂樓朝仙都市碼頭的海灣飛去。
海灣處,那一片煉獄火海猶在。
白茫茫的水霧鋪滿了整片天地。
白龍翱翔至此,如丟棄一片垃圾一樣將楚沫以及那一片頂樓自高空扔下,然後化作一道白光卷著一把劍飛了回去。
“可惡的上官白鳳!把劍還給我!”
楚沫嘶吼一聲,墜向火海。
致命的灼熱感瞬間點燃了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他慘叫連連,苦不堪言,痛不欲生!
直到化成灰燼,他也沒搞明白好端端的一片海灣哪來的火海?
……
夜幕深沉,燈火通明的病房內,安老爺子沒有睡意,方家俊夫婦沒有睡意,從天南地北趕來的七大姑八大姨也沒有睡意。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焦急的等待著警方隨時可能傳來的好消息。
這時,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病房門口!一道再親切不過的聲音傳入了安老爺子的耳中“爺爺,您不好好養病跑來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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