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和林鬆兩人早已經被嚇得麵無血色,都紛紛後退了兩步。
躲在林母身後的林鬆是知道自己這一筆錢是拿不回來的了,心痛不已的同時,對眼前這個男人又深惡痛絕,而且還拿他該死的沒辦法。
但是,對方身後有人給他撐著,自己這是拿他沒辦法了。
不想陷入死亡危險的林鬆當下就露出了討好的笑容,“林大人,這都什麼跟什麼,我們剛剛的話,都是開玩笑的,您彆當真。”
林母聞言,也拚命點頭。
他們在一寸地方雖然潑,但是還沒能夠做到直麵危險的地步。
中年男人聞言,也跟著笑了起來。
“原來是開玩笑呀,本官還以為真的呢。”
林鬆趕緊應和,“怎麼會呢,當然是開玩笑的了,當不得真。”
“既然當不得真,那你們還不趕緊趁著本官心情不錯趕緊滾!!”
早就想把兩人打發走的中年男人說著就收回了笑容,重新恢複冷冰冰的模樣。
不敢多加逗留的林鬆趕緊點頭哈腰,“小了現在就滾,現在就滾。”
話說完,他拉著自家母親的胳膊趕緊走了。
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中年男人嗤笑的一聲,這這?還想來找自己算賬,真是不自量力。
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監考而已,又不是從京城而來的主考,那能碰得到這些卷子,更彆說保他考上舉人這事兒,純屬都是對方傻,自己說啥就信啥,傻乎乎的來給自己送錢。
還有,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話可都是假的,自己身後哪有人撐腰,就他們兩個蠢東西這都信。
如果有人撐腰了,自己早就是一個有實權的官了,那裡還能隻是這種每三年才監考一次的閒職官員。
在心裡笑完對方,他就想起了自己收到的那一包夾雜著不少銀票的銀兩,心裡就覺得美。
這錢呐,可真好賺。
一大筆銀子打了水漂的林鬆兩人如同落水狗似的灰溜溜狼狽地離開了林府,走出門口時還被剛才那小廝狠狠的往身上啐了一口。
從林府出來,望著關上的府門,林母就忍不住一口口水吐在了大門上。
林鬆也忍不住,也學著自己母親一樣在對方的門口上吐了一大口口水,隨後這才拉著自己母親趕緊離開。
回到客棧,他立刻就讓那些散布信息的人都停了,然後收拾包袱趕緊跑,生怕跑慢了一步,就永遠都出不了這座城了。
出了城,幾人終於都放鬆了一口氣,但期間誰也沒說話,在為著被騙掉的八百兩銀子而心傷得不行。
靜了許久,低低的抽泣聲就在整個馬車空間裡響了起來。
林母最先忍不住哭了,那出店鋪是她所有掙錢的地方,是賴以生存的地方,如今都被騙沒了,都被騙沒了,這打擊對她來說是何其的大。
林鬆如果不是因為好麵子,他都想哭了,而不是現在的紅眼眶。