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尾巴無論毛色還是樣子都非常的新鮮,在樓下吃飯的人都不是大富大貴的,老鼠這東西也是見多了,一看這尾巴和上麵的毛色,就知道是剛死不久的。
陸鈺離沒有絲毫嫌棄的用筷子夾起了那根被清洗的乾乾淨淨的老鼠尾巴,看了看斷口,好家夥,斷口的顏色都沒有因為過高的溫度而泛白的跡象,也就表示著這根老鼠尾巴是在菜快要涼了下去時才放進去的。
“大家看,尾巴的斷口處,如果經過高溫烹飪,它的顏色並非如此。”
話說著,她向大夥展示起了老鼠尾巴的斷口處。
緊接著,也沒人看清楚她到底是從哪裡拿出了一把匕首,然後一刀切在了老鼠的尾巴上,把它的斷口切開,頓時就露出了裡麵鮮紅的肉。
“哇,真的是新鮮的呀!!!!”
看到裡麵的紅肉甚至還有著淤血,大夥兒都驚叫連連。
好家夥,這根尾巴真新鮮,還帶淤血呢,明明就是後麵投進去的。
於是乎,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的眾人都怒目瞪向了氣勢越來越不足的兄弟二人。
兄弟二人也沒想到這茬,也從未想過還能這樣驗法,心裡都慌得一批。
最後,還是作為老大的男人梗了梗脖子,硬氣回道“這事誰說得準呢,也許是做好菜的時候落下去的。”
“這個借口找得倒不錯,可惜還是那麼蠢。”
“炒好的菜,溫度可達上百度,更彆說一盆湯湯水水型的菜,這種湯水類型的菜肴溫度不但高,且不容易散熱,如果有老鼠尾巴掉進去被如此高的溫度浸泡這麼久,裡麵的肉還會有如此新鮮的樣子?說吧,這件事情是誰指使你的。”
大夥兒聞言,也是這個理兒,這麼高的溫度被埋這麼久,就算皮再厚的肉也都經不住。
那這人就像老板說的,肯定是有人派過來鬨這一出的。
為的還能是啥?當然是敗壞老板的酒樓,破壞她的生意。
有些有文采一些的人,立刻就想到了樹大招風這幾個字,頓時就覺得非常有道理,非常符合現在這種情況。
兄弟兩人詞窮了,這根老鼠尾巴他們還真找不到理由忽悠了,因為對方說的,全部都能驗證得到。
早知道,他們在出發的時候就該用開水泡一泡這根老鼠尾巴的,哪會淪落到現在這種情況。
“你們自己的衛生情況肮臟得不行,還偏偏不肯承認,就隻會往彆人身上推,還捏出一個指使的人來,真不要臉。”
“還嘴硬,來來讓我算一算你這一頓吃了多少錢,把賬結了咱們就把你送去官府,讓官老爺來查一查,到時候都會水落石出,可彆說我冤枉你。”
陸鈺離說著,隨後直接就讓小二把他這一桌的單子給拿過來。
在小二去拿的時候,她微笑著環視一圈,道“今天酒樓鬨出這一件事情真是抱歉了,各位可以回去繼續用餐。”
大夥兒聞言,都不想動,因為這裡還沒有結束呢。
見到她他們想把熱鬨看完整,陸鈺離自然也不介意了,如果當場問出幕後指使者,這件事情不用自己刻意散播,都會成為茶餘飯後,指使者的生意也會受到極大影響。
單子很快被取過來,陸鈺離一眼掃下去,腦海中頓時呈現出了一個數字,隨後看向心裡麵已經忐忑得不行的兩人,一字一句道“這一頓,你們共花了二十一兩五百文,現在把錢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