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總想知道?”周立冬笑著,欠起身撈過桌上的一大瓶威士忌,另隻手拿過另一瓶伏特加。
兩種酒液混合,倒入了一個碩大的酒杯之中,向前一推,直接推到了舒窈這邊,杯子停下,周立冬也說,“先喝了這杯酒!”
林墨白視線冷然,“周秘書,你這是在做什麼?”
“傳言林先生溫文爾雅,待人和善,卻偏偏對一個人的事情上心,今日一見,還果然如此啊!”周立冬絲毫沒有忌憚,堂而皇之就在言語上諷刺兩人的關係。
林墨白璀璨的黑眸明顯一沉,再度出口的語氣寒涼,“我對誰怎樣,不勞周秘書費心,江董留下的話,如果你不願意說,也沒關係,抽個時間,我親自去拜見下江董就好了!”
周立冬冷然一笑,不怒不氣的又說,“也好!隻是就怕林先生就算挖空心思,也見不到江董啊!”
林墨白挑眉,“你什麼意思?”
“如果了解我們江董的人都知道,他每年有一個月的時間,是不會工作的。”周立冬靠坐在那裡,歪頭看著眼前的兩人。
舒窈微愣,但記得好像周立冬說的確實事實……
“而這一個月期間,就包括我這樣的秘書和助理都聯係不到江董的,他去了哪裡,要做什麼,幾乎無人可知。”周立冬解釋著,平淡的語氣完全事不關己。
舒窈看向的目光起了波瀾,“莫非,現在就到了今年的這一個月時間?”
周立冬點點頭,“舒總果然聰明,處理完a市這邊的事情,江董離開以後,是回了b市,還是去了什麼地方,我們都不知道。”
“……”
這就是江濟生這個人最大的神秘之處,每年消失一個月,不和外界有任何聯係,所有人也聯係不上他,不管出了多大的事情,一個月的期限,從不會打破。
好像從他剛剛繼承公司,出任江遠集團董事長後,就有了這個毛病,對此外界還謠言紛紛,五花八門的。
舒窈大概算了下,如果一個月聯係找不到江濟生的話,那麼等他出現時,也馬上到了開庭之日,一切的一切,不都晚了嗎?
“那江董到底留下什麼話了?”舒窈問。
周立冬抬手撓了撓頭,視線卻盯著桌上那杯滿滿的酒,“這個嘛……”
明顯就是想難為人。
舒窈深吸口氣,這個時候也懶得和他計較,她伸手剛要端起酒杯,身側卻有人先她一步,林墨白端過,仰頭一飲而儘。
辛辣的液體,劃過食道留下灼熱的痕跡,那種感覺,可以想象。
舒窈緊張的瞳孔緊縮,下意識的扶著他的手臂,“墨白,你……”
“我沒事的!”林墨白微微一笑,放下了手裡的空杯,轉而冰冷的目光看向周立冬,“現在周秘書可以說了嗎?”
周立冬扯唇一笑,佩服的拍了拍手,“林先生好酒量,也好有紳士風度,不愧是日後要繼承出任林氏集團的董事長,氣度風範就是不一樣!”
避開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語,林墨白再度重複,“江董臨走前到底說了什麼?”
周立冬笑了笑,起身,和林墨白錯身而立,壓低聲開了口。
一句話說完,林墨白當即瞳孔猛地一縮,轉身,拉著舒窈就離開了包房。
剛剛周立冬的聲音過小,舒窈根本沒聽清他說什麼,以至於上了車,她還是一頭霧水,目光呆然的望著他,“江濟生到底說了什麼?”
“舒窈,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吧!你彆再管了!”林墨白發動車子,篤定的語氣異常沉著。
腦海中回蕩著周立冬剛剛說的最後一句話,也是江濟生留給他們的。
——詆毀破壞江遠名聲的人,隻有兩種去處,一個是監獄,一個是地獄。
舒窈,你想選擇哪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