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娛此地我為王!
趕在04年元旦之前,聶淩宇終於回到闊彆將近一年的家。
在沐楠雪極具國人式熱情的迎接下,聶淩宇圍著小花園足足跑了三圈,才叫沐女士無可奈何放下手裡的條掃把。
掐著腰又罵了他好幾分鐘才欣然收工。
聶淩宇跟在自己老媽身後,摸著鼻子思索著
看來光舒婉穎一個確實有些捉襟見肘,像這樣一出去浪就好久的情況,以後恐怕不會少。
隻大媳婦一個還經常叛變的家夥,不能護我周全。
看來要動動腦筋,是該將劉亦妃那丫頭,逐漸引入大家的視野裡來了。
“又在動什麼歪腦筋呢?”
人是沐楠雪生的,打眼一看就知道,臭小子兩眼骨碌碌轉個不停,一定又在算計什麼。
“我給你說,今年老老實實在家,我還等著抱孫子呢!”
見老媽語氣明顯軟了,聶淩宇就嬉皮笑臉快走幾步,攬著自己老媽的肩膀,“媽,您放心,孫子孫女你一個也少不了,彆到時候嫌煩就成。”
沐楠雪有氣的掙紮一下,沒掙開也就隨他了,“我警告你啊,茜茜年紀還小,你可不要亂來。”
“放心吧媽,我知道輕重!”
“你還知道輕重?”說起這個沐楠雪就氣不打一處來,拿起條掃把在他頭上不停指指點點,“這國內國外的,到時候想看孫子孫女都要千裡迢迢,聶淩宇,你真不是個玩意。”
聶淩宇一動都不敢動,陪著笑臉,任由沐女士在自己腦門上敲,而他卻隻能在心中默念南無阿彌陀佛
二十分鐘後,思想教育結束,人也終於被允許進家門。
哎呀媽呀,太不容易,活脫脫的九九八十一難。
儘管心裡有些小情緒,可聶淩宇不敢流露出絲毫,擠著笑在舒婉穎一副‘你活該’的表情裡,踏進這個給予他重生以來最多溫暖的地方。
“姥,姥爺我好想你們”
慈眉善目的張玉芝,早就看見自己女兒在訓外孫,要不是自家老頭子攔住,早發話叫沐楠雪罰站了。
還反了她了,敢這麼欺負我大外孫。
“小九,姥姥也想你,來我看看怎麼瘦了?”
聶淩宇來到牌桌前蹲下,見家裡的兩位定海神針,依舊精神頭足足的,也就放心了。
那嘴巴巴的,一頓甜言蜜語,“媽,你看我姥這紅光滿麵,精神煥發的,今天一定手氣爆棚,姥,沒少贏吧?”
做了一輩子教育工作的老太太,雖然是忠實的唯物主義者,可還是被這些話給說的笑眯了眼。
誰叫是咱大外孫說的呢。
“哼~九筒!”
望著怨念頗大的姥爺打出九筒,聶淩宇看向姥姥,老太太微笑著輕輕搖頭。
不是不胡,是不能胡。
聶淩宇瞬間明白了什麼,朝對麵的老爸和旁邊的舒婉穎瞥去。
聶興誠同誌全神投入在麵前的牌上,一絲不苟的神情像是在研究勾股定律似的。
老聶,你的表演太明顯了,不知道有過之而不及嗎?
大媳婦的表現值得表揚,氣質沉穩不說,還有一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大氣。
任你外麵東風壓了西風,還是西風壓了東風,我自巋然不動。
聶淩宇看著對方瞥來的偽淡定目光,不厚道的笑了。
看來這段時間沒少被訓,這成效顯著啊。
不理會大媳婦飽含威脅的眼神,聶淩宇將走了一圈,該姥爺拿的牌幫他放在麵前,並偷偷瞄了一眼。
“幺雞,自摸!”聶淩宇怪叫著,“嗨,我姥爺這手氣比我姥的還好,這是絕張了吧?”
“姥爺,你是賭神啊!真是絕張,我手裡還有一對等著碰呢!”舒婉穎恰到好處的將話接了過去。
“什麼賭神,那牌是我摸的嗎?”老頭子說的嘴硬,可微微的弧度,還是能讓人看到他不錯的心情。
“正因為您老沒親自動手,才能恰恰說明您運籌帷幄,決勝於千裡,都不需要您親自動手,成功就自動跑到你麵前。”
聶淩宇呲著白牙,一頓胡謅亂吹。
打牌的四人都停下動作,神情各異的看了過來。
“我有說錯什麼?”
老頭子那雙飽經滄桑,依然深邃睿智的眼睛裡,帶著探詢意味深深注視著,這個從小就敬畏自己的外孫。
是在審視,也是在剖析。
聶淩宇隱隱察覺到問題出在哪了,不過他並不準備將其搬回原來的軌跡。
他是聶淩宇不錯,但隻是現在的聶淩宇,不是以前的。
他就是他,不會改變。
當看到兒子對老丈人露出陽光般的笑容時,聶興誠都不禁眉梢一挑。
這孩子是真的成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