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遠跟陳寧道了謝,便回了急診科。
到了下班的時間,陳忠勝問吳遠“吳醫生,不急著回去吧?”
吳遠“本來是要急著回去的,但你這麼一提,我就不急了。”
陳忠勝怔了怔“怎麼?為什麼?”
吳遠“你要請我吃飯啊,我急著回去乾什麼?”
陳忠勝摸了摸鼻子“你也沒說要請你吃飯啊。”
這時,鄭秋成也湊了過來“你是沒說過要請吳醫生吃飯,因為是你要請我們兩個吃飯。”
陳忠勝有些鬱悶,本來是想主動請同事吃飯的,現在怎麼成被動的了?
沒辦法,三個人就又去了那間檔次不錯的擼串店,當然是吳遠提議的。
陳忠勝有些不安,說道“咱們成天吃燒烤這種東西,會不會得什麼病啊?”
吳遠拿起一個腰子咬了一口“陳醫生,你說說,能得什麼病?”
陳忠勝“……膽囊炎,還有消化性潰瘍,嚴重的話,可能會致癌。”
鄭秋成吃著羊肉串,說道“我覺得沒關係,你要得了病,我們給你治。”
吳遠“鄭醫生,你那兩下子行不行啊?”
鄭秋成張了張嘴,好半天才說;“現在還差點兒,以後肯定沒問題。”
吳遠“等你行了的時候,我和陳醫生的墳頭都長草了。”
這段時間三個人已經成了哥們兒,互相貶損已經成了家長便飯。
三個人碰了杯子,全都一飲而儘。
吳遠放下杯子“陳醫生,說一說吧。”
陳忠勝怔了怔“說什麼啊?”
吳遠“為什麼請我倆吃飯啊?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陳忠勝猶豫了一下,說道“吳醫生,我是想提醒你,最近一段時間可要小心一些。”
吳遠怔了怔“我?我怎麼了?”
陳忠勝“你不知道嗎?你現在是沈主任的嫡係了。”
吳遠“哦”了一聲“這麼說的話,我也反駁不了。”
自打吳遠來到燕江東城醫院之後,就不可避免的刻上了“沈飛塵”的烙印。
畢竟是沈飛塵把吳遠搞過來的。
不過以前吳遠和沈飛塵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公開,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但是經過幾次事件,知道的人就不少了。
鄭秋成“對了,據說沈主任和蔡主任正在爭外科辦公室正主任的位置。”
陳忠勝看了鄭秋成一眼“不是據說,是一直都是,爭了有一兩年了。”
吳遠和鄭秋成來東城醫院的時間都並不長,當然不如陳忠勝了解情況了。
鄭秋成“爭了這麼長時間了?那可真是不得了,想想就累人啊!”
吳遠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正主任的位子有那麼香嗎?”
陳忠勝“當然了,外科辦公室是超編科室,當上了正主任,同時也就是副院長了。”
吳遠和鄭秋成一聽,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外科辦公室的正主任,同時也是副院長?
還有這麼一說?
那還真是香,不是一般的香!
吳遠“那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讓我小心什麼?”
陳忠勝壓低聲音說道“我聽到了一些傳言,說是蔡主任可能會對你采取一些行動。”
吳遠和鄭秋成不禁都怔住了。
吳遠“對我采取行動?”
鄭秋成;“對吳醫生采取行動?為什麼?”
陳忠勝;“具體的情況我也不了解,不敢說是什麼原因,但我覺得跟你的水平有關係。”
吳遠;“我的水平?我可被搞糊塗了,我的醫術水平不算差吧。”
陳忠勝;“就是因為不差,才要對你采取一些行動。”
鄭秋成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我明白了,蔡主任擔心吳醫生幫助沈主任拿到正主任的位子,所以就把吳醫生看作是眼中盯,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說著,鄭秋成還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吳遠一看,感覺到脖子涼涼的。
吳遠“陳醫生,你這是聽誰說的啊?怪嚇人的,不過我覺得我沒有那麼重要啊。”
鄭秋成;“我怎麼覺得你挺重要的。”
吳遠“我怎麼重要了?”
鄭秋成“你就是說咱們醫院急診科少了你,能不能轉?”
吳遠眉毛一挑“能啊,少了誰不能轉啊。”
鄭秋成“能轉,隻不過轉不好罷了,還有普外科時不時地就讓你過去幫忙做手術,說明你的水平值得信任啊,對了,還有上次那件事,救了好幾個人,還得了兩麵錦旗。”
陳忠勝“還拿到了血臉狂徒的名號。”
吳遠“嘖”了一聲“聽你這意思,還挺羨慕我這名號呢?”
陳忠勝沒有言語,可能真覺得這外號不錯。
鄭秋成“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反正你這水平,可能真的對沈主任有幫助,指不定就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呢。”
吳遠“你說話能不能好聽點兒啊?有這麼亂形容的嗎?”
陳忠勝“吳醫生,特彆是去普外科,一定要小心謹慎,彆出什麼差子,要不然,被人抓住把柄可就不好弄了。”
吳遠想了想也對,在急診科沒人敢動他,隻有普外科是個隱患。
不過吳遠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吳遠也算是身懷絕技的人,不怕那些旁門左道騷擾。
第二天,吳遠一大早就來了。
吳遠坐在辦公位上,開始寫起了病曆。
寫了有一個鐘頭,基本上寫遠了。
就在這時,程韋民進來了,麵色有些凝重。
程韋民看到吳遠後,說道;“吳醫生,跟我去一趟普外科。”
吳遠怔了怔,馬上應道;“好。”
看程韋民的臉色,不對勁兒啊。
是手術出了什麼問題嗎?
應該沒有吧,最近的幾台手術做得都非常成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這一點,吳遠還是非常有把握的。
在等電梯的工夫,程韋民問道;“吳醫生,昨天是你主張讓一個小女孩兒住院的?”
吳遠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件事啊。
吳遠點了點頭,應道;“是的,程主任,我覺得有必要讓那位小女孩兒留院觀察一天,確定不會出現問題。”
程韋民;“你這麼做的依據是什麼?”
吳遠想了想,說道“沒有確定的病理依據,隻是經驗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